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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卿在她脸蛋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的大将军长大了!”
这就是她和金羽光不同之处,金羽光外向,所有的情绪全部表现在面上,喜怒哀乐,一眼便知。这样也好,最起码活的潇洒。
待到了皇宫,金羽光面色有些扭捏:“王上,我要回府了!”
玉天卿不免调侃一番:“回去吧,让心上人等太久就不好了!”
趁着金羽光还未发怒,玉天卿凝神聚气,足尖轻点,闪入宫门。自修习《缥缈志》以后,她自觉身形轻盈不少,刚飞了几米,还未顾得上开心,身子突然一沉,直直往下掉去,那下面正好是一片蔚蓝湖水!
她紧闭上眼睛,不知是谁长臂一捞,将她圈入怀中,才避免了落汤鸡的命运!
四目相对,他俊秀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使抱着她,他呼吸仍旧平稳,竟然是绝尘!玉天卿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你,型尚。”
不远处,急急跑来一个人影。
玉天卿挣扎着下来,突然将绝尘推入水中,大喊道:“临波,绝尘落水了!”
临波听到呼声,急跃过来,扑通跳入水中,她游了几下,未见绝尘身影,心中焦急万分,耳边突然想起一道闷闷的声音:“出来。”
她回过头,见绝尘短短的头发已经湿透了,面容似月光一般平和宁静。
临波游到岸边,一跃而起,夜色下带起无数水光,她湿湿的头发贴在背部,眉心一点朱砂痣,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如同暗夜中的魅灵。
玉天卿:“绝尘,赶快将临波带回归尘殿,再给她熬一碗姜汤,记住,一定要亲自熬!”说罢便转身离开,留给二人足够的空间。
绝尘疾走几步,见后面的人未曾跟来,他甩一下湿漉漉的袖子:“还不走?”
临波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紧紧拽住他宽大的袖袍,两人向归尘殿走去。
白鹭拿起锦帕,替玉天卿擦着头发,她发尾湿漉漉的,人倒是清爽整洁。
她见玉天卿心情不错,问道:“王上怎么如此高兴?”
玉天卿:“今夜,只怕有人要睡不着了!”
将军府,晋墨尘拈起几粒点心碎屑,逗弄着笼子中的一朵。他几次将手伸入笼子中,一朵歪着小脑袋,不肯上前一步。
晋墨尘颇为不满:“才离开了没多久,就不认识我了?莫不是怕有毒?”
一朵黑豆似的小眼睛灵活透亮:“流氓!流氓!”
晋墨尘倒吸一口气,看来金羽光没教它什么好话!
金羽光笑嘻嘻的迈入房间中,听到那两声“流氓”,竖起了大拇指:“金一朵,好样的!”平日里,她怎么引诱这只鹦鹉说话,它始终不肯开口!今日倒令人大开眼界!
晋墨尘慢悠悠说道:“本来,我是有惊喜要给你的,既然这样,那我收回去好了。”
金羽光一听有惊喜,笑逐颜开:“晋太子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见犹怜,你最好了!”
这一席话,晋墨尘很是受用。
“走,带你去看看。”
金羽光即刻吩咐小怜准备马车。晋墨尘却说道:“我们骑马去!”
她见他今日精神很好,想必是伤口疼痛减轻,便同意了。
晋墨尘翻身上马,见金羽光要去乘另一匹马,他突然吹了几声口哨,那马说什么也不让骑了。金羽光只得和他同乘一匹马。
两人出了都城,来到一片空地上,阳光之下,各色野花飘着清新的芳香。几十匹小马驹欢快的吃着嫩草。
金羽光满脸惊奇:“哪里来的小马驹?”
她细细看去,这些马体态矫健,竟是行云宝马。
晋墨尘将马匹栓在一棵树上,走过来说道:“丹皇知道行云宝马的培育数量是有定数的,但希望我能带来一匹小马驹,至于后续的饲养和繁殖问题,她会着手解决。这批小马驹都是我府上的,它们的‘父母’跟着我上阵杀敌,它们自然也不会差。”
金羽光跑过去,抚摸着小马驹光滑的皮毛。
“谢谢你!”今年的战马有着落了。
晋墨尘眉毛挑起,故作凶恶状:“只有这三个字?你...”
话还未完,他脸颊突然被轻啄一下,她淡淡的馨香传来,撩人心魂。他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你喜欢我吗?”
金羽光双手捂住脸,眸光从张开的手指间透出来。转念一想,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可害羞的?她将手放下来,粗声粗气说道:“‘老子’喜欢你!”
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后颈间,仿佛多汁的水蜜桃散着甘甜的气息。
晋墨尘柔柔一笑:“我也喜欢你!”第一次见她,便被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她的气质不是一种故作男人的扭捏状态,而是由内而外的爽朗自信,如同夏日金辉,非常人能及!
她在他唇间轻啄一下:“我就知道!”
蓝天白云之下,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清风润雨楼,慕容烈望着面前的人,几壶酒下肚,他神色反而越来越清醒。
“公子,不能再喝了。”慕容烈规劝道。
元砚知丰润的手指捧起一个青玉酒壶,尽数将酒倒入口中。
视线所及,一个身影来到。
他一身粗布衣衫,俊美的脸庞映着灯光,清泉般的眸子中透出一丝不解。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阮星河说道。
元砚知眸中萦绕着一团黑雾,唇角勾起:“你若能赢我,我这条命就给你了!”
慕容烈手握剑柄,就要上前,却被元砚知拦住了。
“阿烈,通知老板,将酒窖所有的酒都搬过来。”
慕容烈稍作迟疑,而后一边令老板搬酒,一边派手下去皇宫中搬救兵。
阮星河同元砚知相对而坐,酒坛在桌上摞着。
阮星河掌心微动,暗涌的气流挥过,一排酒坛已经开启。
元砚知扬起头,细细的水流灌入口中,飞溅的水花顺着脖颈留下,冽艳着晶莹的水光。
那阮星河也不肯示弱,顷刻间,便将一坛酒倒入嘴中。
正在用餐的客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二人,一个容颜如画,一个丰神俊朗,但神色这般黯然神伤,莫非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不断有女子的眼睛变成心形,心心念念的美食也不吃了,要是能被这样的人爱上,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相对于元砚知,阮星河很是克制,喝了三坛酒以后,他掌心中凝聚起气流,用力一拍,整张桌子四散!酒坛落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整个厅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掌柜闻声跑过来,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干着急。
“元砚知,你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元砚知眸光深不见底:“好!”
话音刚落,窗户应声而碎,两人一前一后跃到空中,登时之间,剑气交锋。阮星河心中带着恨意,出手毫不留情,剑气如同奔腾咆哮的万匹野马,整个大地为之震撼!
元砚知在用了几招以后,突然站住了,阮星河脚步急停,剑尖停留在他眉心处,约么一寸。
元砚知如玉雪颜上是一抹坦然。他眸光清粼粼,任谁看了,都想融入这光芒中,成为空明澄清中的一寸光。
“阮星河,阿黎之死,错不在我。这件事虽然是顾竹滢自作主张,但她确实是我下属。今日,我还你一臂,自此之后我们两清。”
他横握着剑,用力朝左手挥去!
阮星河眸光一凛,还未及阻止,一个人影快速冲过来,一把握住剑锋!鲜血一滴滴掉落,空气中布满血腥气。
玉天卿盯着那如画容颜,一字一句说道:“闹,够,了,没?”
元砚知猛地松手,宝剑落地。他捧住那流血的手,双手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该死!
“慕容烈!”他几乎是咆哮出来。
慕容烈冲进人群,从袖中拿出伤药。
元砚知想替她包扎,奈何双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玉天卿朝慕容烈伸手出,示意他帮忙包扎。慕容烈丝毫不敢迟疑,飞快的替玉天卿止血包扎。
见她双眼跟随着阮星河的背影,
慕容烈说道:“阮少主说,是非恩怨,化为灰烬。”
是非恩怨,化为灰烬,这话说的真好。朦胧月光之下,阮星河孤寂的背影仿若隔离了整个尘世,就如同三年前下雪的那一天......
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慕容烈也退到一旁。
玉天卿深吸一口气,走了几步,见身旁的人愣着不动,她冷冷说道:“怎么,还想打架?”
意识到她的意思,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快步跟上她。
两人上了马车。
“你住在哪里?”
元砚知:“清风润雨楼,但如今被我砸了,只怕掌柜会怪罪。”
玉天卿心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又怎么会怪你?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她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这孩子实在太皮,还是将他带在身边比较靠谱。
“跟我回宫吧。但,你的活动范围,只在紫气西殿。”丹华官员和许多宫人都见过他的样子,元朝皇上就这样出现在丹华皇宫中,只怕会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