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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颜月吞了吞口水,紧紧盯着颜墨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别以为装个样子就能吓到我了,贱人!”
“贱人?”
颜墨月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这将军府的人似乎很是喜欢对自己说这两个字……虽说自己并不在意,然,听得多了,却没来的让人觉得厌烦。
明齐官风从何开始,一个小小庶女也敢对嫡女大呼小叫了?
没人看清颜墨月的动作,只是自她抬手的一瞬间,颜月就直直地飞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雪来。
颜月摔的狠,不由得惨叫一声,可颜墨月并不罢休,几步上前,抓起颜月的头发,将手掌贴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看清了么,我的伤还没好呢。”
那掌心里隐约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让颜月有些作呕,她脸色苍白,想推开颜墨月,奈何怎么也动不了,顿时崩溃地大叫:“你放开我。”
颜墨月并不管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颜月,这事没完,你懂么?”
颜月一愣,不明所以,倒是花儿反应过来,差点又哭出来,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颜墨月,带着点激动:“小姐,您终于决定要告诉老爷了么,太好了,老爷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在小丫头眼里,颜墨月现在唯一的靠山自然就是生父颜心元了,只是她却没想过,若是颜心元真的想管,这么多年来会任由府中人欺负自己么?
一切的发生不过都是在他的默许之下罢了。
颜墨月摇摇头,并没有多解释,视线仍旧停留在颜月的脸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惹得颜月吃痛地惊呼出声。
“让我用手捡碳,嗯?”
颜墨月一点点回忆着自己和颜月的过往,唇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浅笑:“看我被烫伤,心里很爽是吧?”
明齐位置靠背,冬天更是格外的冷,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就因为原主不小心惊到了颜月的猫,使得那猫儿撞翻了颜月的手炉,她就强迫颜墨月跪在地上用手将一地滚烫发红的碳捡起来。
颜月的生母三姨娘正得宠,颜墨月生怕三姨娘暗中给自己在庄子里的母亲使绊子,只能忍着剧痛,一块块将那炭火捡起来,也因此落得满手的烫伤,至今未愈。
可怜的颜家嫡女受了伤也不敢告诉父亲,只能自己忍着回了院子,在第二天,又被太子当众退了婚,这桩婚姻乃是先皇亲自定下的,颜墨月将要及笄遭受次变故,可谓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尽。
不过这样也好,提前退了婚,免得一片痴心错付,和自己一样,以为是天作之合,却不过是个白眼狼……
眼见着颜墨月不说话了,颜月还以为颜墨月怕了,顿时使劲挣扎起来,也是这一动作将颜墨月的思绪拉回来,她看着地上满脸狰狞的颜月,却突然失了兴致,直接松开了手。
“等着吧,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收拾。”
颜墨月喃喃自语,又看向花儿:“走吧。”
说罢,也不再管颜月,直接转身,纤弱的身子缓缓向远处挪动,就那么慢慢地和雪地融在了一起。
直到颜墨月走远了,颜月才反应过来,顿时大为懊恼,自己怎么就突然发呆了,应当狠狠上前收拾收拾那小贱人才是。
不过……想起颜墨月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颜月顿时打了个颤,总觉得……那贱人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
花儿扶着颜墨月,两人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远远地,颜墨月就皱起了眉头。
说是院子,实则就是个荒草丛生的破屋,连个牌子也没有,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无人居住的空地。
颜墨月微微叹气,现在看来,就北寒的冷宫也比这院子好上不止半点。
伸手,推门,木门半死不活地咯吱两声,竟是掉了。
颜墨月心底暗叹一口气。
“咦,小姐?”
略带惊喜的声音自院子里传来,紧接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就伸出头来,看见颜墨月时双眼一亮,“您回来了?”
“香儿,快点扶小姐进去,再弄点吃的来。”
回了自家院子,花儿心底的愁绪也散了些,小脸难得露出点微笑,对着来人道。
香儿的眼神微闪,一手扶着颜墨月,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这……因为小姐去祠堂的缘故,厨房那边也没再往这里送过东西……”
换言之,一点吃食都没了。
花儿的笑容一僵,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颜墨月,见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才松了口气,喉咙有些干涩:“小姐,您别担心,奴婢这就去大厨房那要点吃的,可能是他们忙不过来,把这事给忘了。”
忘了么?
还是……压根就没想起来过。
颜墨月微微摇头,知道这小丫头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揭穿,只轻轻点点头。
花儿对香儿使了个眼色,又和颜墨月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原地,往着大厨房跑去。
事实上,颜墨月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可眼下,她并不觉得饿,只是走进院子,四处打量着,眼底的情绪不变,心却越来越冷。
堂堂嫡女,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么,尽管早有准备,可就见到这院子里的荒凉她也不免吃惊。
“香儿……”
颜墨月眸光微闪,缓缓开口,停下步子,看着身边的丫鬟,视线落在她泛着七成新的衣服上。
被这么盯着,香儿的心猛地一跳,额头不禁浮出细密的汗珠,有些不自然地应了话:“小姐,有什么吩咐?”
颜墨月并不做声,只是默立在原地,注视着她,一主一仆对视良久,颜墨月突然轻笑一声,脸上带了寒意:“你倒是个聪明的。”
香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笑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聪明的丫头,那些自作聪明的却是除外,”颜墨月慢步走到院子里唯一可以算上是座位的石凳旁,也不管那凳子上面的灰尘,优雅从容地坐了下去,“你懂么?”
香儿大惊失色,立刻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