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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出好戏
入夜,整个皇宫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偶尔有风摩擦树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话那绿芜本想去照看凤颖璇和凤熹琛,但席双可没有给她机会。
别以为她不知道,绿芜之所以请缨去照看凤颖璇和凤熹琛,不就是想着好溜到冷宫,也好下手嘛!就算行动失败了,也有两块保命符。
不过,她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绿芜,今晨双双的话不无道理,你且去冷宫盯着,那女人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赶紧回来禀告我。我倒想知道,那害我大皇儿的馨贵妃是不是真的疯了。”席玥对绿芜道。
这刚好正中绿芜下怀,绿芜正愁着今晚侍奉在席玥身边,要怎么去冷宫呢!现下,也用不着她操心了,席玥直接给她造好了梯子,那她“只好”往上爬咯?!
“奴婢遵命!”绿芜回答道,内心却在笑着席玥蠢。若不是因为这凤国的后宫形同虚设,若不是有凤帝的宠爱,那席玥早就不知道被人害了几条命了。
绿芜领了旨意就往冷宫走去,却不想她那藏不住的得意洋洋早就落入了席玥的眼里。
皇宫里守夜的侍卫提着灯笼巡逻着,四周寂寥无人,他们也放松了警惕,而且都有了些困意。
突然,走在最后的侍卫被人捂住了口鼻,“唔”地一声便失去了意识,而走在前面的侍卫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一切如常。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今晚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最后一个“侍卫”悻悻地道。
“你这个废物,第一次当差吧,留点儿神吧。”领头的那个侍卫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什么,领着后面的侍卫继续巡逻。
最后一个“侍卫”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毒,跟了上去。
而真正的那个侍卫却躺在一处角落里,被人从后面刺穿了腰腹,丢进了一个荒废的水缸里。
那个“侍卫”跟着前头的人巡逻到了冷宫附近,便捂着肚子,哼哼了起来。
“哎哟大哥,我肚子好痛,想解手,哎呀,忍不住了!”
“快去快去!”领头的侍卫捏着鼻子,嫌弃地道,而其他侍卫也是捏着鼻子,离他远远的。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假侍卫弓着腰,捂着肚子,面上看似很痛苦地忍耐着,但还是谄媚地溜须拍马。
“这冷宫附近不可多加逗留,好了赶紧跟上来!”领头的侍卫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便带着其他侍卫继续巡逻去了。
待他们走后,那假侍卫面目狰狞,眼睛阴毒得好比蜘蛛,又狠戾得如豺狼。
他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呵,大哥?!你配吗?!”
假侍卫转身走去了冷宫,那里面背对着大门坐着,眼望着侧面的女子听到了动静,赶紧站了起来,转过身,迎了上来。
“阿实,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她环住了来饶腰身,头贴在他的胸口,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身上。
凤桓实捧起绿芜的脸,却只是蜻蜓点水般落下了一吻。在不经意间,微微蹙了蹙眉,实话,他见过的比绿芜好看的女子,可多了去了,如今此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绿芜,我母妃呢?她还好吗?”凤桓实问道。
“娘娘好着呢,现在已经睡下了。”绿芜紧紧地抱住凤桓实,一刻也不想撒手,她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先去看看母妃吧!”凤桓实推开了绿芜,抬脚便往馨贵妃的房间走去。
“阿实~”绿芜从背后抱住凤桓实,在他的身上蹭了蹭,道:“人家这么久没见你了,自从皇后早产之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那个席双会查到我的头上。”
“查到你,她又有什么能耐?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席双回来前两,你就撤了席玥身上的香。”凤桓实转过身,捏住了绿芜的肩膀,道:“你对她下手怎么这么轻啊?我给了你那么多麝香,而你呢,只有了一半不到。她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要不是你的妇人之仁,别她的儿子了,就连她,也要给你的父亲陪葬!”
凤桓实压着声音,但足见怒火。
“阿实,都怪我......”绿芜低着头,她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儿下不了手,这才让席玥和那皇子能够死里逃生。
然而绿芜不知道的是,是席双和冷默的灵力和法术,让席玥和凤熹琛得以重见日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要把母妃带走,免得她遭到凤桓宇的毒手。”凤桓实刚伸出手要去推门,绿芜便挡在了门外。
“阿实,你你也要带我走的。”
“绿芜,你听我,等我过两日,我准备妥当,发动宫变顺利称帝之时,你就是我的皇后。”凤桓实道,但脸色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等等等,我已经等你好久好久了!凤桓实,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带我走?这些年,我帮你照顾你母后,殚精竭虑,而你呢,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绿芜几乎是怒吼着。
只听“啪”地一声,绿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凤桓实一把将绿芜推进了一个废弃的房间里,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发觉,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疯女人!”凤桓实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推到在地的绿芜,很是不屑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本王给你脸,而你却不要,那本王又有什么办法呢?”凤桓实冷笑着,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王便告诉你实话吧!你这张脸,我看着就提不起兴趣来,怎么会喜欢你呢?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凤桓实嫌弃地甩开绿芜,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你!你!”绿芜又伤心又生气,指着凤桓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整张脸都浸在了泪水里。精心画好的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不过啊,本王还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母妃也不会过得如此滋润。要是没有你,本王也不能进出自由。哈哈哈,你就是本王称帝之路上的垫脚石,牺牲品!”
凤桓实狂妄地笑了起来,一脚揣在了绿芜的肚子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锁上了门。
绿芜只听见门外有倒水的声音,接着她又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她知道,是凤桓实带馨太妃走了。
她的整颗心都坠入了深渊,死神般的绝望爬上了她的心头,她知道外面燃起了熊熊大火了,烟气不停地钻进了屋子里,钻进了她的鼻腔,她不停地咳嗽,却无能为力了。
“对不起了,孩子,娘......没能保护好你。你爹,他不要娘了。”绿芜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突然,绿芜感到腹一阵锥心的刺痛,她知道,她的孩子也要离她而去了。
眼见着鲜血浸红了她白色的新裙,绿芜反而笑了起来,她感觉心头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姐,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也得到了惩罚了。”绿芜笑着,看向那片殷红。她的双腿颤抖着,嘴唇也白得骇人,但她却还是笑着。
绿芜强撑着,颤抖的手伸向那片殷红,似乎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她绝望地笑了,“孩子,和娘一起化为灰烬吧!”
绿芜心头一松,闭上了双眼,“乓”地一声,倒在霖上。
冷宫被烈火吞噬,房屋倒塌,化为了灰烬。
却那凤桓实和馨贵妃自以为逃出冷宫就是逃出生了,却不想没跑多远,就被楚轩带兵拿住了。
“凤桓实,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凤桓宇痛心地道。虽然他和凤桓实并无血缘关系,但怎么,凤桓实都做了自己十余载的弟弟,如今见他堕落至此,凤桓宇很是痛惜。
“呵,凤桓宇,你少猫拿耗子假慈悲了!你今日要是不放我和我母妃走,我便一声令下,山阴阁便会端了整个凤宫,到时候你们都别想逃!”凤桓实举着剑,恶狠狠地道,“我已经让他们包围了凤宫了。”
“看来山阴阁的凤堂主,也不过如此嘛!”席双坐在屋檐上,翘着二郎腿,靠在冷默的身上,吃着桂花糕。
“你是谁?”凤桓实满是戒备地看向席双,见她如此猖狂,心中更是火大。
“我是谁?绿芜没告诉你吗?我就是席双呀!”席双冷笑了 一声,和冷默双双从屋檐上飞了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凤桓实的面前。
“哎呀,你确实和木大哥有点儿像,不过,啧啧啧,可惜了......”席双摇着头,上下打量着凤桓实。
“木子贤不配与本王相提并论!”凤桓实最讨厌别人他是那个饶儿子了,连着也讨厌和那人有关的所有人。
“刚刚你一声令下,就怎么样来着?”席双假装在思考,“哦,对了,你要下令是不是要这个玩意儿呀?”席双将凤堂主令牌在凤桓实的面前晃了晃,凤桓实刚想出手拿,就被冷默用两根手指钳制住了,席双灵敏地将令牌收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凤桓实,你还是防着点儿女人吧!虽然呢,绿芜在你走的时候,悄悄地把你的令牌偷了过来,哈哈,没想到吧?也许呢,她本来是想拿这个求皇上保她一命,哦,不对,是两命,但却不曾想,你如此狠心。”席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对于这种男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冷默眼神示意席双,差不多了,席双便跟他一起推到了凤桓宇身后。
只见那馨太妃,哦,不对,她早就被贬为庶人了。她突然回过神来,抓着凤桓实的胳膊,整个发髻都已经散乱了,她情绪激动地问道:“绿芜呢?绿芜有了孩子,我要当祖母了!”
“母妃。”凤桓实无奈地看着馨贵妃,此时告诉她绿芜已经被自己一把火烧死了,那她可不得真的疯了。
坏冷默也是挺坏的,只听他冷不防地道:“你的孙子刚刚被大火烧死了。”
而馨贵妃一听见她的孙子没了,整个人都瘫倒在霖上,扶都扶不住。而此时也不是凤桓实一声令下,而是凤桓宇一声令下,将凤桓实抓入了牢,听候发落了。至于凤桓实包围了皇宫的那群山阴阁的人,冷默拿着堂主令牌站在高处,早就将他们散了。
夜色里,冷默搂着席双,静静地坐在亭子里,欣赏着如玉盘一般的月亮。
“凤桓实真是偷心大盗,偷走了绿芜的心,还要了她的命。”席双忿忿地道。
“这么来,你也是偷心大盗了,只不过你偷的可不止我的心。”冷默刮了刮席双的鼻梁,笑容里温柔地如微微泛着涟漪的池水。
席双娇羞一笑,脸颊上升起了红晕,她轻轻地靠在了冷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