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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委也在那里,他听说陈楔这出事了,心里也跟着焦急,他的村民出了事,他这责任可不小!
他听三伯在那里分析,立即也将情况给派出所的人给反映了,他希望他们能赶紧出去找那黄大菊,最好能将她给抓起来,只要问一问,她若是不肯坦白的话,再使些手段吓吓她,她一个妇道人家一但害怕,可能会道出真相也说不定!
三伯可不像他那么乐观,黄大菊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她自私自利,完全不把陈楔当人使,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儿子们,陈楔连她的奴隶都算不上!
“那你说,总得破案啊,还有,就像你说的,这回头,昨天晚上的事情没让那陈家三兄弟扣上点罪的话,村民们可不服气。”村委也是恼火,他们是想偷窥的,虽然不没得逞,可那已经是起了贼心的。
他们嘴硬,一直在那里死咬着道是不是回去偷东西的,不过是回来晚了,一时找不着地方住,想着找家人家去讨个饭吃或者是借宿之类的,总之就是不肯承认说是要偷东西!
派出所的同志早早的就开始在那里盘问了,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而派出所也有规矩的,这人一但是扣留了五天,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最后只得放人,不然留着他们在所里的话,还得供他们吃喝,浪费他们的米饭。
“唉,咱们再想想办法吧,也得让同志们多费费心啊,你想,咱们村里总是出偷儿,弄得人心惶惶的,谁还能好好的过日子啊。”三伯感慨的道,好不容易吧,种上点稻谷要被人偷,这鸡养了将近一年都舍不得宰也挨人偷了去,这回倒好,猪这么贵重的家禽也要被人给盯上,还让不让人过安宁的日子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村里出了那么多事,那些邻里的村子的,谁敢把女儿嫁进来啊?这岂不是让他们村里的男孩子们都打光棍吗?目前,光棍已经够多了,也正是因为光棍多了,显得村子里更加的乱,那些长得漂亮一点的妇女,都不敢独自一人外出干活!也只有像楔这样的胆大的,才敢自己一个人外出!
“嗯,你现在先到镇上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发现黄大菊的影子,再看看有没有发现周家的那头牛,若是见着了,可得立即回来告诉派出所的同志们,让他们出面来解决事情。”村委叮嘱着,他还得在这里听结果。
三伯连连点头后,就骑着单车走了。
他还得到镇卫生院那里去取点儿药,因为村医说,楔她还需要吊一些葡萄糖之类的,可他那里没了,他也给他写了铝称,让他到药柜那里去买,若是不给的话,让他在那里借用办公室的电话给他打电话,他是有执照的村医,卫生院不可能不供药给他。
不过像卫生院的话,也害怕有人进来混药,再拿到外面高价售卖,都很谨慎的,他也理解。
三伯摸了摸身上的钱,那是村医给的十块钱,只够拿两瓶,他思忖着,这若是楔她吊了两瓶不见好转,岂不还得往这里跑一趟来取药吗?为了以防万一,他自己另外掏钱又多要了两瓶,回头再到市场那些位置去转。
他的眼睛不断的在人群里穿梭着,没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赶集日,街上好多人,那些吆喝叫卖的声音很大,不过,因为现在是春耕,好多人在忙着农活,都是赶在早上出来买东西,买了赶紧赶回去下田里干活。
他除了在人堆里张望外,主要还是往那专门贩卖生畜的地方瞥,就想着能不能见着黄大菊,又或者是周家的牛,那牛因为陈楔帮忙犁田的缘故,他也是比较有印象的。
黄大菊着急要钱,急着要救出儿子们,现在正在郊外赶着路,她跟三伯没有遇上,那是因为她故意抄的小路来走,而三伯骑自行车那走的是大路。
她也害怕自己被发现,此时,她那跋趾早就卖掉了,是在半路上卖掉的!那工具也只有需要的人才会要,她这挑到县城里卖的话,挑得累,还不一定能脱手,所以,有人给了她十块钱,她就卖了。
这跋趾之所以这么值钱,那是因为这跋趾不管用多久都不会坏,这若真是用不得了,那也只是换一下上面的跋首即可,不用换底下的,换言之,这跋趾能用上一辈子都不是开玩笑的!
她拿着钱,心中踏实了,现在就得把这牛给转手卖掉了。
她的一双眼睛在往来的人身上盯着,想着若是能直接卖掉更好,上次李红那牛她因为害怕急急的出手大平卖,只卖了十块钱,这会,这牛怎么说也得二十。
她的眼睛全是在那些庄稼汉身上打转,因为都是有需要的人才会注意,也才肯花钱来买啊!
可这等了大半天,她也没见有意向的主顾,只得赶着牛往集市里赶。
她的一双贼眼四处盯着,就怕遇见熟人,她猜想着陈楔可能已经得救,又或者是没得救而还躺在路上,不管是哪样,只要她没有醒过来,那么她与牛都是安全的!她怕遇见熟人,是因为怕有人认得这是周家的牛啊!
若是被人认出来,又是村里的人的话,那些人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又知道她的底细,指不定要回村子里或者是到派出所那通风报信,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三伯不停的走着看着,结果走了一圈下来,都没有发现黄大菊的身影,他这心又系着陈楔,担心她若是因为药回来迟了,回头把身体健康给耽搁了,那比起牛的事会更加让人遗憾,只得悻悻然的往回走。
他这刚刚侧过身,路的另一个叉路口,黄大菊牵着牛穿梭进了人群里,可惜,他是没有再回头,否则一眼便能见着人与牛了。
黄大菊到了市场上后,好几个人围了上来,这些人全是贩牛的,跟黄大菊也相识,他们可不管你这货的来路,只要是货,就对了。
这价格若是合理,也就直接要了。
黄大菊不愧是老手,她开价要三十,现在牛的市场大了去了,三十的话,估计会高了一些,可是这做买卖的谁不压价啊,她是想着能多一块是一块!
“黄大菊,咱们这么熟了,二十,二十给我吧。”一满嘴胡须的男人凑近她,一脸讨好的道。
“咱们是熟,可是那钱与我更熟,最低二十五,你要就要,不要我就留着下一个买主了。”黄大菊横了那人一眼,这牛,其实比起周家之前那头还要好,除了高大外,那牛角长得也特别的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直勾勾的瞅着她,使得她的心又是一阵颤抖。
三伯因为没找着牛,自己又急着回去,他便回去把情况告诉了村委,让他出来再找找。
村委想着黄大菊若是真的抢了牛的话,肯定会在市场里,便恳求一位同志跟着自己走。
那派出所里的人也想着早一点儿把案子给结了,毕竟这是一下子出了两件事,就派了人与他一起走。
村委对周家的牛不熟悉,可他知道,这黄大菊若是现身了,她的身边又刚好有牛的话,毫无疑问,那牛是周家的!
若是真是她偷的牛都说虎毒不食子,黄大菊啊,你为了钱,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打,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吗?村委的心是苦涩的,这些人情世故其实见多了,早就应该见惯不惯了,可是他十分的同情陈楔,那么懂事的一个女孩子家,就这样被黄大菊给毁了,将她一步一步的推向绝望的悬崖去。
黄大菊还在那里跟人讨价还价,那人不肯出二十五,而另外一位陌生的,她不常见,却一直在盯着那对牛角,还不停的伸手来摸,她警惕了起来,这些牛贩子也有坏人在的,她曾经还听说过有人会使那那叫召唤术的,这牛会被迷惑了,然后会不管不顾的跟人走,为了安全起见,她上前把那人给撵开,若是这牛被他给拐走,她所有的努力就全废了。
村委与派出所的同志在人堆里钻着,他的眼睛也是不停的在找着。
当抵达了那市场时,黄大菊的身影撞入了他的瞳孔内,他惊喜极了,抓着派出所同志的手就在那高呼:“是她,是她,就是她,那个高高的瘦瘦的老女人!”
派出所的同志这一听,立即就上前来,对着黄大菊大声质问:“你可是叫黄大菊?”这同志也是好眼力,他问出了声音后,细细的察看,认出了她确实就是黄大菊,这个女人进了派出所好几回了,除了名字外,就是她本人,好多同志都认得。
黄大菊一惊,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她正要否认,村委走上来,手直指她:“黄大菊啊,你好狠的心啊,把自己的闺女往死里打,还抢了她的牛,你说说你,你还是人吗?陈楔若是被你打死了,你说你这做娘的,你肯定要遭到报应的!”
黄大菊的脚步不断的往后退,她并不晓得村委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这到了县城还没多久呢,他怎么就知道了?消息怎么传得那么快的?
“你们都散了散了,这牛是黄大菊抢来的,不能卖的,这谁要是买了,那也是属于违法,都不想惹事的,赶紧给我让开啊。”派出所的同志对着那几个牛贩子挥手,那些人这一听,哪里还敢靠近上来,都赶紧退到一边去,尤其是还听说黄大菊把女儿都快要打死了,哪里还敢往她那里看?
派出所的同志穿着的那套制服,可是人见人怕的,谁都不想进去吃牢饭啊,虽然在那里可以白吃白喝,可是,也常听说,若是不听话的或者是不认罪的,会被打得死去活来,若是拿一身伤来混那几餐,还不如在外面乞讨!
“喂,喂,你们别走啊,这牛真是我的,你们别听他们在那里乱说啊!”黄大菊急了,她需要这钱去救儿子们!
她可以不要陈楔,可是她不能没了儿子们!
“黄大菊,你随我回派出所去!”派出所的同志可不想再听她在那里胡说八道,押着她就走。
村委赶紧上前去把牛给紧紧的牵住。
这回,陈楔总算是能过了李红那一关了,他与三伯他们是一样的想法,李红那样的脾气,若是没得牛回去,只怕也会把陈楔揍一顿的,这李红啊,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
派出所内,黄大菊与儿子们被关在了一起。
他们仨见娘也被关了起来,顿时颓废极了。
他们可还指望着她来救他们呢!
“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陈明首先嗅到了她身上那股牛骚儿味,与他身上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这一但靠近了牛,没有牛锶子跳到身上已经是万幸,一身的牛味儿那是免不了的。
“嘘”黄大菊见有人走过来,赶紧示意儿子别出声。
她的事,等没人的时候,她再慢慢的告诉他们,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想办法出去,只有出去了才能活得自在。
几名同志将他们给放了出来,却是带到了一间房子里,准备对他们再进行一次审问。
黄大菊曾经教过他们的,只要死不承认,这到了最后肯定就能无罪释放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她即使是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也是拒绝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的。
“黄大菊,你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你怎么就能把那牛给卖了?你这人不家良心吗?”有人在那里呵斥她。
她不语,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把陈楔当成女儿来看待,她不过是她生活里的一样工具罢了。
一边的陈明听了,也是没有感觉,换做以前的话,他对娘的做法是有微词的,可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样大叫,陈楔也没给他开门,他对她,除了厌恶外,也没有别的感情。
“现在,他们仨人是偷窥行为,你却是偷窥加伤人,你们若是不好好的认罪,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声,现在俺们派出所,没有再供饭了,若是你们没有亲人供饭的话,你们就在这里饿着吧。”派出所的同志说完,就将那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推,要消耗能耐是吧,他们且看看他们能坚持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