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枊眉道:“或许我们去人多的地方,他们反而难以找到我们。”
“主子说得很有道理。”廖捌赞许地道。
但无论怎样,此刻他们必须连夜离开这寺庙,继续往南逃奔。
山势渐平。
天已渐亮。
廖捌眼尖,看到了炊烟。袅袅绕绕的炊烟,从山边飘出,淡淡的,却躲不过廖捌的眼睛。
“那边有人家,我们去弄一身布衣换上。”
转过山头,果有一片村落。
廖捌身上有些碎银,此时也不计较这布衣并不值钱,硬塞给妇人一颗碎银,反倒上纯朴的妇人十分过意不去,拿出仅剩的舍不得吃的一点粮食,煮了招待廖捌二人。
枊眉好多天没吃过饭了,此时白米饭特别香,根本不是肉类可以代替的。
枊眉也穿了一身褐色的男装布衣,并用布条将头缠住,将头饰耳环之类的取下,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女子。
本来想将战马送人,可枊眉着急徒步走路太慢,便依然乘马而行。
这一念之差就引来了又一麻烦。
在这战乱时代,战马十分惹人显眼,无论是兵还是匪,都钟爱良马。
当年琉希离开琉晃,去上京找高铝时,便是因座下的良马而引来灾祸,幸遇凌攀,才化危为安。
这样的事情又在重演。或者象这种杀人夺马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
枊眉和廖捌出了村庄,才行不久,便遇到一队士兵。
这是邑州地方官兵,趁战乱,准备去村里打劫的。
他们本来就想去打劫,碰到枊眉二人乘坐一匹高头大马,岂能不劫?
廖捌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几句简单的十分不投机的对话之后,他们便动起手来。
结果是可以预料的,这些士卒根本不是廖捌的对手,没向个回合,便统统打倒。
可结果又难以预料,就在廖捌将这些士卒打倒时,又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就是乔装来追杀枊眉的人。
如果廖捌不和这些士卒动手,这伙人还真的认不出廖捌来,他们认不出廖捌,就更认不出枊眉。
可是他们认出了廖捌,也就认出了枊眉。
这伙人虽然只有十七人,可他们个个都是难缠人物。
一交手,廖捌便明白,他们未必能杀掉自己,但他们一定能让他保护不了枊眉。
“主子,快跑。”
枊眉还在马上,她听到廖捌喊出这一句时,便看到有三人挥刀向她扑来。
这样的架式,对方要的不是她整个的人,而只是要她的脑袋!
就算廖捌不喊她跑,此时她也会狂跑。
她双腿一夹,左掌同时击在马背上,口中也发出一声颤栗的尖叫:“驾!”
那三人立刻跃马来追。余下的紧紧缠住廖捌。
枊眉虽然学会了骑马,可她的骑术实在不佳,不一会便有被追上的危险。
而现在,她已成孤身一人,没有人再帮她挡刀挡枪,她必须自己逃脱追杀。
可他们越追越近,怎么能逃得脱?
四个人四匹马,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追成一线。
枊眉心急如焚,眼看就要被追上,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风力之大,差点将枊眉刮下马来!
跨下马希津津一声叫,慢了下来。
骤然而起的狂风,也阻止了后面三人的追杀,都勒紧缰绳,才不至跌落马下。
狂风扬起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只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枊眉只觉被一只力量巨大的手抓住,身子便腾空而起,耳边风声更急!
惊骇中,她微一睁眼,骇然发觉竟腾飞在空中,地面事物向后飞速而逝,快得惊人!
她一睁眼,又连忙闭上,太快!太高!
她有些眩晕。一是由于过快的速度,二是由于心中的恐惧。
眩晕中,她分不清是被一只手带着,还是被狂风吹着。
若是被一只手带着,那么这只手的主人还是人么?
若是被狂风吹着,那么她还能保命么?
眩晕中她却能如此迷糊地寻思。
她才如此思得一思,便感觉身子落了下去。
坠落中,速度疾减,就象做梦一般,稳稳地着地了。
晃了一晃,脚下落实,心也落实。
枊眉迫不及待地睁眼想看带她飞行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事物。
她一睁眼,看到的是人。
一个比她还矮小的人。看起来就象是未成年的少年。
那人身着一袭灰色长袍,头发蓬乱,苍白的脸显露出邪邪的笑意,特别是那双眼,邪得让人不可捉摸。
“你是……?”
这样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却能带着她飞行,他还是人么?
惊诧中枊眉忘了刚才是这个人救了她一命。
那人也不在意枊眉是否谢他救命之恩。一双邪气的眼,盯紧枊眉,忽然道:“你是女的!”
“不,我是男的。”枊眉慌忙撒谎。
“你不可能是男的,男的没有这么娇好的面容。”
他突然手一扬,枊眉感觉有一片风袭过,接着她的衣衫全开了。
惊骇中枊眉条件反射地用手拦在胸前。
“哈哈哈——哈哈哈——”
灰袍人暴发出一阵狂笑。再一扬手,枊眉身上衣裳尽去。
“啊!”枊眉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蹲下身子。
“美人!美人啦!”
灰袍人显得有些激动,他激动时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颤抖时嘴边流落一滴口水。
他舔了舔嘴唇,没让口水再流出,同时喉部微显一个吞咽动作。
事情到了这一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枊眉心中十分清楚。她忽然壮了胆,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男人。”
灰袍人说着跨了一步,这一步就跨到了枊眉面前。
“你要做什么?”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还能干什么?”
枊眉虽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但从他嘴里证实一下,更为放心。
因为,此情此景,他若只是想和她快活,不会伤她性命,这就不算最糟糕。
灰袍矮人蹲下来,将手摸到枊眉肩上。
“啊,好美的人儿!”
枊眉不愿去看他的脸。
他的脸太苍白,就象一张死人的脸,包括那张苍白的嘴唇。
他的手却很温热,触摸在肌肤上,沁入一股子暖意。
枊眉抓住他的手,转动身子,以背靠着他,让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将他的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胸前。
喘息声起。
反应激烈。
这人如果是人,那也是一个超人。他既然贪爱上她的美色,那么,就让她的美色来控制他。
他若能听她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还有什么理想达不成?
如是想着,枊眉便主动替他除去衣袍。
他的身子很斯文,就象少女一样苗条。
枊眉不管这些,如今并不是她需要快活,而是要他快活。
于是,她使出了浑身招数,孜孜不倦,不厌其烦,周而复始,欲擒故纵,辗转缠绵,淋漓尽致,无休无止……
在男女事情上,她一直自认,她是一流的。
事实也证明了她的一流。
那人终于发出一声豪放的、兽性的、爽快的、不加遮掩的怪叫。
然后便是渐渐趋于平静。
就象强震后的余震。
就象暴雨后枝叶上滴落残留的水珠。
又一阵,一切才正式结束。
“你不但美艳绝伦,而且特别无双。”那人满意地夸道。
“为什么?”枊眉笑了。
“因为以前,我从没碰到一个象你这么愿意和主动的。她们要么反抗,要么哭泣,要么昏厥,要么象死鱼一样。”
“你很可爱。”
枊眉这一句也不全是违心的。他确实也有可爱之处。至少他的手很温暖。
“我很可爱?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杀人。”
那人重新着上灰袍。
杀人一词立刻让枊眉眼前闪动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她不由猛一哆嗦。
“别怕,只少我不会杀你。”
“我救了你一命,你给了我快活,相互扯平。”
他自顾自说了两句,忽然伸掌对着枊眉。
霎时,枊眉顿觉一股暖流从胸口心窝进入,经腹脐,沉入下腹,整个身子都为之一暖!
“哈哈哈。这些魔法能量就当成以后再与你快活的礼物。我走了!”
灰袍人说走就走,走时就象一阵风,眨眼不见。
“喂!”
枊眉只喂出一声,便见他已消失在东方远空。
——是人还是仙?
枊眉感觉就象做梦一样。可她清楚这不是梦。
任何梦都没有如此有条有理,一分一秒清晰地发生着。
她下腹的暖意还在,这股子暖意让她觉得内心很安稳。
他说是魔法能量,魔——法——能——量?
枊眉是懂的。
果然,那团暖意能随她的心意而动!
莫非施放它可以产生破坏力?
她朝近前一棵小树一扬手,只听“啪啦”一声,小树立断,如刀削一般。
同时,她清楚地看到,魔法施放时空气的扭曲,就象是被炽热烤成一般,这种扭曲现象一闪而去,击中树干。
其实她不知道,这就是风,空气受热而形成的风。
这种魔法就叫风刃。
魔法原能是热能,就是那股子暖意。魔法传送是空气。而空气流动就形成风。
这种魔法就是风系魔法。
风刃就是风系魔法中最基础的。
只是这一切枊眉却不清楚。
她此时正处于极度兴奋中,她居然也拥有恐怖的力量了!
可很快,她便骇然惊觉,她腹中暖意经这一施放,居然就再没有了!
——难道这只是一次性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