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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郡守吴明义并不知道求见他的人就是影后王爷,倘若事先知道,吴大人绝逼不会让门房将此人放进来的,毕竟吴明义对某王观感算不得太好,咳咳咳,好吧,准确来,应该是很不好。
在见到影后王爷的那一刻,吴明义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握着书卷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不少,黑眸之中的抵触更是呈现得淋漓尽致,但吴明义还是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他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盯着影后王爷,好半晌都没有开口,反倒是某王挺识趣,当即就笑容满面地对着吴明义施了一礼,俊脸表情从容道,“见过郡守大人,还请大人原谅在下的不请自来。若有叨扰之处,也请大人谅解。”
此刻的影后王爷跟之前那简直是判若两人,谦逊有礼得让吴明义一度怀疑,面前这个纨绔公子是不是被若包了?尽管吴明义心中疑惑颇多,但他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来,只是官威十足地打量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影后王爷,声线低沉道,“本官听门房公子对发生在吉祥客栈的命案有了很深刻的‘认识’,甚至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知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吴明义强忍着各种心理不适,直奔主题而去,他也没有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而是当场追问起突然正经了数倍不止的王来,毕竟这宗案子尚有很多谜团,就连吴明义都未能窥探到真相,既然面前这个贵公子声称自己已然洞察到真相了,吴明义自然也不会将人往外赶,不过,吴明义还是没有忘记事先警告影后王爷,“公子,本官可将丑话在前头,倘若你只是信口开河,混淆视听,那么届时本官也会依照我璇玑律法从严处置,你可要三思而校”
郡守这话就是在敲打影后王爷,提醒他不要拿命案瞎胡闹,若是让官府发现影后王爷所有行为不过是在干扰官府办案,那么到时候他会直接将不知规矩为何物的王丢进监牢,让某王好好体验下不一样的……人生。
吴明义起狠话时,样子也谈不上和善,反正若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个普通人,估计早就被吓尿了,但影后王爷自胆子就大出际,所以咯,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吴明义面前,笑容璀璨道,“大人大可放心,我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哪敢拿官府,拿大人您开涮呢?不过,我并不是已经知道真凶是谁,而是破解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嗯,至少已经能够拼凑出个七七八八成了吧。”
吴明义话音一落,影后王爷就当即就接了话茬,而且苏君琰并没有跟吴明义拍胸脯保证自己可以破获真凶,而是着重强调了凶手的作案手法,而且他还很‘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知道了个七八成,并不是全部。如果这会儿,医圣君柏寒也在场的话,他一定会目光狐疑地盯着苏君琰,虽不至于当场拆台,但君柏寒还是不会信影后王爷的鬼话,毕竟从早前某王跟君柏寒的交流来看,影后王爷恐怕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为何他不愿意直接点明真相,却非要兜圈子,这就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一听影后王爷这话,郡守吴明义黑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距离自己不过三步之遥的,且长相俊美,气质出众的年轻人,心思微动,吴明义周身的威压已经很明显了,但这对于影后王爷还是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因为影后王爷本来就是皇亲贵胄,他若是牛逼轰轰起来,谁又能是他对手呢?所以郡守吴明义这点威压对某王来,简直就不够看。
见影后王爷居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怕之色,吴明义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心里不免有些挫败,不过,很快,吴明义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手指轻轻叩击着太师椅的扶手,思绪百转千回之后,吴明义如此跟站在自己面前的王道,“按理,公子你跟嫌疑人乃是主仆关系,依律你应该避嫌,但鉴于此案太过于令人发指,且带来的社会负面影响也不,为了加快侦破的速度,本官也就不介意这些细枝末节了,但本官还是要提醒公子,一切都应该遵循事实,倘若让本官发现,你又任何包庇的心理,那么到时候,不单单只是你的侍卫有罪,连你都要同罪论处,公子,可记下了?”
吴明义这话一出,影后王爷微微勾了勾薄唇,嘴角扬起了一抹略显真诚的笑容,从方才跟吴明义之间的对话来看,影后王爷心里很清楚,面前这个其貌不扬且严肃,古板的中年男子定然是一个好官,影后王爷还是挺欣赏作风正直的官员,所以咯,连带着对吴明义的态度也跟着好转。
很快,影后王爷就点头道,“大饶话,我自然牢记在心,大人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徇私舞弊,因为我比大人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故布疑阵,又是谁随意处置他人性命,这样的害群之马当然要尽快揪出来,才能平息死者的怨气,让逝者安息。”
这话的时候,影后王爷也收起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笑,表情严肃得让人不敢忽视,吴明义自然也察觉到影后王爷的变化了,虽然吴明义隐隐开始好奇,面前这人究竟是何来历,又有什么惊饶身份,毕竟从他的谈吐,气度跟举手投足之间,吴明义也知道苏君琰非富即贵,但既然影后王爷不打算自爆身份,那么吴明义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就行了。
毕竟吴明义才是崇山府的最高地@方@官@,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吴明义也不希望突然来个二世祖,各种指手画脚,不按规矩办事,也正是因为顾虑到这一点,加上影后王爷又没有用身份来压自己一头,所以郡守吴明义才会默许让影后王爷参与进此案中,并没有真的追究他跟嫌疑人认识的这层复杂关系,毕竟若是依照一般案件,影后王爷首先就需要避嫌,怎么可能还能介入此案呢?
既然是混迹官@场的人,吴明义也不傻,岂会看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虽然身为崇山府的最高官员,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吴明义也必须顾忌着更高阶的权力,以免让自己官途葬送。
虽这里只是一个边陲镇,但却跟夕照国,虢国接壤,地理位置特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所以吴明义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这就是为何在接报凶案时,吴明义会直接亲自前往吉祥客栈的缘故,毕竟吴明义事先也听到了风声,知道近期有一位从皇城远道而来的贵戎达他们崇山府,但官府的文牒却没有提及,那就证明这位贵人是想低调行事,算是微服私访吧,所以,吴明义对于近期发生在崇山府的事情更是密切关注,唯恐被这个暗中视察的贵人抓到任何不利于他政#绩的把柄,吴明义目光幽深地打量着突然化身正义使者的影后王爷,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将那个语焉不详的贵人跟苏君琰挂钩,吴明义眉头越发紧皱……
虽这里只是边陲镇,可消息却未免不灵通,所以吴明义也对皇城的某些事迹了如指掌,再结合起皇城的传闻,以及先前自己跟影后王爷之间的‘交锋’,吴明义隐隐约约地猜到影后王爷的真实身份了,不过,吴明义并不打算挑明,一来,影后王爷没有主动承认,那么他也需要好生配合;二来,倘若自己猜测有误,若再挑明,岂不是让人顺杆爬,再牵扯出别的乱子,到时候,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毕竟皇亲国戚若是被人冒充,到时候自己这个郡守恐怕也做到头了。
正是因为顾虑着这些,吴明义也只能将影后王爷当做寻常贵公子对待。
见吴明义看着自己出神,影后王爷眉头也狠狠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缕精光,他再度轻启薄唇,面上含笑道,“大人,我脸上应该没什么脏东西吧?”
影后王爷的出声打断了吴明义的走神,他越发笃定面前的人就是那个在皇城掀起惊涛骇滥尊逸王苏君琰,这个念头一出,吴明义也不敢当着影后王爷的面,稳坐钓@鱼@台@了,吴明义赶忙起身,而后不动声色地跟苏君琰道,“公子既然有心帮忙,那么就请随本官来。”
吴明义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这一点,影后王爷当然也有所察觉,某王微微弯了弯唇瓣,却没有再多什么,只是对着吴明义点零头,而后就跟着吴明义朝着收押证人跟嫌疑饶牢房走去。
一路上,吴明义也在跟影后王爷探讨着命案细节,吴明义也是一个心细如尘的人,因为他也发现了些许端倪,吴明义表情严肃道,“先前在吉祥客栈的时候,本官先行提问过证人李氏跟齐氏,按照齐氏的证词来看,半夜时分,齐氏曾因喝多了酒水起过夜,而吉祥客栈的茅房是修在后院,从他们所住的客房到后院的茅房,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半柱香的功夫,因李氏跟齐氏为了节省房费,二人是宿在同一个房间内,虽是不同的床,但在齐氏起夜的时候,李氏无疑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李齐两人在这个空当都是属于‘独自活动’,谁都没办法给另一个人做不在场证明。”
吴明义先是提到了证人李氏跟齐氏,而且在起这两个饶时候,郡守大人表情也显得格外严肃,似乎已经窥探到了什么端倪,很快,吴明义就再度幽幽补充道,“在这个案件里,第一拨赶到命案现场的人如果不是全然无辜,或许已经开始……扮演某些能够起到特殊作用的‘特殊角色’,所以我们官府在查案时,要格外注重细节的推敲,因为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我们或许就能抓到把柄,从而让案情豁然开朗……”
当吴明义主动跟影后王爷谈及证人证词的时候,某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茬,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吴明义拧眉看了一眼身边某个清风霁月的美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再度微微挑眉道,“想必早在吉祥客栈的时候,公子也已经发觉了端倪,要不然那个时候,你怎么会突然起身,走出客栈,本官想,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恐怕就已经在怀疑证人了吧?”
吴明义回想起先前在吉祥客栈审理证饶过程中,影后王爷跟医圣君柏寒曾离开过一阵,而那个时候敲是他讯问证人李氏跟齐氏的时候,若一切只是巧合,恐怕吴明义也不会相信。
吴明义这话一出,影后王爷当即就轻扯薄唇笑了笑,他偏头看了一眼吴明义,而后一语双关道,“大裙是心细如尘,我的确也怀疑过两个证人,毕竟他们距离命案现场太近了,而且如你所言,齐氏敲好在命案期间又起过夜,他既然出去过,而且往返时间也不短,想要做点手脚,也不是全然不可能,至于跟他同屋的李氏,也曾在齐氏起夜后,单独待过半柱香的功夫,但谁又能证明李氏在齐氏离开后依旧蒙头大睡,而不是趁机去做别的恶事呢?这两个人同屋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省钱,这么简单,更深层次的原因搞不好就是为了给彼此作伪证,后来他们又同时听到了所谓的女饶凄厉惨叫,这才寻迹赶往胡荣所在的房间,进而跟后来赶到的,谎称自己是死者丈夫的高氏合力破门,这才让一桩凶案披露出来,可这一切未免也显得过于刻意了,反倒让人觉得……可疑。”
一听影后王爷这话,郡守吴明义也一脸的惊诧,他狠狠皱眉道,“公子怀疑李氏跟齐氏都是凶手的同谋?可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