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锦袍男子话音一落,原本紧闭的房门就被一道磅礴的力量掀开,尽管海思彤脑海里依旧充斥着n多疑惑,她也没胆子选在此刻打破砂锅问到底,模样凄惨又狼狈的海思彤又对着一身冷然的锦袍男子拱了拱手,毕恭毕敬道,“属下告退。”
很快,海思彤就从西厅退了出来,她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房门就猛地合上了,阻隔了她的视线。
海思彤也不敢多加逗留,她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合拢的房门,轻吐口中浊气,而后转身,快步地朝着蜿蜒的回廊走去,俏脸表情看上去格外凝重,显然亚历山大滴说。
事到如今,海思彤都琢磨不透,自己的破绽究竟是出在哪里,何以会被少爷察觉?如果可以选择,其实海思彤也不想跟邪祟老祖墨斐扯上任何关系,奈何造化弄人,进退两难的海思彤不得不‘铤而走险’,而且为了搭上墨斐这条线,海思彤前前后后也吃了不少的暗亏,精力更是消耗得相当巨大。
海思彤一边情绪低迷地走着,一边回想着某些沉甸甸的过往,她也在权衡利弊,琢磨着解套之法,额头上的伤口一直提醒着海思彤自己眼下处境堪忧,她停下脚步,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当即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各种龇牙咧嘴,海思彤星眸闪过了一抹怨毒之色,内心更是戾气满满,骄傲如海思彤其实也心有不甘,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混得这般……凄惨。
海思彤仰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待情绪有所平复之后,她才再度朝着正西方走去,先前锦袍少爷所言之事,依旧让海思彤各种忐忑,暂且不提九泉村那个特殊的衣冠冢好不好毁,单论代替公子转交飞龙玉玦的苦差就已经困难重重了,而且墨斐此人本就疑心病过重,一想起这些,海思彤就一个头两个大,越发觉得自己是开启了地狱求生模式,可问题是,这样的副本她一个人怎么刷得过?
愁得快头秃的海思彤一脸凄苦地离开了。
让我们再度将视线转移到锦袍男子这边,打发完海思彤后,男子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很快电话接通,锦袍男子只是表情淡漠地说了一句‘来西厅’,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男子始终都保持着面朝窗户而站的动作,未曾转身,谁都不知道锦袍男子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何来历,反正他周身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场却格外慑人,十有八九属于位@高@权@重人士。
没过多久,先前那个曾跟海思彤有过短暂接触的中年汉子就再度来到西厅,他伸手轻轻叩击了一下房门,语气恭敬道,“少爷,麦隆到了。”
麦掳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道掷地有声的清冷嗓音,“进来。”
闻言,麦隆轻轻推开房门,脚步沉稳地走了进去。
麦隆目光平静地看着依旧背对着他的锦袍公子,没有一句多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静候锦袍男子的最新命令。
锦袍男子也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他就轻启薄唇道,“海思彤能力不足,我担心九泉村会再生事端,你亲自走一趟,切记,不可在人前暴露行踪,暗中协助海思彤善后就好。”
思来想去,锦袍男子终究还是没办法完全指望海思彤,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这才命令麦隆从旁协助,不过也特别叮嘱麦隆,隐蔽自身行踪的重要性。
锦袍男子这话一出,麦隆立刻点头道,“属下明白。”
“麦隆,你可曾怨我?我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半晌的沉默后,锦袍男子突然话锋一转,有些‘没头没脑’地问了麦隆一句‘题外话’,说这话的时候,锦袍男子眉眼之间的阴翳跟纠结也呈现得淋漓尽致,很明显的是,锦袍男子对麦隆可比海思彤好多了,甚至给人一种他们才是‘同一阵营’的人,而不单单只是上司跟下级这样的隶属关系。
麦隆一听锦袍男子这话,眉头也狠狠地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缕暗芒,转瞬即逝,不过很快,麦隆又变成了往日里那表情寡淡的模样,眸光坚毅道,“麦隆这条命都是少爷的。”
麦隆这话就是在告诉锦袍公子,不管他下达什么命令,自己都会不遗余力地做好。
闻言,锦袍公子轻叹一声,他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很快又恢复成先前森冷,肃然的模样。
“这一次,沐辰溪休想全身而退,他欠我的,也是时候偿还了。”
锦袍公子用力地捏着拳头,而后当着麦隆的面,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麦隆眉头轻皱,黑眸精光乍现,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锦袍男子,张了张嘴,原本打算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低垂着脑袋,表情略显隐晦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锦袍男子也只失态了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而后对着身后的麦隆摆了摆手,见状,麦隆心领神会,对着锦袍男子弯腰鞠了一躬,而后就快速地退出了西厅。
离开前,麦鹿特意掩好房门。
当神秘锦袍男子暗中策划行动,欲针对沐辰溪跟简灵两人时,苏君琰,无尘等人也因简灵诡异失踪一事,各种着急,上火。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如今究竟该怎么办?”
丰子贤视线一一扫过表情格外凝重的苏君琰,无尘还有容逸三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大厅那愁云惨淡的诡异气氛,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众人来,就是希望可以尽快拿出个行之有效的主意。
丰子贤话音刚落,坐在他侧后方的容逸当即就冷哼道,“圣卿王,若真有心帮忙,理应积极联络夕照帝,倘若夕照帝愿意出马,问题就算无法在短期内迎刃而解,至少也可以缓解下局面。”
容逸显然是话里有话,而且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跟立场时,他的表情依旧谈不上和善,明显对丰子贤也颇有微词。
容逸这话一出,丰子贤脸色当即就变了,搁在梨花太师椅上的手也跟着寸寸收紧,尽管丰子贤尝试着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起到的效果还是不甚明显,最终怒火中烧的丰子贤还是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咄咄地瞪着出言不善的容逸,语带质问道,“容逸,我一不是你的犯人,二不是你的属下,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派我?我之前已经说过,皇兄他并未联络我,我也不清楚他的行踪,你若是想见他,自己去找便是,何必阴阳怪气地内涵我?”
眼看着丰子贤跟容逸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为了避免矛盾升级,一旁的无尘微微挑了挑眉,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嗓音清冷道,“这个时候,我看大家还是不要内讧为好,想必玉卿很快也要苏醒了,等他醒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无尘直接开口,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刑堂堂主玉卿身上,说起玉卿的时候,无尘黑眸寒光闪烁,修长如玉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身旁的方桌,表情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无尘这话一出,坐在他对面的苏君琰当即就皱眉道,“玉卿个性偏执,他未必会跟我们合作。”
苏君琰想法可没无尘那么乐观,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咬定玉卿不会选择跟他们联手。
因话题已经转移到玉卿身上,丰子贤也没心情再跟容逸正面杠,他眉心狠狠地拧了拧,手指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接话道,“我跟苏君琰想法一致,我也认为玉卿不会信任我们。”
说到这里,丰子贤停顿了一下,他目光幽幽地打量着众人,而后再度补充道,“你们可别忘了灵约这号人物,只要有灵约在,我想合作的局面恐怕就很难出现。”
说起征@西将军灵约时,丰子贤也露出了一抹类似牙疼的表情,显然也在为灵约发愁,只不过丰子贤到底在忌惮灵约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丰子贤话刚落地,苏君琰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响,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语气有些愤恨道,“眼下完全乱套了,不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而本该露面的却始终隐而不出,墨斐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背地里到底在算计什么,如今变数太多,更是令我们防不胜防,堵得了这个,又漏掉了那个,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只会陷入更大的被动中。”
说这话的时候,苏君琰表情一度也凝重得有些骇人,内心也是压抑得不行,毕竟如今问题层出不穷,简灵更是下落不明。
想起简灵时,苏君琰俊脸越发阴沉,黑眸更是涌动着一股骇人的风暴,周身的冷意更是浓郁得让人无法忽视,无尘抬眸瞥了苏君琰一眼,而后站起身来,声线低沉道,“我看还是把灵约交出来,大家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不然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无尘也提到了灵约,而且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面谈。
无尘话音刚落,容逸就摇头道,“我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可以先等等,看玉卿醒来之后,究竟是何立场,我们再看需不需要找灵约谈。”
容逸并不赞同无尘的提议,他还是希望先缓一缓,看看后续失态发展再说。
这一次附和容逸的并不是旁人,反倒是先前跟他争得面红耳赤的圣卿王丰子贤。
丰子贤黑眸幽幽地看了一眼容逸,想了想,而后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可以先等等,看看刑堂那边到底是什么反应吧。”
因丰子贤跟容逸突然站在了同一阵营,无尘只能将目光投向还没有表态的苏君琰身上,后者当然也察觉到来自无尘的打量,正当苏君琰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容逸的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响起,容逸赶忙跟身边众人说了一句‘抱歉’,而后就从口袋拿出手机,定睛一看,来电显示赫然可见‘连城熠’的名字,容逸眉头狠狠地皱了皱,抬眸跟众人说道,“连城熠来电,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找我有什么事。”
说话间,容逸就直接划过了手机接听键,当容逸接听连城熠电话时,无尘,苏君琰跟丰子贤都没有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只是表情严肃地看着容逸,显然也在琢磨连城熠来电的真实意图。
很快,大家就看到容逸脸色一变再变,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好几度,“你确定没看错?袭击你的人真的是沐辰溪吗?”
容逸突然说出了美人丞相的名字,俊脸表情看上去既激动,又狐疑。
当无尘,苏君琰还有丰子贤从容逸口中听到久违的人名时,三人也很是震惊,当然更多的还是不解。
“沐辰溪不是被困烂珂之境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津南市?消息会不会有错?”
最先提出质疑的是丰子贤,丰子贤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无论他怎么琢磨,都想不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快步朝着容逸走去,只差直接抢过容逸手机,亲自追问电话对面的连城熠了。
容逸自然也察觉出丰子贤的意图,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丰子贤一眼,警告某人不要轻举妄动,而后就再度追问起电话那端的连城熠来。
“你现在在哪里?可以的话,最好直接来海公馆一趟,我,无尘,苏君琰,还有丰子贤都在。”
为了尽快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容逸索性邀连城熠来海公馆,跟他们碰面,毕竟有些事情,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
容逸这话一出,苏君琰跟无尘当即就交换了一道视线,两人都齐齐点头,显然也希望尽快看到连城熠。
可众人还是将一切想得太过于乐观,彼时,连城熠也受了不轻的伤,根本就不可能撑着虚弱的身体去海公馆。
连城熠重重地咳嗽了好几下,额头都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液,他苦笑道,“我在春江花月夜这边,若要见我,你们就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