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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敢!”丁宇不那么大声了。
“去呀!”丁凡拉长了声音,“做出样子,我看看是像我还是我孙子。你说我和孙子间怎么就穿插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人。”
“别以为我不敢!”
“我们要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
苏敏心疼地看着自己折磨自己的儿子。生平第一次,他有了不敢面对的人。
“妈妈,我走了!”丁宇下定决心。
苏敏微笑着点头,如果他想就让他自己处理好了,相信舒玉,一定会原谅他。
丁宇真的连夜赶到了机场,就在那里等机票。等他赶到纽约,是那里的午夜。丁家的豪宅外灯火迷离,很像一座小型的宫殿。
悄悄地进去会不会吵醒他们,还是在这儿等吧,等到天亮,舒玉那日不也从夜里等到天亮了吗?在这冷飕飕的空气里,他要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感觉身子要发僵的时候,他开始围着墙跑步,一圈又一圈。
天怎么还不亮!
真是混账,那么美好的记忆我竟然忘得干干净净,谁会相信呢?舒玉带着我回舒村一定有什么想法,但即使在那里,我仍然什么都不记得。
舒玉多生气多失望!忘记是背叛吧,在舒玉看来就是背叛。
见到她怎么办?跪下吗?要不要当着嘟嘟的面跪下!
早上,大胖二胖打扫庭院,打开大门,看到靠着大门的丁宇大吃一惊。
“公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舒玉和嘟嘟,起床了吗?”丁宇问。
“过来,快进屋暖暖。”大胖领他进屋,给他一杯热咖啡,“别冻着了,开喝吧!”
丁宇满屋子看,他们还没有起床。
“公子,你先回屋休息吧,洗个热水澡,换身轻软的衣服,好吗?”二胖轻声问。
丁宇看看自己的装束的确不像样,很狼狈。
“好!”身体冷心里热,想到舒玉和嘟嘟一会儿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我是舒玉的王,嘟嘟的爸爸!
躺在热水里,丁宇慢慢兴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她的老公,他的爸爸!不真实,太不真实了!朝思暮想要得到的原来就是自己的,虽然很不堪,但我一定要拿出勇气。
翻箱倒柜寻找合适的衣服。十年前的,太年轻,显轻薄。五年前的,太前卫,不很庄重。现在流行的,不行,舒玉那么年轻,我好像老了。
我真的老了!皮肤晦暗,眼角都有了皱纹,下颌的皮有一点儿赘肉,低下头镜子里感觉很明显。
白色毛衣,红色毛衣,还是衬衣?舒玉和嘟嘟好似都喜欢白色,白衬衣红领带怎么样?衬得皮肤又白又亮,人也有精神。牛仔裤吧,看起来有朝气,年轻!
“哇,公子,你这要去哪儿吗?”大胖看到他从卧室出来,意外地叫,“您刚来又要出去吗?”
“不是,我饿了,早餐呢!”看时间他们该吃早餐了,不是这么懒的人吧!
他端端正正在餐桌前坐下,坐在丁凡一直坐的主座上,今日在这里,我是一家之主,他们一边一个,一家人,三口之家!飞过来,正确的决定!
慢慢地找到感觉,他挺直了脊梁。我是她的丈夫,我是他的爸爸,我心虚什么,我要他们原谅我他们就要原谅我。忘记不是我本意,我有什么错!
端端正正坐着,忍不住满心的惶恐,心脏突突地跳,舒玉,嘟嘟,我该怎么见你们呢!情怯,我害怕的想逃!
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紧张死了!我能去喊吗?他们是我的老婆孩子,我有什么不能做!即使看到他们正在穿衣的样子有何不可!我不拘束!
“公子,上饭吗?”大胖问。
“等等,他们呢?”丁宇想让他去催促。
“你说谁呀,这里除了我们就是你了。”二胖笑着说。
“你们,都谁?”她把舒玉和嘟嘟也看成和她是一伙儿的?
“就是我们三个啊,我,”
“他们呢?”三个不对!
“谁呀!”大胖马上明白了,“哦,你是说舒玉和嘟嘟吗?”
“怎,怎么还叫名字,母亲没,没告诉你们吗?”丁宇的心里,在这里他们该享受少夫人和小公子的待遇和称呼。
“公子,他们昨天离开了。”二胖说。
“什么?”丁宇猛地站了起来,“离开?去哪儿?回国了吗?”
“不知道。”大胖说,“送他们去机场,其它的都是舒玉自己办理的。我们不知道。”
失望连同不祥的预感攥住了丁宇,他慢慢站起,问:“昨天,昨天什么时候?”
“她这次来就忙着收拾,我们以为她是带嘟嘟回国,是你们商量好的。”
“我问什么时候?”丁宇失控了,“告诉我什么时候?”
“昨天傍晚!”
“找到她,马上找到她在哪儿?”他弹跳起来。
“是,公子。”大胖二胖打了个哆嗦。
“站住,怎么不告诉我,她们离开你们干什么吃呢,就不管!”
“公子,别怪我们,你带着林子小姐来我就想告诉你,可你根本不听,怨你自己鬼迷了心窍。”二胖对他早有意见了。
“那时候你们就知道?”丁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老爷夫人那样子,傻瓜都看得出,我们偷听了他们亲子鉴定的事,联想你的失踪,确信无疑!”二胖说。
“好哇!我失踪一年,别人瞒我,你们也敢骗我!”丁宇想揍他们。
“公子,你还是赶紧追老婆孩子去吧!”大胖提醒他。
是啊,今后再算账。
在自己来之前,她飞走了!唾手可得的幸福又一次擦肩而过,但愿她没走太远!
“去机场,查她的出入境记录,找到她去哪儿!”丁宇说着跑了出去。
苏敏接到电话也很吃惊,舒玉关机,派人到她家里,李梅说没回来。
所有她可能联系的人问过了,都说不知道。如果没回国内,她会去哪儿?
几经波折,丁宇终于从机场处查到了舒玉的目的地,她去了法国。唯一的可能,史密斯,那里只有一个她认识的人。
丁宇打给林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