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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又有人被大神光环闪了眼,李栎也没话说了。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自己还不清楚吗?现阶段,他虽然有像李荔那种宗师级的老师指导,但基础的奠定同样不可或缺。
如果论起基础,整个青锋战队是个人就能给他上一课。
李栎觉得自己一边学着独孤九剑,一边又在补习着少林长拳,最强的剑法和最基础的拳法交织在一起,搞得他很分裂。
“对了前两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眼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开始的比赛上,李栎低声问了顾家一句。
顾家记录的手一顿,脸上咧开一个苦涩的笑:“大神,我还是想跟着你,你别赶我……”
李栎忙摇手。
“别这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顿了顿后,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真想走职业选手这条路,我劝你早做打算,跟着我是走不通的。”
“为什么啊?”顾家委屈地看着他。
李栎在心中大喊道:因为我和你差不多啊y垂不如你呢,哥们!
这句大实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李栎只好把李荔的原话加工了一下,委婉地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推荐你进战队训练营,可你也知道,你的水平确实……”
顾家没再说话,只闷头记录。看他不接话,李栎也不好硬聊,这个话题只好点到即止了。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彻了整个训练室。
“first blood!”
“这么快?!”
看着屏幕上方的计时,从比赛开始到一血仅仅过去了9秒,这么计算起来,几乎是一就位便开打,一开打便打爆啊。
罗燃年轻的脸庞从屏幕后探出,对着周围人露出灿烂明媚的笑脸。
对面极光战队被他杀掉的那名队员茫然地四顾,仿佛想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其他几个队友小声地询问着他,得到答案后表情瞬间变得很是严肃。
职业选手间,水平当然各有高低,但是这种被抓住打爆的情形却很少发生。又不是和一般玩家对决,即便极光战队是乙级联赛里倒着数的队伍,但能成为职业选手的都有一定实力,谁也不是弱鸡啊。
可现在,罕见的情况到底还是出现了。
“记下来,快记下来。”漫长静默中,只有李栎依然如故,催促着顾家别只顾着发呆,要记得记录。
“大神,小罗好厉害……”顾家一边在屏幕上划拉着笔记,一边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似的,小声对李栎说。
“当然了。不厉害买来干什么,老板又不是傻子。”李栎不以为意,罗燃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只和他交了几回合的手,但那也是他使倦身解数,攻防相合,再加心理战才能勉强应付下来的。
他的言简意赅落在顾家眼里,自动被解读为“高手的淡定”,顾家垂下脑袋,暗自和自己大惊小怪的表现较劲,同时愈发觉得大神说的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就是不行,却老是想着走捷径,难怪大神都觉得带不动。
没等这波震撼过去,4分钟时,又有一则系统公告刷出。
“ou have been sed!”
罗燃梅开二度,他坐在座位上,上半身略略向前一倾,像是对在场所有比他年长的选手们鞠了一躬,但坐的扎扎实实的下半身却明确表明了他的心态。
又惊!
拿下一血后,三分钟就又收割了对方一个人头,简直太令人惊艳了,更不用提技能冷却、动线变更等因素,罗燃爆发力惊人,持久力同样不容小觑。
“年轻人啊。”
李栎静静地说,即便是还需磨合的团队,赛前也没有细细设计过战术,整体运作下,罗燃的实力比起单打独斗更上了一个台阶。
单挑时亮眼,团战时又融合,职业选手的素质体现在方方面面。
本来心思都放在“李荔”身上的江筱,这会也被罗燃的惊艳表现完全吸引了,忙又打开了一个文档,频率快速地进行着记录,欣慰于今天的新闻总算有“点”了。
随着这场友谊赛的推进,整个训练室的氛围渐渐有了改变,变得越来越浓稠,越来越浑浊,越来越低沉。
梁夏发现自己错了,他原本预计的、期待的都只是他的臆想,原来被人碾压一点也不励志,而那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屠戮,也不会激发好胜心和潜能。
一切只会像被吸到黑洞中,一旦进去了,就连声音都逃不出来。
李荔还没上呢,他们全队只面对一个最佳新人便被打得丢盔卸甲,要是李荔也上场一番屠戮……
梁夏不想去想象。
气氛怪异的不只是极光战队,青锋战队的队员们同样不舒服。比赛已经变了味道,从两队之间的竞争,走向了一人和团队之间的竞争。人头抢的飞起。血光到处飘零,完完全全变成了罗燃个人的秀场。
最后比赛结果定格在15:0,这其中,罗燃独占10个人头,至于青锋队中其他人,林原拿下了个,孔方拿了2个,算是微弱的表明自己对这场比赛也是有贡献的。
至于说刘骏言……嗐,不提了。
赛后,罗燃的小脸跟画了胭脂似的,红扑扑的,他深觉今天的胜利来得太及时了,什么叫“扬眉吐气”,什么叫“证明自己”,什么叫“一解胸中块垒”。他脸上笑着,目光一径飘向“李荔”,想看看他对于自己的表现有什么说法。
一看之下又是心塞。
前辈居然笑得又欢乐又喜庆,一副看着晚辈有出息,他也倍感欣慰的模样。
“大神,我们先走了。今天多谢……指教。”告别时,梁夏怀着说不出的如释重负及劫后余生,与李栎握手。
极光战队其他队员,上场的没上场的,都好像一夜没睡又被人拖去蹦极了一样,脸色透着死灰。对于他们的心情,李栎深有同感,他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遇到“大沙漠”被他虐杀的情形。
单只想象这种情形重复他个十几二十次,李栎心底飘过一阵恶寒,什么客气安慰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