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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筝进了书房,从书架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楚画梁好奇地看过去,却是一把刀、半张黄金面具。顿了顿,她先是拿起了面具,仔细检查了一遍,赞叹道:“这东西恐怕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我没看错,应该还是古董?”
“眼力不错。”慕容筝点点头,“这面具来历不可考证,只能确定是前朝之物,大约有两三百年历史了,我看中它轻巧纤薄,不会影响视线,习惯了之后,几乎感觉不到面具的存在。”
“确实巧夺天工。”楚画梁点点头,放下面具,拿起了刀。
“小心点。”慕容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死物罢了。”楚画梁一声轻笑,打量了一番刀身。刀鞘是乌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木料显示出一种岁月沉淀的油润,祥云纹中间有两个古拙的字,应该是篆书,若非她事先知道刀名,肯定认不出来那“焚城”二字的。
“铮!”楚画梁右手单手持刀,拇指在护手上一压,将刀推出一截。
并没有想象中宝刀出鞘那种光华四溢,焚城刀显得很低调,甚至有些黯淡,然而,刀锋上传来的那种森寒的冷意却表明了此刀的锋利。
“这刀,长卿也拿过,还用过几天,不过他用剑,使刀不顺手,又还了回来。”慕容筝补充道,“至少,长卿说,焚城刀就是锋利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也就是说,只有你觉得这把刀有邪性?”楚画梁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慕容筝沉默了一下才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楚画梁追问。
“焚城刀是我从父王手里讨来的。”慕容筝叹了口气道,“当年年纪小,在府库里乱转,从一个堆满灰的箱子底下翻出来的,不明白父王为何将如此宝刀束之高阁,就拿了出来。”
“之前没人知道焚城刀在豫王府吗?”楚画梁惊讶道。按照慕容筝的说法,这把刀应该非常有名才对。
“没有。”慕容筝摇了摇头,又道,“父王见我拿着焚城刀,非常震怒,告诫我这是一把妖刀,会让使用它的人迷失心智,最终沦为杀人兵器。”
“可最后还是你用了这把刀。”楚画梁道。
“我创立天门,不是没遇见过危险,有一次实在没办法了,就……偷偷拿了。”慕容筝一摊手,无奈道,“等父王知道,我已经一战成名,有了绯花妖刀的称号,他也只能让我小心使用了。”
楚画梁把整把刀抽出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然而,要说一把刀能控制主人杀人,她是不信的,她穿越的又不是仙侠世界,还妖刀?扯淡呢。
想了想,她拿出一块绢帕,又拿出一个瓷瓶,用瓶中药水浸湿了帕子,随后一撕两半,一半在刀口上抹了一下,一半用力擦了擦手柄。
“干什么?”慕容筝不解。
“拿回去化验一下。”楚画梁小心地收好帕子。
“你不会觉得刀上有毒吧?”慕容筝惊讶道,“这可是古刀,什么毒能残留这么久?”
“试试看呗。”楚画梁也适中看不出什么,还刀入鞘,把刀放回了盒子里。
慕容筝合上盖子,刚把东西收回暗格里,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王爷可在?”门外是廉贞的声音。
“什么事?”慕容筝说着,打开了门。
“王爷,牢里死人了。”廉贞沉声道。
“谁死了?”慕容筝一怔。
“就是天一抓到的那个死士,还有之前王妃抓回来的那个,都死了。”廉贞苦涩地道。
“什么?”慕容筝怒道,“不是叮嘱了看好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找到机会自尽吗?”
“不是自尽,是灭口。”廉贞答道,“看守的普通侍卫死了八个,伤了十几个,连天梁也受了伤。”
“严重吗?”慕容筝闻言,这才缓和了口气。
“还好,中了两枚带毒的暗器,幸好那小子反应快,给自己一刀,把整块肉给削了。”廉贞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
“果然,北狄布置在雁门的人不少。”慕容筝揉了揉太阳穴,压下那意思头疼,“这样正面强来,怕是武圣堂出手了。”
“北宫玄么。”楚画梁自语了一句。
“听说北宫玄正式记入名下的弟子有十八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慕容筝道。
楚画梁皱着眉想了想道:“五殿下的裁了没有?”
廉贞一愣,好一会儿才答道:“听说已经能起身了,应当无碍了吧?”
“那正好。”接下话头的却是慕容筝,“把这个案子,移交郡守府吧。”
“什么?”廉贞呆住。
“劫囚、灭口,那不是周大人应该负责追查的吗?”慕容筝理所当然道,“整理一下卷宗,都移交过去,军中就不插手了。”
“是。”廉贞应了一声,满头雾水地下去了。
“你说,我们五殿下明天会不会想吃了你?”楚画梁笑道。
“吃?他上回只是看就吐成那样了。”慕容筝不屑。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要说周青这个人,政务娴熟,品行也算过得去,瑕不掩瑜,是个能员,但是……他和沐千华未免走得太近了。若是周青是其他地方的郡守,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这里是雁门关,是历年于北狄战争的第一线,雁门郡守决不能卷入皇子夺嫡之争,连那个苗头都不能有!
可以说,这么一桩案子交到了一介文职的周青手里,他肯定是办不了的,就看他之后的反应了。
若是周青求助于豫王府,那就表示他清楚自己的立场,可若是周青向沐千华求援,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左右不过是投石问路。
“对了,过些日子我们出去走走吧?”慕容筝忽然道。
“去哪儿?”楚画梁一怔。
“一来雁门就遇见北狄扣关,如今林涉败退,天气入秋,雁门的气候,顶多再十天半个月就要转凉了,不到十一月就要下雪,至少今年,可以安稳了。”慕容筝笑道。
“离开雁门?”楚画梁有些心动。
“我是北疆军元帅,虽说不能远离,不过在雁门范围内逛逛还是可以的。”慕容筝道。
楚画梁不禁脸热了一下。
于是说,这个就是……约会吗?
“雁门雪月也是东陵八景之一,应该能赶上这个十五,就是雪……”慕容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楚画梁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吧,原本,就算盛夏也是可以赏雪的,可惜被她一把火烧下来,大部分的雪峰都没了,就算还有残雪,也东一片西一块,还被烟熏得半黑不灰的,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没有雪,有月也好。”笑过之后,楚画梁应道。
慕容筝眼睛一亮,知道她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对了,北狄退兵,我们在雁门还要做什么?每天练兵吗?”楚画梁好奇道。
“林涉虽败,但北狄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支兵马,还要清缴各地的乱军……有的忙。对了。”慕容筝顿了顿,又道,“五天后,军中举行秋猎,是雁门一年一度的盛事,女眷都可以随行。我让人给你找把好弓,还有猎犬猎鹰。”
“我不会射箭。”楚画梁摊手。
“我教你。”慕容筝认真地道,“你飞刀用得好,眼力、腕力、准头都有,学弓箭肯定也不难。”
“嗯嗯。”楚画梁连连点头。
狩猎啊,这种活动或许有些女孩子觉得血腥残忍,但她却是很喜欢的,只是现代连麻雀都成保护动物了,更别提狩猎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楚画梁就兴致勃勃地拉着谢玉棠去挑选猎犬。
慕容筝也没办法——走马斗犬,那是纨绔子弟的专长,“病弱”的豫王殿下以前还真没玩过这一行。让他相马还马马虎虎,但相犬么,就是外行了。
因为那一片市集人流混杂,所以楚画梁都没带上几个姑娘,只跟了一个唐墨。
不过,看了好几家,楚画梁也没找到一只中意的猎犬。
“我说,刚才那只哪里不好?”谢玉棠纳闷道,“在市集上能找到这个品相就不错了,秋猎在即,说不定回头就没有了。”
“丑!”楚画梁只吐出一个字。
“……”谢玉棠无奈,“猎犬……难道不是看能不能抓到猎物为标准的吗?”
“我的狗,什么都可以不会,但有一件事不能不会!”楚画梁义正言辞。
“什么事?”谢玉棠奇道。
楚画梁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卖萌。”
“……”谢玉棠摇扇子的动作僵硬了,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哈哈哈……”倒是边上听到的人大笑起来。
“小娘子真有趣,我家的猎犬每一条都长相漂亮!”一个狗贩子喊道。
“你那也是猎犬?看到虎豹早就跑没影了,也就能在后院陪夫人小姐玩耍吧。”旁边的贩子嘲笑道。
“可人家小娘子不要能撕咬虎豹的嘛。”那人笑嘻嘻地反驳,很明显,他家的狗看着就温顺可爱胆子小,根本不是猎犬,可买的人却不少,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原本也不是狩猎用。
楚画梁看着,笑吟吟的,心情挺好。看得出来,这些百姓虽是同行,但也没太大嫉妒心,乡里乡亲的,就是拌拌嘴,其实关系不错。她到雁门这些日子,在军中倒是混了个脸熟,可在民间,其实谁认得他是豫王妃呢。
“这位小娘子,若不嫌弃,这犬送与娘子如何?”忽然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楚画梁一怔,转头看过去,却见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容貌俊美,只是目光有些飘忽,总让人觉得不踏实,而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幼犬。楚画梁对那些狗的品种不太了解,但至少看得出来这狗不但漂亮,而且很名贵。
“相见便是有缘,不如在下请娘子喝一杯?”青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茶楼。
楚画梁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两辈子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没眼力见的登徒子。
因为挺新鲜的,其实她也没生气——美人嘛,被人搭讪不算什么,只要不是动手强抢就不是个事。
“这是陆嘉,陆平川的孙子,陆芸她哥。”谢玉棠低声说了一句。
楚画梁一挑眉,顿时由原本的置身事外加了七分不喜。被一个长得不错的陌生人搭讪,和被一个讨厌的人搭讪,这区别可大了!
“小娘子放心,就是喝杯茶而已,我陆家可不会干强抢民女的勾当。”陆嘉说着,手却去拉她的衣袖,脸上堆满笑容,自觉很有风度。
楚画梁都被气笑了,好吧,陆平川家教严谨,欺男霸女的事儿,估计陆嘉是真不敢做,可这雁门,几个被他搭讪的媳妇小姐敢拒绝他的邀约?这种人,大奸大恶是没有,但正因为他做的事不大,家世又高,吃了亏的百姓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谢玉棠眉头一皱,扇柄不轻不重地在陆嘉虎口上敲了一下。
“陆公子。”楚画梁一句话,刚好硬生生压住陆嘉的怒火。
“小娘子是答应了?”陆嘉信心满满。
“请问,你——会卖萌吗?”楚画梁一脸认真地问道。
“什么?”陆嘉愣住。
“会不会?”楚画梁重复了一遍。
“不、不会……”陆嘉有点发傻,下意识地答道。
“那要你何用?扔回去。”楚画梁瞬间变脸,拉着谢玉棠转身走人。
陆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指桑骂槐说他是狗吗!
“哈哈哈……”旁边反应快的人已经笑成了一团。
“臭娘们,你……啊!”陆嘉刚追了几步,一句话还没骂完,就看到一张漂亮的少年面孔,然后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
“呯!”陆嘉后背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抱着的小狗也趁机跑了出去,不过,虽然跌得头晕目眩,背上却不怎么痛。
“汪汪汪!”就在他想爬起来,再叫家丁收拾那胆大包天敢打他的人的时候,四周涌过来一群狗,瞬间将他淹没了。
唐墨拍了拍手,面对一群目瞪口呆的百姓,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嘀咕道:“姐姐明明说扔回去呀?我又扔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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