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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恪提心吊胆地问,“怎么了?可是练出什么差错来了?!”
阿阮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东方恪简直要捂住老心脏,不欲听下去了。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哟……然而自己收的小徒弟,跪着也要教会!!!
东方恪做好心理准备,沉声道,“但说无妨,不管发生什么,师父都会替你解决的!”
阿阮放下心来,道,“师父,我的内力突然变多了!”
“嗯……嗯?!”东方恪顿时脸色一变,花白的眉毛紧皱起来,“什么意思?”
“师父你不是说,内力是需日积月累的,非一朝一夕可成吗?我按照心法上面教的,每日早晚一次吐纳一个时辰,结果内力突然多出许多,吓得我不敢再练了!”
“师父,我是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阿阮抓着《桃源心经》,一张小脸紧张兮兮。
东方恪目光有点呆滞。
随后他露出一个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古怪地看着她,“……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阿阮伸出手掌,摊开在他面前。
东方恪抓住她的手,立即探查她的内息。
随后,猛地双眼圆瞪!
这是什么情况?!
阿阮丹田内的内力,的确比五日前多出许多。
虽然对于小有所成的练武之人来说,这些不过是毛毛雨。
可若是对比同类人的话,她简直是进步神速!
东方恪吓得探查了三次,次次都确认无误,而且她的进度惊人的快,但内力十分纯,并无走火入魔的迹象。
良久,东方恪脸色复杂地松开她。
他家的小徒弟,不仅不是废材,竟然还是个万年难得一遇的——
体质奇才!
阿阮还在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结果。
东方恪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他挥了挥手,“没有大碍,你继续修炼吧。”
“那我这样是正常?还是不正常?”阿阮担忧地问道。
东方恪心想,你何止是不正常,简直是不正常到了极致!
但一开口,他只道,“无妨,正常,你尽管练就是。”
阿阮这才放下心来。
东方恪又掏出另一本秘籍。
这本秘籍,他原本是打算两三个月之后再给她的,但现在看来,不必等那么久了。
“这本是《风渺玲珑意》,乃是配合心法而使的武技。
我隐谷之武学,以伞剑为载体,以风渺为形意;招法的精髓在于‘风过无痕,飘渺无形’,对悟性要求极高,但倘若练成,便是武学的顶尖一流。
你先慢慢练习,若有不懂的便来问我。只是兵器伞剑却是一时无法帮你找到趁手,只能先以普通的纸伞练习了。”
阿阮听罢,好奇地道,“原来隐谷的武器是伞剑?我怎么没见师父你拿出来过?”
东方恪一愣,随即淡淡道,“多年前就毁了,之后也没有重新打造的打算。”
他没说出口的是,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伞剑,是在天原山与沈荡的一战中,被沈荡所毁。
那一次他惨败,妻子之仇无法得报,万念俱灰之下,从此再也没有配第二把伞剑。
阿阮得到《风渺玲珑意》后,便开始配合《桃源心法》进行练习。
《风渺玲珑意》共有十七章,每一章对应一套伞剑剑法,有纯伞招,纯剑招,或伞与剑配合的组合招。
这些招式不仅包括脚下的步法、手上的出招、心中的形意,还需配合心法运转使用,每一招都需腿、手、心、意四处配合,堪称是复杂到了极致。
无怪乎秘籍里有“玲珑”二字,能练这本秘籍的人,必得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阿阮第一天在院子里练习时,准备好了纸伞,换上了练武服,捧着秘籍,雄心壮志地翻开第一页。
这一页,便看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随后她合上书,侧头对坐在院子里边喝茶边监督她的东方恪说:
“师父,要不我还是退出师门吧。”
东方恪一口普洱差点呛在嗓子眼里!
他咳嗽半晌,放下茶盏,一本正经地道,“徒儿,这本秘籍的确是难了点,但只要你勤学苦练,必定能成功的。”
说出这句话后,东方恪心中有些发虚。
其实这本秘籍,在江湖秘籍排行榜中,好看程度与难练程度皆是第一。
光是一章,哪怕是资质上佳之人,都需练上数年。
更别说这本秘籍足足有十七章,越往后杀招越强,难度也越大。
历来隐谷主人没有哪一任能练到最后一章的,他也只不过是练到了十一章而已,后六章却再也无法领悟了。
这么难的秘籍,交给阿阮,的确是很为难她了。
但不练也不行,能接任下任隐谷主人的基本要求,就是必须得练到第七章,如此才算入了门。
阿阮本就是他连哄带骗、赶鸭子上架收的这么一根独苗苗,东方恪生怕将人吓跑,无耻地开始扭曲事实起来,“徒儿,你别看它写得这么复杂,其实好练得很!这样,你先练步法,再练出招,之后再开始配合心法,最后领悟形意。一件件来,顺其自然便可成功。”
阿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光想着四处一起练习,却没想到能一件件来。”
东方恪微笑点头,“正是如此,快去练习吧。”
阿阮握着纸伞,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看着她磕磕绊绊的姿态,东方恪不禁开始心中发愁。
唉,他五岁开始学第一章,都没练成过这个样子!
……罢了罢了,练不好就练不好吧。
只要医毒修得上乘,《风渺玲珑意》意思意思练到第七章也就算了。
阿阮听信东方恪的话,一门心思沉浸在了第一章的步法上,只要是站着,必然要顺便练习一下。
中午众人聚在一块儿吃饭时,沈寒璧冷眼瞧着阿阮捧着饭碗,独自在一旁神神叨叨地四处乱走,口中还念念有词,连碗里的红烧肉都顾不上吃了!
沈寒璧忍不住瞪向东方恪!
他这几日忙于教务,也没过问阿阮的练武情况如何。
谁知一转眼,就把他的人给教成了这样!
东方恪捧着碗,抬头望向房上横梁,假装无辜地转动着眼珠子。
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