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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深,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女生悦耳好听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相亲女侧过脸,一个长相明媚的女人已经凑了过来,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对陆远深的爱慕。
她不由皱起眉头,好奇这个打岔的女人是谁。
陆远深看到江沐恩走出来,眼瞳掠过一丝异色,几分不解,几分难堪。
江沐恩却只当看不见,亲热地走过来挽住陆远深的胳膊,“你不会是想过来看我才特意选在这家餐厅吧!”
她的目光又落在相亲女身上,上下打量着,“她是你的合作伙伴嘛,这略有些低俗的穿着,看着不像啊!”
“你说谁低俗呢?”
相亲女高傲地扬起头颅,“我是跟他来相亲的!”
刚才她还一脸嫌弃,现在却觉得跟陆远深相亲特别光荣了。
“嗯?相亲?我怎么不知道?”她诧异地看向陆远深,亲热地叫他,“老公,你已经有我这个美丽大方的女朋友了,怎么可能跟这种掉身价的人相亲?”
她又怒又骂,“你看看她,涂了那么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脸上的皱纹,年纪一定很大了,哪里比得上我年轻貌美?跟她相亲是不可能的。”
“是啊!怎么可能?”陆远深瞅着揪着自己西装的小手,很快明白过来江沐恩在为他解围。
他立刻顺势而下,配合江沐恩,“是啊!你年轻貌美,我怎么可能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要,去要她这种老女人!”
“听到没?什么残废还来相亲,我老公压根不需要相亲的好不好?”
江沐恩气势汹汹地看向相亲女。
相亲女一脸懵,但更多的是气愤。
她的眼睛看看陆远深又看看江沐恩,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呐呐气骂道:“有女朋友还相什么亲,你们真是有病。”
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相亲女一离开,看热闹的客人也收回了目光,空气陡然变得安静又压抑起来。
江沐恩低下头,目光就触及到陆远深深远又绵长的目光,那目光中有淡淡的温软。
她一下子就清醒起来,马上将揪着陆远深衣袖的手松开。
陆远深感觉不到那股小小的紧揪和窒压,一瞬变得有些失落。
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却又带了几分探究。
“你答应了?”问出这句话,他心里竟没来由地渗出丝丝紧张。
江沐恩目光变得冷漠,语气也很冷漠,“陆先生,并不是如此,我只是想到你帮我很多次,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出来为你解围。你不要多想。”
她刻意避开陆远深如风中微弱的烛火般的期盼目光,“陆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迫切转过身,甚至害怕停留,好像多留一秒,陆远深就会吃了自己一样。
陆远深紧抿着唇,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情绪,可看着她越走越快的身影,那股抑压的情绪还是爆发了,“江沐恩,我不需要你安慰我,你既然不能好人做到底,就应该离我远远地,这样算什么?同情心泛滥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江沐恩蓦然身体僵住。
他的语气听起来仍旧高傲倔强,可她却感受到一种困兽濒死之前的哀鸣,他就像在维护最后的自尊。
她本来不想继续纠缠,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两步,她又停住了脚步,迟疑了几秒,转过身,眼神坚定,语气也坚定,“陆远深,其实你压根没必要把情绪发泄到我的身上,虽然你现在有点缺陷,可是自尊是自己给的,你没必要看重别人的想法。另外,我也没有同情可怜你,这世上比你惨的人太多了,要同情——你也要先排队。”
陆远深顿时默然了,江沐恩也没打算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我先去忙了。”
话落,江沐恩就脚步坚定,头也不回地走了。
……
江沐恩说得坦然,可心里却一直不是滋味,尤其是想起陆远深那失望甚至几分痛恨的目光,再联想到筹医药费的压力还有乔邵白的无情,她内心如同火烧,有很大一股情绪想要宣泄。
在弟弟面前,她要装得坚强,不能露出半分怯弱,那她只能去找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宣泄了。
她下了班,就直奔医院,孙茹活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江沐恩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握住孙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挲着,“妈,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真的好绝望,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
原以为乔邵白是她最后一点支撑的信念,可是现在这股信念也被摧毁了,乔邵白曾经那样美好,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丑陋不堪。
“妈,你醒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爸爸也不愿意管我们了,他跟张玫那个坏女人才是一家人,我对他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我只希望你醒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陪在我和弟弟身边。”
江沐恩喃喃叙说了许多话,可整个病房里除了心电图微弱的起伏声就是冷寂的空气,没有人回应她。
孙茹躺在那,脸色苍白,无知无觉,什么也不能回应。
可是江沐恩虽然得不到回应,将心里话都痛痛快快说出来,再狠狠流了一通眼泪,整个人顿时好了许多。
天彻底黑下来,很晚了,她才草草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打来水给孙母擦拭了一番嘱咐护士好好照顾她就离开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拧开门锁,进了门,正要关上门,一只有力的手探过来,撑住门沿,然后男人的身体强势地挤进门内,接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男人就像一只强悍的野兽将江沐恩扑在了门上。
江沐恩的后背紧贴住门,当她看清面前猩红着眼,表情凶恶的男人是乔邵白的时候,她惊住了。
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她反应过来,仍旧语不成调,“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只有别的男人能来?”乔邵白开口就是讥讽,眼睛里闪烁着深切的恨意还有一种占有欲。
江沐恩嗅到从他口中喷发而出的酒气,下意识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不,准确来说,这么重的酒味,他应该是喝醉了。
她的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