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将近午时,阿阮与沈寒璧已经走在了荒郊外的官道上。
此时两人已经背上了“盗窃奇珍会珍品”的大黑锅,想必不久之后,江湖中便会发出她与沈寒璧的通缉令。
阿阮打定主意,要洗刷自己与沈寒璧的冤屈,揪出幕后之人,还二人一个清白。
但究竟该从哪里下手呢?
她看向沈寒璧,“沈大爷,你说我们要怎么查这次的事件?”
沈寒璧握着她的手,淡淡道,“先去最近的云州,联系上东堂的人,问清楚这件事的具体细节。”
他们只知道东西被盗,但具体情况还来不及了解,便被迫踏上了逃亡一路。
阿阮也觉得先联系上东堂比较好,问清楚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有沈寒璧在,她总算放心下来。
反正这种逃亡之事他肯定很擅长,毕竟初次见面时,他就正被一群江湖人追到了淮安镇。
“你说,这个偷东西的人会是谁?”阿阮忽然道。
沈寒璧面色平静道,“不清楚。”
“唔,反正不管是谁,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一定。”沈寒璧却道,“若只为陷害我们,成本也太大了。想必盗窃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陷害只是顺手而为。”
阿阮点点头,“而且能从那么多江湖大侠手中偷走东西,身手一定非常厉害。”
她想起那个蒙面人,道,“这个幕后之人确实很厉害,让那个蒙面人当着我的面拿走了月樱,我肯定会去追,这样其他人再放一把火,我就彻底回不去了,只能替他背上这个黑锅。”
“嗯。”沈寒璧淡淡应了一声。
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丝奇怪之处。
两人在官道上走了小半日,总算逐渐能看到道旁的一点人烟了。
进了有人的范围,阿阮与沈寒璧便不能再以原来的面貌示人,怕留下踪迹。
只是事出仓促,也没有易容工具,只能先暂且换下这两身衣裳。
沈寒璧看中了一家位置偏远的农舍,带着阿阮走过去,趁着四下无人,将这户人家晾在外面的衣服取了两件,随后躲入了一旁的林中。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阿阮看得目瞪口呆,而沈大爷一脸云淡风轻,轻车熟路。
沈寒璧将女子的粗布裙裳递给她,阿阮愣愣地接过,纠结着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有没有银子什么的,留一点?”
沈寒璧已经换上了粗布外袍,正将头发全数扎起,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没钱。”
阿阮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你一个魔教教主,出门为何老不带钱?!
然而别无他法,阿阮只能扭扭捏捏地将衣服换上,头一次跟着邪魔外道的大魔头干坏事,心中还有点不太适应。
沈寒璧看着阿阮纠结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出了林子,走到那户人家的门口,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突然掌中运起磅礴的内力,猛然击向檐下一根歪斜的木柱!
那柱子原本歪歪斜斜的,仿佛即将倒下来似的,此时受了这一掌,登时被击得笔直坚固,撑了起来!
沈寒璧收了手,走回阿阮的身边,淡淡道,“好了。”
“……”
阿阮看着那根柱子,心中默念,修理费就不要了,拿两件衣服就行,多谢。
随即跟上沈寒璧的步伐,在被那户人家发现之前,逃之夭夭。
两人换了装,结伴而行,趁着天黑之前搭上了一辆过路的马车,直到晚上才到了一处镇子上。
此时已入夜,两人需得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阿阮怕沈寒璧再做点什么让她震惊的事,当机立断,凭借着自己一张讨喜可爱的脸,在一户普通人家处请求借宿一夜成功。
那户人家的妇人领着阿阮与沈寒璧往里走,阿阮回过头,在烛光下冲沈寒璧得意地龇牙一笑。
沈寒璧看着她这样,心中欢喜,只觉她可爱极了。
两人吃过晚饭,挤在一处囫囵睡了一夜,阿阮百无禁忌地靠在他怀中,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睡得香甜。
看着她这般没有防备的样子,沈寒璧便心里痒,很想欺负她,可惜如今还在逃亡路上,隔壁收留他的当家呼噜声震天响,实在不适合做些什么。
沈寒璧抱着阿阮,睁着双眼看着屋顶,难得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他们一早便起来,吃过早饭,阿阮笑逐颜开地朝那户人家道别,随后与沈寒璧到了一处驿站,趁着人不备,混入了前往云州的马车之中。
如是这般,四日之后,总算是千辛万苦地到了云州的地界。
云州处于未央城以东,亦是个繁华的大州,两人悄声潜入主城之中,随即静待天黑。
直到夜幕降临,人群散去之后,沈寒璧带着阿阮往城内烟花之地快速奔去。
大晏无宵禁,云州城大片地方都陷入沉睡之中,唯有烟花之地,灯火通明,花红柳绿,热闹非凡。
沿街一路都是眠花宿柳的楼馆,沈寒璧轻车熟路地绕过几条巷子,走到当中一处花楼的后门,提气纵身一跃,翻过墙壁。
阿阮紧随其后,还未落地,就听到“噗通”两声倒地的声音,等她脚踩在地上时,沈寒璧已经出手将墙后的两名巡逻的打手击晕了。
阿阮顿觉奇怪,“这不是东堂的地方吗?”
沈寒璧带着她往内走,道,“是,但他们不认识我。”
真正知道他身份的只有楼内的东堂弟子,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里只是一处普通的花楼。
沈寒璧上了三楼,敲了敲其中一扇门,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娇声,“谁呀?”
随即脚步轻移走来,将门打开,见到沈寒璧之后,倏然一惊,浑身媚态顿消,现出江湖女子的本色。
她立即低头恭敬行礼道,“教主!”
沈寒璧淡淡道,“让方碧云来见我。”
这名女子立即应下,引沈寒璧与阿阮到了三楼一处隔间,随即退下,匆匆去喊楼主。
阿阮与沈寒璧坐在软垫上,她好奇地四下张望,见隔间内摆设无一不精致奢靡。
阿阮悄悄侧身往沈寒璧那边探去,低声道,“东堂全是这样的花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