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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在罗斯国经商多年,涉猎的行业非常广,其中也有在做木材贸易。但是她做的木材贸易只是依靠自己在海关的关系,帮别人的木材顺带通关而已,不算是真正进入木材贸易这行。
要想在木材出口这行赚到钱,肯定得是拿到第一手的货源才行。要拿到第一手货源,那就得深入罗斯国的农村地区,但这里面会有潜在的危险。
先前也说了,罗斯国的农村地区是执法的真空地带,没人管。这种情况其实非常类似我国古代的“皇权不下县”,意思就是朝廷的权利只能延伸到县一级,再往下的乡、村,就不管了。
其实不是皇权不想管乡、村,是管不了。在古代,道路、通讯等技术不发达,如果要把权利的触角放到乡村这一级,庞大的人力物力负担足以拖垮整个国家。
所以,为了节省管理成本,就必须把部分基层的统治权放下去。县级以下的统治权由宗族掌控,农村实行乡绅自治,皇权只要管控族长、乡绅这类人就够了。
现在的罗斯国就是这种情况,就像那些土着人部落,他们每个部落就像是一个村一样。部落里的大小事情有族长管辖,由他裁断。
如果族长是德高望重、处事公正的君子还好,怕就怕族长本身都是流氓头子,那就非常危险了。
你一个外国商人到村里砍伐,收购木材,如果他们要使诈,那分分钟会被他们弄死。
虽然当时我也知道深入农村地区是存在危险的,但我觉得很多人都成功了,都赚到钱了,这就说明其中的危险系数不会太大。
其实只要那些族长不是疯子,他们就会明白,跟商人合作是有利可图的。
听到我要做木材的生意,红姐第一个就支持我,我们俩合伙,各占一半股份,成立了一间木材厂,简单加工木材,然后出口到我们国家。
决定要开木材厂之后,我就把冻库转让出去了。一来是精力有限,顾全不到这么多生意。二来是冻库的生意不太好做,从国内进口来的蔬菜竞争不过当地温棚种出来的蔬菜。
我把木材厂开在米基的村里面,但是米基所在村庄的领地比较小,附近也没有木材资源可砍伐。因为我和米基经常要去其他村庄、深山老林采购原木,厂子必须要有个自己人照看,所以我就聘请了凡娜当仓管,负责看管厂子。
米基认识一个部落的族长,那个部落的领地很大,有很多森林资源。在伯利亚这片土地上,有很多鞑靼人部落,也就是土着人部落。他们性情凶猛,一言不合就开干。
所以一开始米基说去部落的时候,我着实有点担心,后来才知道,我们去的这个是白种人部落。
这个部落人口不多,才五百多人,大部分人是以打渔和偷伐木头为生。刚踏进村庄的时候,我还以村里在搞运动会呢,一群大汉在刚刚结冰的湖面上跑来跑去。
那会刚入秋,但是天气已经挺冷的了,零下十来度。我看着这群村民光着膀子在结冰的湖面上跑来跑去,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米基,这些人在做什么?开运动会吗?”
“不是运动会,他们只是闲得慌。现在湖面刚结冰,冰层还不是很厚实,他们轮流在冰面上奔跑,看谁会掉下去!”
“啊?那要是掉下去了呢?又能怎么样?”
“掉下去就有可能冻死啊!他们经常玩这些作死的游戏,每年都作死不少人。”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个村庄才有这么多作死的男人,整个罗斯国的底层男性都是如此。他们不畏死,可以为了很少的钱去做很危险的工作。而且他们还非常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哪怕会在斗殴中被人打死,他们也无所畏惧。
罗斯过国的毛子们,不论发生任何性质的争执和冲突,他们永远最先想到的就是暴力解决问题。先打对方一顿也许是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哪怕因为打到了不应该打的人而丢了自己那条卑微的生命。
在罗斯国的大城市生活,你会觉得这个国家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烂,起码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还是有的。但你要是到农村去看看,就会发现,其实罗斯国已经腐烂了。
罗斯国贫富差距过大,社会腐败,底层的人民的上升渠道被堵死,所以底层的人民过得非常绝望,生活没有奔头。
也正是如此,底层的这些人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他们的生活似乎只有三件事:性、酒、食物。
罗斯国的男人都非常喜欢酗酒,米基带我来的这个村庄就是典型的代表。这个村庄的名字稀奇古怪,我们暂且叫它为木头村。
木头村有一百多位男性和三百多女性,男女比例呈一比二这样。并不是木头村的男女孩出生比率悬殊,而是男性村民死得早。没办法,这些毛子经常作死,自己玩死自己。
比如很多喝到酩酊大醉的村民就会互相打赌,去刚结冰的湖面奔跑。很多时候,冰面不结实,这些醉汉掉下去之后就起不来了,直接跟冰层冻结成一块。
木头村的族长也是个酒鬼,刚见面就问我有没有带酒过来。在罗斯国生活久了也知道当地的行情,所以当时车上载了一箱二锅头。
这些毛子也很喜欢喝二锅头,一是因为他们喜欢这种味道,二是二锅头便宜。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物美价廉。
在我们国家,二锅头算是烈性酒了,但是到了毛子嘴里,这跟白开水差不多。
族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嗜酒如命,我们见面后什么正事都没说到,他就喝了两斤二锅头了。直到他喝得不省人事,我们还是没谈论到木头的事情。
当时心里憋着一股气啊,你想想,正事没谈到就喝到烂醉,浪费时间浪费表情。当时的天气已经转冷了,我又怕他冻死,只好去给他找被子盖住,免得第二天起来木头村要重新选族长。
要起身去里屋找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米基不见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开的。
不理他,先找床被子盖住族长吧。当我进了里屋之后,听到了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寻声找去,然后在卧室发现了米基,他正抱着一双白花花的大腿猛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