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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林萱儿在林府之中如何担忧起了王焕,林奎和雷弘两人又生出了什么奸计,王焕从林府离开了那不欢而散的宴席,便一头扎进了保安堂之中。
吴峰期间一直跟在王焕左右,虽然也察觉出了些许不对之处,却说不出其中的古怪。
而杜阳跟着门子去了后院,前后琢磨打量,也没有发现伏兵之类的情况。
两相汇总之下,反而让王焕越发惊疑。林府之中发生的事情,着实透露着些许古怪,他立刻就指派着外事司的几个得力察子,赘上了晌午在席间的几人,甚至包括术虎刺勒在内!
以外事司察子们的能力,就算是摸不清那几人的具体行踪,总也不至于被对方发现。
他此时已经升任了县尉,除却几个亲信之外,其余弓手本该放权给麾下都头,但是此时他手下弓手立功不足,还不够担任都头之职,他才刚晋升,也不便做出破格提拔之事,干脆自己兼任了这都头之职。
碍于他新晋之威,县衙上下的人略有微词,却都不敢说些什么。
连续两日的日常训练,王焕总算是将千佛山的喽啰们彻底融入到了弓手们的阵列之中,看起来并不突兀。
高大高二两兄弟,各自领了三十来人,权做队正。
这两兄弟被王焕有意无意的磨炼下来,倒是多少有了些样子,在弓手之中,简单立下了一些威信。
至于杜阳四人,则是被王焕单独拉了出来,作为自己的亲随,这四人也是向王焕交了个底,四人不过二十五六,正当青壮年,自然并未经历过靖康之耻。
不过他们这些柴氏的近身护卫,却是子承父业,前者都是大宋禁军中的精锐士卒,却是从小就将他们当成了**人来训练,如此一来,倒是造就了十几个比他们父兄更加精锐的士卒出来。
只可惜兴立千佛山寨的时候,他们折损了大半,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他们在柴成手下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时间,无论是对历城周围的风土人情,还是市井生活中锻炼出来的机灵能力,对于王焕来说,反而比那些正八经的士卒要更加好用。
四人随同王焕前后奔波两日,倒也在历城街面之上混了个脸熟。
连续两天的训练,对于已经有些精锐气象的弓手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王焕却依旧下令暂休一日,自己则是回到了那林奎所赠宅院之中。
他这两日劳心费力的前后忙碌,却是打算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虽说那术虎刺勒看上去已经和县衙产生了芥蒂,但是他们毕竟还同属金国势力,若是林奎要对付自己,只要些许好处,那术虎刺勒必然要参与其中。
更何况,林奎还给自己扣上了术虎刺勒‘情敌’的名头!
王焕心头对林奎的态度,揣测之中认定这厮是想要借刀杀人,谁知道当天未时,他的这间宅子里面,就登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大模大样坐在楼下堂上的这婆子,王焕是哭笑不得。
来的这婆子,却是历城有名的私媒,唤做杨婆的。
大宋年轻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经开始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官方向来也有官媒做保,但是历城沦为金地之后,那官媒就不见了踪影,反而是杨婆这个走街串巷,保媒拉纤的老虔婆得了势。
本来一个媒婆而已,见到正八品的县尉虽不至于跪拜,也要诚惶诚恐,不过此时杨婆代表了县令林奎的意思,竟然在王焕的面前,也端起了架势。
“此事乃是林县尊亲口述说,若非于礼不合,怕是林县尊早就亲自与县尉主动提起!”
“县尉正值年少,日后前途无量,若是能得县尊助力,必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次提亲也算是为县尉日后前程考虑!”
杨婆保媒拉纤的事情这些年来做的不少,虽然态度端着,但是也会察言观色,看着王焕坐在对面,脸上有些犹疑,连忙继续说道。
“况且林家小娘子貌若天仙,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又有雅趣,与县尉却是英雄美人,实在佳配!”
“至于坊间传言,小娘子身有重疾,皆是流言,老身今日还见过小娘子,如今面色康润,身体结实得很!”
这杨婆面对着王焕不置可否的态度,言语都不由得有些失当,连连解释,措辞都变得有些夸张起来。
王焕坐在对面,此时却是似笑非笑,心头变得愈发古怪。
看着媒婆的架势,分明是不促成这桩婚约,就不会离开的架势,明显是在林奎那里立下了军令状。
从这杨婆的言语之中听起来,那林奎倒不像是要给自己女儿招赘,而是要将女儿强行嫁出来!
他左思右想之下,着实想不明白这里面是什么道理,只能故作高深,右手放在了膝上轻轻敲了敲。
“我王家虽然如今人丁凋敝,在历城县之中仅剩我一人而已,但是远在临安我王家却仍有根基,我王焕食朝廷俸禄,愧领八品官职,在历城也算是有些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入赘他家?”
“林县尊位高权重,却也不能逼良为娼吧?”
这话便是普通人说出来,都是说得有些尖酸了,更何况是从王焕这种身份的人嘴里说出来,竟然直接噎得那牙尖嘴利的杨婆都接不上话茬。
过了半晌,杨婆才嗫嚅着嘴唇说道:“官人何故如此说来,实在有失体统啊!”
“前者坊间也有流言,官人不是心头记挂林县尊府上小娘子,以至当街站立,痴痴忘形?”
王焕听道这话,微微一怔苦笑起来。
他的心头忽然一动,不管林奎所图为何,想来不会真的让自己女儿刚嫁人就当上寡妇!
所以说,无论林奎这厮有什么想法,必然在大婚之前就要显露出来,金军南下在即,自己在历城县或许也待不了多久,自己若是答应下来这门亲事,倒也无妨。
只是委屈了那林萱儿了,王焕的心头忽然闪过了那道倩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若是我应承下了这门婚事,不知道何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