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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看着这两个壮汉,非但没有嫌弃之意,反而是笑了起来。
“我便是王焕,二位壮士是来报名的?”
面对着这第一份敢主动上前报名,看上去又像是那么回事的汉子,王焕主动站了起来问道。
这两个汉子似乎也未想到王焕会如此热切,怔了怔之后,打着哈哈相互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兄弟二人,却是很好奇这新任都头是何等人物,这才上前!”
领头的汉子上下打量了王焕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屑。
“却没想到,我堂堂历城县也算是中等县治,竟然用这等瘦小枯干的毛头小子做起了都头!”
“这是欺我历城县无人不成?”
他的话音未落,另外一个汉子也是在后面应和着说道:“若是这等家伙也能坐上都头的位子,那我等好汉兄弟,岂不是能做上个将军当当!”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极为刻薄。
周围的百姓里,大部分心头都是向着大宋,对金国治下的官府本就没有好感,能凑在这里的,又都是好事者,听两个汉子说得有趣,立刻轰然笑了起来。
百姓之中,有几个眼尖的早就认出了王焕的身份,藏在人群之中大声说道:“这两个汉子却是不知了,王焕都头本是前任王县尉的侄儿,若非他极力推脱,却也做成了现任县尉了!”
这声音不低,在哄笑声中也是极为鲜明。
领头的汉子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些许吃惊的表情来。
“原来还有这一遭说法,看来王都头虽然本事不济,却也是要脸面的人,这倒是十分难得!”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闲汉又是一阵哄笑。
王焕冷冷的看着周围众人,已经多少看出些端倪来。
这些家伙里,三三两两,加上两个出头的,总共有七八个人,都是神色古怪,分明是一路的人。
甚至包括刚才在人群中为他‘仗义执言’,尖嘴猴腮的那厮,也是这一伙的人。
看他们的神色,却并不是哪一方的暗探或者是察子,也不像是受到谁的指使,很可能真的只是闲汉,只不过是看自己好像很好欺负,所以前来打秋风的!
他原以为这种货色都已经进了三班衙役,没想到还叫自己碰到了一班!
王焕心头正合计着,就听到旁边坐着的方远低声喝道:“高大高二,你们两个破落户,在这种日子竟敢招惹都头,岂不是找死!”
这话音中,分明是带着认识两个汉子的意思。
王焕转过头来看了看方远,发现方远的脸上只有愠怒,却看不出其他神色,至于后面两个靠在城墙上的皂隶,更是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一副耳聋眼瞎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动!
看来这事还没有那么简单。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微微一笑,大声问道:“方主簿,不知道在征募民壮的时候,有人故意滋事捣乱,身为本县都头,我该当何处?”
方远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滋事者视情节轻重,主事之人轻者当杖责二十,重者鞭笞五十,若是有致死者,刺配千里充军!从者降等处之!”
这句话,却是一下子就将周围的闲汉给镇住了。
对于主簿这样的人物,虽说是吏员,管不到他们的头上,但是捉笔的书生向来通识律法,这个常识他们还是很懂的。
当下周围的闲汉里面就有几个眼底闪过了退缩之意!
王焕不急不慢的在周围众人中扫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是定下了七八分。
他将左手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身体微微前倾,紧盯着高大的眼睛问道:“不知道派你们过来的人,有没有告诉你们这个结果?”
这家话算是敲中了高大心头的关键处,高大的眼神瞬间慌乱了起来。
不过这家伙倒也奸滑得很,转眼间就明悟了过来,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我兄弟二人都是前来报名民壮的,自然要看看带着我们的都头是什么人,不知道都头为何如此问讯?”
王焕扬了扬眉毛,做出思索的样子来。
“若是如此,难不成是本都头多想了不成?”
高大眼底闪过一丝喜意,刚要长出一口气,就听到王焕爆喝道:“执迷不悟,罪加一等,该打!”
王焕话音还没落下,左手已经撑着那桌子,身体腾空而起,越过桌子一脚踹在了高大的胸口。
紧接着他的左手在离开桌子的时候,已经将王主簿放在桌子上的砚台抓在了手中,反手照着高二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那砚台虽然质地不怎么样,并非什么端石砚或者歙石砚,却也是一块正八经的砖石砚!
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更何况是高二这种身材粗壮,却也没什么伸手的家伙,被王焕这一板砖下去,直接脑袋上开了红花,倒在了地上。
这两个动作只是一瞬之间发生,等到高二倒在了地上,周围围观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之中好事者居多,平日里市井吵架见得多了,这种上来就见血的打斗,却不敢围观,发了一声喊,立刻就跑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里面,倒有一半都是刚才王焕怀疑过的家伙!
高大被王焕一脚踹倒,也没受什么伤,脑袋在地上磕了一下也无大碍,一骨碌爬了起来就要扑来。
王焕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紧盯着周围那几个可疑的家伙,手里动作却没慢,反手又是一砚台,正当当的砸在了高大的脑袋上,将这家伙放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却比高二那一砖还要狠上几分,一股鲜血顺着高大的脑门流了下来。
高大吃痛不住,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
“杀人啦,都头王焕杀人啦!”
他一边打滚还一边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王焕拎着砚台正想照着他的脑袋再补一下,手还没扬起来,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朝着周围那几个家伙看了一眼,手里的砚台只是抖了抖,那几个可疑的闲汉叫了一声,立刻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