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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夏夜时分,偏僻小道,凉风袭袭,好戏上演。
孟水青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和乔挡赌斗蛐蛐输了银钱,现在还猝不及防地被蒙着黑面巾的人嗖地窜出来用麻袋套住了头。孟水青眼前一黑,还来不及说什么,戴着黑面巾的几人立马就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他还没受过这样的罪,从小到大,哪次挨打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连在西平村被人偷偷挨揍那次,他都能猜到是孟水叶干的,这会他是真不知道了,强壮着胆子大声喝问,"你们谁啊?"
卞小星他们没出声,一心顾着打,专挑孟水青的痛处下手,狠踹了几脚,一下比一下狠。 孟水青疼得都发蒙了,"别打了...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
雷义扭住孟水青的胳膊,膝盖一顶,吃痛的孟水青就如同一只虾子般蜷缩起身体来。
"唔..."
不等孟水青哀嚎,卞小星手一伸,将早就准备好的臭布巾塞了进去。扑面而来的臭气,熏得孟水青眼冒金星,脑子也瞬间空白。
听着耳旁传来的闷痛声,孟水叶才觉得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团郁气终于吐了出来,整个人也轻松了几分。
"呼…呼..."麻袋里的孟水青,大口大口喘着气。
卞小星往远处看了看,孟水叶打着个停手的手势。卞小星摇了摇头,给了麻袋里孟水青看不到的一个同情怜悯的眼神,然后又打了孟水青几下,才停了手。
孟水青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正被一件一件地取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取走我的东西?盗贼!把东西还给我!"
卞小星没有理会孟水青,一脸狠戾,捏着嗓子道,"哼!小爷教训的就是你!"
孟水青顿时怂了,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
卞小星又恐吓了几句,才和雷义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
好半晌,听不到声的孟水青挣扎着把麻袋去掉,整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头晕目眩的。鼻子流血了,衣裳也皱巴巴的,还破了好几处。最后,孟水青是哆哆嗦嗦,抱着膀子蜷缩着身子地往家里走。
孟水叶冷冰冰地远远看着这一幕,就像看着臭垃圾,嫌弃不屑,又带着厌恶。孟水青不好受了,李氏就更不好受。
"开门,开门啊!"孟水青有气无力地拍着门。身上沾染着尘土和水渍,模样格外的狼狈。
"是大公子,快开门。"仆人速速开了门,瞧着狼狈的孟水青惊呼道,"大公子,你怎么了?"
"哥哥?"孟水乐惊呼,"爹,娘,快来啊,哥哥被人打了!"
闻言,李氏急急从屋里跑出来,孟水青正踉踉跄跄地走进院里,李氏一瞧孟水青这模样,勃然大怒,"谁打的?"
"娘..."孟水青痛不欲生,弱弱叫唤了一声。
李氏心疼道,"我的儿子啊,你这伤才好一些,怎么又被打了?你这是被哪个混账打的?"
孟志灿看到也是大吃一惊,责问道,"你又惹到谁了?"
李氏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呢?水青这么懂事怎么会招惹别人,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没脸没皮地打人!你这个当爹的不想着帮他,竟还呵斥上了,真没用!"
孟志灿一脸铁青,"你...你..."
"哼9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大夫?"
"还不快去!没听到夫人说啊!"孟志灿转头把气撒在仆人身上。
"是,老爷,这就去请!"仆人麻利地提着灯笼出门找大夫了。
"水青啊,娘给你擦擦,忍一会啊,大夫很快就来了。"李氏心疼不已,絮絮叨叨,"水青,你这怎么回事啊?是哪个混账打的啊?"
"哎哟,哎哟...痛...痛...娘,我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被谁打了,他们好几个人..."孟水青疼得一抽一抽的,"他们套着麻袋打我...身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了,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啊?那些混账,欺人太甚!"李氏气炸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娘,我去打他们,给哥哥报仇!"孟水乐也握着拳头奶声奶气说道。
李氏脸色缓了缓,"水乐真是好孩子,知道疼哥哥,那些混账一个个的就该没好下场!"
大夫很快被寻了来,一番诊脉后,给孟水青开了药,拿了银钱就迅速离开了。
李氏吩咐仆人,"快把药熬了!"
"是,夫人。"
孟水青擦了药,一头栽在床上就睡着了。李氏是越想越生气,琢磨着明天要去庙里烧烧香,求菩萨保佑她早日找出那些打人者。
"夫人,药熬好了。"仆人端着药进来。
李氏接过药,凉了一会,就把孟水青叫醒,一勺一勺喂着喝药。
如果说,最初孟水青还满腹愤怒,打定主意,回头等知道是谁动手,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通。他可不是孝子,就这么被人套着麻袋,再狠揍一通,实在是太难受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来自身体的痛苦,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些,"娘?"
"哎,娘在呢,大夫都瞧过了,很快就好的。"李氏心疼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了?"
是啊,是谁?究竟是谁,这样痛恨自己? 那几个人,是从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孟水青理不清头绪,"娘,我今天没招惹谁啊?"
孟水青今天够倒霉的了,确实是没有主动招惹谁,所以想不到是谁会下手,如果是以前跟乔挡一块招惹的,那人就不算少了,他一时半会更不清楚会是谁了。
一旁悠哉游哉喝着茶的孟志灿不当一回事,他早就劝过孟水青出门要收敛些,不要像乔挡那样招摇,可他偏偏不听,李氏还一门心思护着孟水青,他的话都成了耳旁风。
李氏一看到孟志灿这副样子就来气,"灿郎,水青都被人给打了,你怎么也不管管!"
"哼,我怎么管?水青这小子,跟别人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有什么本事?难不成一辈子都跟人打架啊,以后怎么说亲?怎么过日子?"自己儿子被打他也心疼,可大夫也看过了,说没什么大事,养上一两个月就没事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孟志灿轻飘飘道,"你没看到,水乐都要跟水青学了去。"
"你瞎说什么!水青是你儿子,你不出去打听消息把那些人找出来,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灿郎啊灿郎,我儿子本事大着呢,才不会像你这般没本事!要不是我,你能住到镇上?你能买人来伺候?"李氏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要不是我,这会你还在地里刨土呢!"
"你...你..."孟志灿脸色气得胀红,说不出别的话来。
"娘,你别骂爹了。"孟水乐拉扯着李氏的衣摆,"爹很好,爹给我买面偶玩呢。娘,把坏人找出来,我也要打他们给哥哥出气。"
李氏也有一点后悔,刚刚的话有些急了,放低声音,"哎,还是水乐懂事,那些坏人就该打C了,快去睡吧,瞧瞧你给困的。"
孟水乐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娘,爹,哥哥,我去睡觉了。"
"嗯,快去吧,跟你爹一块,哥哥也要歇着了。"李氏催促道。
孟志灿脸色铁青,把孟水乐抱出去了。
"水青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快歇着吧。"李氏掖了掖被角,吹熄了烛火就出了房门。
凌晨五更天,李氏被一声声惊叫吓醒,忙不迭地下了床,慌慌张张地跑到孟水青屋里,"水青,水青!灿郎,你快来啊..."
"怎么了?怎么了?"孟志灿也吓了一大跳,"快瞧瞧,这是怎么了?"
就着点亮的烛光,李氏看清了孟水青的状况。孟水青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原来是梦靥了,李氏叫醒孟水青,"别怕,水青别怕,是娘啊!"
"娘..."孟水青抱着李氏不撒手,颤颤抖抖,痛哭流涕地,"娘,他们又打我!"
"别怕,别怕,都是梦。有娘在,谁都不敢打你!"
仆人已经被惊醒,到灶房里烧了热水端进来。李氏拿起布巾给孟水青擦了擦脸。
大半晌后,在李氏的陪伴下,孟水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李氏终于松了口气,哪成想到,天亮时分,孟水青浑身不舒服,竟发起烧来了。
"这得叫大夫了。"孟志灿担忧道。
"对,对,快叫大夫!"李氏对仆人吩咐道,"快去叫大夫!"
"是。"仆人快速地出了门,往药铺敲门去了。可怜这大夫,黑灯瞎火时分才刚看了一人,还没怎么歇息,又被李氏家的仆人请了去。
"大夫,你快看看啊,我儿子发烧了。"李氏紧张道,"是白日里开的药不管用?"
"哼!"大夫不爽,李氏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他是个庸医?
"大夫,你别生气,她也是着急了点,大夫你给看看,我儿子他这是?"孟志灿打了圆话。
"你儿子这是心病,神魂不稳,吓掉了魂,惊惧过度才导致的高热!"大夫忍着火气把完脉沉声道,"我给你们开个退烧的方子,一会,你就去抓药!"
"哎,是,是,有劳大夫了。"孟志灿恭恭敬敬地等大夫把方子写好,千恩万谢地付了诊金。等大夫离开后,就吩咐仆人去药铺抓药。
李氏叹气连连,嘴上不停地恶狠狠诅咒那些打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