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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楔嗯嗯的点头,她昨天晚上安装的笼子还没去收回来呢!
这么一想,她才惊觉,她似乎被寒冷给惯懒了,今天竟然把此事给忘了。
二狗还没起床,她只得自己一个冒雪上山,若是不及时的去把笼子给收回来的话,被别人上山发现了笼子,别人肯定会顺手牵羊的就把笼子给收了,到时候,她上哪找笼子赔给他?
这年头,贪心的人多如牛毛,再说,笼子上面虽然做了标志,人家也可以攥改的啊!
她这么想着,跟李红说了一声,回屋披上破旧的大衣,就往雪地里走。
李红想叫住她,可想想,那些笼子老贵的,还是二狗的命,陈楔她要上山就上山吧。
雪突然间下得顷盘的大,把路给堵死外,连着农作物也给砸坏了。
陈楔凭着记忆,总算是把笼子给收集齐了,让人意外的是,竟然还能逮到三大很大的松鼠!
不是老鼠哦,是松鼠!可把她高兴坏了,她提着笼子,乐颠颠的,就往三伯家走去。
她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的搁置在雪地上,她的发长随着风在飘动,身上的破大衣虽然给她遮掩了一定的风霜,她却仍是感到刺骨的寒冷。
不过,有了这收获,她觉得这点冷不上啥。
到了三伯家时,只有三伯娘在生火煲着粥,见她冒着风雪拎了松鼠来,也是一脸的高兴,这东西老贵了,比老鼠要贵上一倍。
可惜现在下雪,他们就是收了,也不能及时的拿到县城里去卖,只得留在自家里先养着。
她过了称,又付了钱给陈楔后,见她在那不停的搓着手,便将她给拽到灶前,让她赶紧的烤烤手。
陈楔也没推托,直接就往矮凳子上坐去。
外面冰天雪地的,怪吓人的。
“楔啊,你这脚?”三伯娘一瞧见她的脚,也是皱起了额头,这孩子,她是有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那是在流血啊。
“不碍事的,一会回家了,放点炭灰,它就不流了。”她答得轻巧,而这确实也是她给自己治伤的好方法,虽然会很痛,却也只能这样。
唉!三伯娘叹息一声,这孩子,她还真是命苦。
她想到自己留她下来的目的,赶紧的道:“楔,你现在晚上没有手工活干了,也去逮不了小东西,你若是得空的话,替我家五妹织件毛衣好吗?不要求高,就跟四妹那样的就好了,我家五妹一直嚷嚷着要我打,可你也知道的,我这样的手艺,我咋打得出来那样的花式?再说,我压根不会打呀。”
她老早就想叫陈楔帮忙,不是一直没好意思叫嘛。
陈楔腼腆着脸,再往灶前靠了靠,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时间打毛衣,这目前,周平与李红的还没打好呢。
而且,她的手思及此,她又把手往灶里靠了靠,她的手似乎也有裂缝的痕迹了,她晚上可是冷得瑟瑟发抖的,那棉被不够暖和,她还得穿着几件衣服睡。
“楔,三伯娘知道你会为难,这毕竟好多人都想找你帮忙呢,这样吧,三伯娘给回人工费你,就当请你帮忙打毛衣,这样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咋样?”她这也是间接了帮她一把吧。
“三伯娘,不用,不用收钱,我得先把我婆婆与周平的打好,这才能给五妹打,要是五妹能等的话,只怕也得过了年才能穿上了,要不然太急的话,就先找别人帮忙吧。”她也不知道这出了年,是否雪就停了,那会李红撵着自己下田地干活的话,她也打不了。
“好说好说,你五妹她就是想要有一件,穿到学校去显摆而已,她那个孩子就是爱慕虚荣,我了解她,那,我这里有一块年糕,你赶紧趁热吃了。”三伯娘还真是好客,直接就从那滚烫的锅里挟起一块,往她跟前送。
她摇了摇头,这年糕老贵了,她不能吃三伯娘的。
回家,他们家也会包粽子的,到时候也会像这年糕一样香喷喷的。
再说,三伯娘他们帮她的已经够多,她不想再占他们家的便宜。
“哟,楔来了,她三伯娘,你赶紧弄好,一会,我还得到县城跑一趟。”三伯这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三伯,有啥好事情,可别忘了照顾一下咱们家呀。”陈楔这心里一直惦记着上次三伯提的买地的事,也就赶紧的附和。
三伯他时常出入县城,知道的事多,只能从他这里打探自己想要知道的。
“肯定的,我接到通知,咱们村里有好事情了呢!我先到政府那去参加会议,回来了再告诉你们,你们就在家里候着吧。”三件已经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只是是不是要落实了,还很难说,所以他也不敢先说大话。
“好,那俺们就在家里等三伯的好消息,三伯娘,我得回去了,不然一会我婆婆要着急了。”陈楔说完,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风大雪大,她的头发全被雪给染了,看上去就是一头的白发苍苍的,那背影又有点儿驼,三伯夫妇怎么看怎么心疼这女孩。
三伯娘想到自己的女儿五妹,这跟陈楔一比,她得多幸福啊!
陈楔回到家里,二狗他们也都起床了,她将这卖掉的松鼠得的钱,分了一半给他,二狗拿着那张皱巴巴的十元钱,简直不敢相信!陈楔她可真是神啊!
“赶紧吃粥了,吃了你们爱干啥干啥,今天没安排有活。”李红冲着他们道,见到二狗分到钱,她也是特别的高兴的。
周平见陈楔那一头的雪,身上的衣服也全是雪花,叫她先进屋去换件衣服,不然这雪虽然拍掉了,那衣服却早就沾了湿气,一直穿着,极容易感冒。
陈楔摇头,她往灶前去烤烤手,也暖和暖和身体。
她并不是不想换,而是,她只有这一件大衣啊!虽然破烂,好歹能给她挡一些风雪,里面的衣服没有被弄湿。
她若有衣服换,用得着他周平在那说吗?
李红似是看出她的窘迫,她在陈楔不在家的时候,翻看过她的衣服,她总共就四套换洗的衣服,还全是阵的,还到处是被丁她能给他们买毛线打毛衣,她自己的难道没有吗?
应该有的,只不过她是想先打了他们的,讨好他们吧?
四妹懒洋洋的伸着腰,似乎还没睡醒一样,一年下来,最最舒服的年前年后这半个月,因为一般来说会下雪,干不了活,就可以偷懒啦!
她身上穿着陈楔织的毛衣,老暖和了,她便是睡觉都舍不得脱下!
二狗的也早就织好,他跟四妹一样,仿佛这是一件多么珍贵的礼物。
周平的织在最后,李红的,还差领口处收收尾,也就好了。
陈楔坐在床头上,织一会儿,又搓搓手,实在是太冷了!手生生的痛,她却顾不上,只想着三伯若是回来了,会带回来啥好消息?
三伯这一路的赶也是够辛苦的,下雪,拖拉机开不了,自行车更加是寸步难行,他与村委是步行到的政府,回来又绕了很久,这到了天黑才回来。
他回来后,立即把周家的人都给叫了起来,在大伯家里集合。
他脸上的笑容,比早上更加的浓烈了,一点也不被外面的雪给僵持。
“大家听着,现在政府有了新政策,为了让咱们都早日脱贫,这公粮会减免!”三伯这话,无疑就是给大家给喝了一颗糖!实在是高兴啊!
陈楔也在其中,她看着大伙都是一有伯向往,也跟着笑了。
周家家族,是她第一次参加这重十分重要的集合。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有两百左右,她却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老的小的,她也就认识附近的这些。
有些,是因为长年在外头,每逢得到了过年才回来,所以,她真没认识几个。
“大家安静安静,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三伯一提到此事,自己又是笑得合不拢嘴!
“三伯,啥事,你快点说呀,别卖关子了。”二狗着急的叫,他觉得冷,想着听完了早点儿回家睡觉去。
“二狗,瞧瞧你,好,我说,就是,政府决定,将一块地给便宜卖给咱们村和邻村,这地已经规划好,每一块是六十三方,每平方是五十块钱,谁想要的话,可得提前报名,不然到时候时间一到,咱们没报上名的,这地被别人给抢完了,可别怪我哈。”而他,已经决定买一块了。
“哇!”有人开始欢呼。
只是这欢呼声过后,立即安静了。
这得好多钱呢!
谁有那本事,一下子能拿出几千块来?
在座的都没几个吧。
“这买到的,到底是哪个位置,是按抽签来,抽到哪就是哪,不用争。”这样才是最公平的。
陈楔蠢蠢欲动的心,变得深沉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地这么贵!
她,她这兜里总共也有那么点钱,距离三伯所说的金额,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她要怎么办?难道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自己的眼前飞走吗?
不,她不能让机会跑了,她得更加努力的挣钱!
她的存折里有七百,再加上最近这几天手头上攒的,也不过是八百块!
一块地皮,那得三千一百五十块呢。
她上哪去筹剩下的两千多?
至于其他的事,她也没心听了,就往这事上钻。
而因为将近过年了,周家家族的习惯,会买头猪来杀了分给大家,这买猪的钱是哪里来的,自然是三伯这个领头羊了!
陈楔回到了家里,一直是闷闷不乐的,她在寻思着,自己是跟李红他们一块儿买,还是自己单独买?
若是李红与二狗把钱都给拿出来,他们再从别的亲戚那借一点的话,可能就差不远了!
李红他们也一直在讨论着此事。
结果李红的分析让他们的心都凉了!
“我现在拿不出钱来,此事,就作罢吧。”她的钱还得留着给大平交学费。
“娘,咱们,咱们怎么着也得趁着这次机会把地买了,不然以后可能会很贵的。”周平倒是看准了时机,可惜,他也没钱。
“大平啊,娘也不想看着你们一直吃苦,这,娘是真的没有办法啊,你三伯也说了,不能交十成的钱,怎么着也得先交一半,等手续办下来了,再交另外一半。”前提是,她现在一共就只有一百多块,让她上哪筹钱去?
她自己那边没有亲戚,借不来钱,而周家的人,恐怕他们也在商量着买地一事,人家自家都顾不及,哪里还能想着你?
“娘,我,我这有五百多块,要不,我先拿出来拿地,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借一点?”二狗犹豫着,仍是说出了话来,那虽然是老婆本,虽然老婆是很重要,到县城里买地也是刻不容缓的呀。
“不行,你那钱,不是说了要给大平交学费的吗,不能乱动。”李红万事都是以周平为首。
周平虽然感动,在这个时候,也是十分的为难,他的学业,竟然给家里出了这么多的难题。
“娘,我的学费,我自己能想办法。”只要他再写多点稿子,这钱也能攒得来的。
“不行,说过的话就得算数,二狗他之前自己承诺的,就必须要做到,买地的事就此打住,谁都别再说了,二狗,为了你那钱的安全,你一会就把钱给你平哥,不能做其他的打算。”李红可是看出了二狗的犹豫了,她得先顾全了大平的学业。
二狗的额头挑得老高,却没有说别的,好吧,反正这钱他迟早得给平哥,先给他也行。
“二狗,哥一会给你打个欠条,这钱,等哥毕业后工作了,就还给你。”周平自知这全是二狗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白白的占有,他自己良心也不好过。
“平哥,你这说的啥话,咱们是一家人,不用打欠条,真的不用,你拿着,我也放心的。”二狗倒是教周平这话给弄得怪尴尬的。
“平哥,我这里也有五十元,我也给你。”四妹也是慷慨,她的钱自己都舍不得花,却肯贡献出来给周平,可见她对哥哥是有多么的看重。
周平的心异常的沉重,弟妹们对他的爱护与关心,让他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他们宁可自己不吃不可,也要把钱省下来给他,就是这份爱心,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