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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儿拉着玉天卿的手,状似非常不舍。
回紫气西殿的路上,玉天卿回想咏儿和冰灵的状态,总觉得有什么异常,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快到紫气西殿的时候,见有一人在月光下站着,是冰灵,玉天卿对于她的去而复返感觉到诧异。
“走吧,带你去做一件好玩的事情。”
玉天卿来不及拒绝,就被她揽着肩飞到空中,视野越来越开阔,心内感慨,这小丫头的轻功太俊了!
两人停留到一条杏边。玉天卿眯起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背影时,脚底抹油正想开溜。
“去哪儿?她已经走了。”
玉天卿停住脚步,环顾天空,果然没有了冰灵的身影。她咬咬牙,回去再和你算账!她对这样的套路早已熟知: “你这是要送我礼物?其实没那必要。”
还未说完,只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几颗烟花在空中散开,飘出徇烂的飞絮,然而,也仅仅是这样几声。
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厮跑过来说道:“禀公子,我们的火树银花被人破坏了!”
北止尧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但他今日,做了两手准备。
只见他衣袍一挥,成百上千只萤火虫化作点点星光,萦绕出温馨的氛围。
北止尧淡笑着:“你说过,言情话本里的男主通常是这样哄女主的,这里一共有多少只萤火虫,你知道吗?每一只萤火虫......”
话未说完,只见面前女子双掌合十“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萤火虫,她挑挑眉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萤火虫,但是拍死了数,就知道有多少了。”
北止尧满脸惊讶,话还未出口,她身体突然倒了下去。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更快的搂住了她。
元砚知将玉天卿揽在怀中,施展轻功就要离去。
“你是不是觉得,伤害她的人只有我?别忘了,罪魁祸首,一直是你!”
元砚知身形顿了一下,回道:“她能原谅我,是因为她一直不爱我。她不原谅你,是因为她曾经深爱你,这就是差别。以后,她的世界只有我。”
篱笆小院中,一张四方的餐桌上,放着一桌子菜。靳初一看着阮星河忙碌的身影,突然从心内生出一些满足来。她从屋内取来一只红烛,插在一个馒头上。
阮星河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靳初一突然哈哈大笑,拿起毛巾帮他擦拭脸上的灰。
他看着那支红烛,愣道:“这是?”
靳初一随口回道:“没什么!我母亲曾经说过,这是一种庆祝方式!”
阮星河:“那我们今天是庆祝什么呢?”
靳初一双眼望天,整个人浸在烟火气息中,小声说道:“生辰快乐!”
玉天卿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破旧的帐子。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怎么回事?昨夜她不是和北止尧在一起吗?
她想的专注,丝毫没注意到来人。
元砚知见她面色正常,终于放下心来,一支手捏着香包:“记起来了吗?”
她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咏儿是那个脸色,原来她给这香包下药了啊!”现在细想,这应当是咏儿和冰灵的阴谋,她们是想让我和北止尧和好如初!
元砚知:“那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了吗?”
玉天卿尬笑几声:“怪我警惕心太弱!”她一直以为咏儿还小,又与自己情谊深厚,丝毫没有料到,咏儿已经长大了,而且心机颇深!冰灵擅长伪装和用药,这药定是咏儿向冰灵索要的!
元砚知抬起头:“你为何不怀疑是北止尧?”如果我不出现,整件事,得利最大的就是北止尧。
玉天卿摇摇头:“不是他。”他定然为了王位,为了苍生舍弃了太多,但本质并不是虚伪暴君。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做的。
元砚知点点头,不论是不是北止尧,这样做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思及此,他扔给她一件披风:“起来吧!该回宫了!”
一直到宫中,天还未大亮,待进入紫气西殿,守夜的侍女大惊失色,扑倒在地。白鹭本也到换班时间,听到动静,披了衣服走出来,见到玉天卿也是一惊,随即跪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玉天卿近日内力有所恢复,听力也灵敏起来。听到殿中若有似无的气息,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那守夜的侍女说道:“昨夜奴婢值夜的时候闹肚子,跑了几趟茅厕。再回来的时候,有一个眼生的侍女告诉奴婢,王上已经安歇了,同时安歇的还有绝尘主子!奴婢见床下确实有一双男子的靴子,就信以为真!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天卿示意所有的人噤声,独自走进殿中,朦胧的白纱中,隐隐可见两人相依的身影。
“金羽光。”
这声音如常,不带丝毫怒气。床上的人一动,再定睛一看身边的人,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支手摸到床上的簪子冲着脖颈刺下,晋墨尘猛地握住她手!
金羽光双眼圆瞪,拽住披风裹住身躯,跪倒在地:“臣有辱王上名声,醉卧龙床,当斩!”说罢就要去拿剑,玉天卿抢先一步将剑拿到手中,冷笑一声:“这张龙床,你又不是没睡过!男huan女ai,人之常情,想不到你还挺迂腐!先穿好衣服!”
玉天卿转过身去,那二人快速的将衣物穿好,晋墨尘见金羽光腰带未曾系好,伸手帮忙,却得了金羽光一记眼刀子。
玉天卿回过身来,灵动的瞳仁散着犀利的光芒。
“羽光,你先出去。本王与晋太子有话要谈。”
金羽光望一眼晋墨尘,又气又急又羞,胸口内翻涌的情绪直冲脑门,剐了晋墨尘一眼,她疾步走了出去。
晋墨尘跪在玉天卿面前,面容平静。
玉天卿:“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太子,倒是显得我家金羽光太过慌乱了!”
他衣着整整齐齐,不忘将散乱的发丝拢好,一双眼中丝毫不见慌乱,透着属于风流少年的剔透姿态。
晋墨尘:“事已至此,全是我的过错。待我回国,定会八抬大轿迎娶羽光过门。我虽有侧妃和侍妾,但东宫还少一位女主人!父皇年迈,假以时日,羽光定是一国皇后!”
玉天卿冷笑几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金羽光!据我所知,你太子的实权已经被五弟晋墨阳掏空了,前些时候,你在夺权中受了伤,又辗转来到丹华,寻求庇护!你敢说,那些行云宝马不是你毒死的?”
晋墨尘一直明白,金羽光对丹华来说非常重要,要想丹皇松口嫁人,着实困难。但他没料到,丹皇竟然将背后的隐情窥探的一清二楚!
他抬起头,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既然丹皇已经知道了,那在下就不必再瞒。但我对金羽光,是真心的!”
玉天卿:“你毒死行云宝马,再带回来一批小马驹,为的就是让金羽光感动,好让我出兵帮你。你做到了!如今,她已是深陷情牢!”
提到金羽光,他有一丝动容,羽光并不傻,只是心思单纯而已,对她而言,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坦坦荡荡。
晋墨尘:“既然丹皇已经将事情挑明,在下请求丹皇派兵支援,待我坐上皇位,我定要给羽光一个天下!”
玉天卿盯着那张玉颜,眉心微皱:“如果你想让本王帮忙,必须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于我!”
霞光透过云隙照在重重屋檐上,金羽光在大殿门口来回踱步,白鹭和侍女们仍旧跪在地上。
元砚知看一眼天色,吩咐道:“白鹭,准备上朝了。”
金羽光和白鹭皆是一怔,元砚知淡笑道:“王上来了。”
众人看向那扇朱红色的门,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衣男子。金羽光瞥见那抹红衣,总算放下心来,几步便飞到空中。晋墨尘追着飞了很远,两人停留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晋墨尘:“羽光,我必须要同你解释。”
金羽光抽出佩剑便迎了上去,盛怒之下,招招锋利无比。晋墨尘躲闪了几招,眼神一凛,躯体迎着剑尖而去。
她见状,及时收剑,但凌厉的剑光仍在他右脸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晋墨尘哀怨道:“我如今容貌举,别的女子也断不会喜欢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说了一大堆话,回应他的却是一片诡异的沉静。
她扬起头,眼中蓄了几滴晶亮的水汽。昔日那纵横战场,恣意飞扬的的大将军,竟然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
他心内猛地一揪,那泪花似是化作了凌厉的飞刀,硬生生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低声哄了许久,她才终于将眼泪憋了回去。
晋墨尘:“对不起!昨夜,你实在太......”
她一听这话就表情怪异,像是小狗般亮出了自己的獠牙,神情相当危险:“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