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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扎心的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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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柯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车上的时候瞿白宁很闷,闭着眼不说话,厉初言以为她累了,也就没有主动开口去逗她。

“厉初言…宋绵知道你跟他妈妈的关系吗?”,闭目养神的时候,瞿白宁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像说梦话一样。

所谓的妈妈,肯定不是柯婧,而是宋清晚。

她想知道!

厉初言不想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偏头看了眼她,却发现她正歪着头看他…

“他知道吗?”,瞿白宁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绵绵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跟他说这些!”

“那以后会跟他说吗?说我们跟他妈妈的关系!”

说他亲生妈妈的的死,跟他们两个有着间接的关系。那时候宋慈说的那些话,她是碡去了,但回头想想…还是觉得颇有些道理。

良心这个东西,有些搞笑!

瞿白宁偏头看向了车窗外,听着厉初言不回答,又自己喃喃开口,“如果他知道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和谐。”

应该是不会的!瞿白宁呼了口气,又靠着闭上了眼。

睡意缓缓袭来,朦胧间只听见厉初言说了句,“我们都不会说的,柯婧和我都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孩子还小…这些事情,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哦…这样是最好的!”,瞿白宁飘忽的应着,“宋绵这孩子那么可爱,我…我不希望他恨我!”

不希望!

她只希望,不管这孩子是六岁…十岁…十八岁…都能用这种灿烂温暖的笑容对她!

她看的冷眼实在太多了!

厉初言听出了些味道,心头微酸,腾出只手握了握瞿白宁。他很多时候都在想,柯婧说对不起瞿白宁,但回头一想,最对不起瞿白宁的是她这个丈夫。

感觉到这温厚掌心的包裹,瞿白宁忽然心有所动,轻飘飘飞出一句话,“厉初言…我们生个孩子吧…”

吱——

紧急刹车!人冲着惯力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好在大晚上的这里又偏僻没什么车,没出什么事故,但瞿白宁被吓出一头冷汗,转头就开吼,“厉初言…你脑子有病吧,忽然刹车干嘛?”

“阿宁…”

厉初言眼里满是星光,凑过来把瞿白宁整个人收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间,喃喃说着,“阿宁…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真的好久!一直在等…

“可…可是…我…”,瞿白宁伸手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我刚刚只是忽然有这个想法…生不生…还不一定呢!”

嗯?

厉初言眼里的星光忽散,怔住了…

“诶…厉初言…”,瞿白宁看他失了光彩,伸手戳了戳他,“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

“有的吧…”,厉初言又把她收回怀里,“可只要你有了这个想法,失望也失望不了多久!”

呃…瞿白宁不知为什么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眼是因为她觉得厉初言真的太了解她了。说实话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子里回荡好久了,只是一直定不下来。

刚刚说出来…可能…可能是太困一时没拉住…

唉?

瞿白宁叹了口气,抬手回抱住,懒散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从今天开始…随缘吧…”

所谓随缘,短短两字,但这里面的信息量可大着呢,厉初言是个聪明人,他让这个“随缘”随得很不那么随缘。

反正瞿白宁从那以后家里就再也没见过各种味道的雨伞。连她压在抽屉底的药都不见了!

瞿白宁有些郁闷,她…她好像真的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可是看着厉初言那股积极劲儿只能憋着。

可这一憋着…她发现累的是自己,早晚都在操累,特别是这几天悦亚的事情又多,每天从酒店里出来看到厉初言那辆车就觉得脑子疼。

非常的疼!

所以今天…她决定好好联系一下搁放了好久的友情——也就是伯甜。老早早的从酒店里出来,和伯甜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大吐苦水。

“我跟你说…厉初言最近真的像着了魔一样!”,瞿白宁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累!”

瞿白宁哼着,感觉很可怜,但是…伯甜并不同情她,某种角度来讲,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变相秀恩爱。

轻暼了一眼,不轻不淡的说道,“小白…虽然很同情你,但是…你说了这么久我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累什么?工作很累?

厉初言晚上还逼着你工作?

那也太变态了些…”

呃…瞿白宁一口气没顺上来,瘪了瘪嘴…还是自己闭嘴了。

因为她也没有讲清楚,什么准备要孩子这事儿,说给一个没男朋友没结婚的女人来说,也许不能理解。

呼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支起头,求道,“甜甜…你…你能不能收留我,就一晚上?”

嗯?

伯甜太抬眼看她,心想不过是需求旺盛了些,至于离家出走吗?

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凑上前问道,“怎么?又吵架了?”

“什么又吵架了!”,瞿白宁拍掉,“我们好着呢!”

“切~”,伯甜冷笑,“你们好着呢还跑来我那里住,你真的是有病,我要是收留你那就是我有病,我跟你说啊瞿白宁,秀恩爱得有个度,我们这些找不到对象的社会青年有潜在的反社会人格,小心哪天就把你给弄死了!”

弄不死也得往死里鄙视,伯甜最近心情不顺畅,就像带着火炮筒过日子一样,导致诱色里的小可爱们都躲着她,还以为他们老板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性格也变了!

其实不是…伯甜还是那个伯甜。只是最近因为想不通一些事情而烦躁…

更要命的是,她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什么事!

憋得慌!

憋得慌…连带着瞅对面的人都不顺眼,斜暼了下,淡淡道,“吃饱了就回家去…免得待会儿厉初言跟我要人!”

“我的天呐…”,瞿白宁一把抓住伯甜,“你多陪我一下行不行…我求你…哼…”

哼哼唧唧…

伯甜大白眼一翻,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老女人撒娇真的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大力的把手抽出来,不带一点儿感情的回道,“求我也没用,各回各家…各找各…”

呃…伯甜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她没有可以找的,憋了憋,吐出几个字,“各找各狗!”

噗——

瞿白宁是真的笑了出来,她想看看这孩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至于说出这几个字。

抬手摸了摸伯甜的大脑门,呆呆的问道,“甜甜…你…你最近脑子没毛病吧?”

“你才有毛病呢!”,伯甜拍掉她的手,“我真没时间陪你浪费,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我得去诱色!”

话说着,人已经提起包走人。

瞿白宁一看,赶紧买了单跟上去,很不要脸的勾住伯甜的手,贱贱开口,“我也好久没去诱色了,一起吧…”

唉…

伯甜仰头叹了口气,“小白…你这是为何呢?你有老公疼老公爱还有钱花,生活如此美满,干嘛还去酒吧这种地方?”

“因为我爱你!”,瞿白宁恬不知耻,“我觉得在生活美满的同时也不能忘了你,而且我最近感觉你有些丧气,或者说从陈池身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丧气!”

话一出,伯甜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沉声警告,“别给我提陈池!”

嘿…这语气这态度…有戏…绝对有戏!

但看着她表情这么严肃,还是闭了嘴,闷声不坑的钻进了伯甜的车。

好在这女人没有撕开脸皮把她拉下来,只是脸色是不怎么好看。

诱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伯甜好像没有什么心情在吧台停留,也没有和以往的熟客和朋友打招呼,很安静的进了办公室。

然后把椅子拖到可以看到外面的玻璃窗前,大刺刺的坐下,手一伸,指了指旁边的酒柜说道,“开瓶烈酒!”

哦…使唤她来着,瞿白宁瞅了她一眼,还是乖乖照做,抬着酒瓶顺过两个酒杯倒上,然后也拉了椅子在伯甜旁坐下。

看着像两个女大佬…

伯甜今天出奇的安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下面场子,像盯着猎物一样,瞿白宁知道事情不简单,也肯定跟陈池有关,心中的八卦因子跳动,但想想这妮子刚刚的态度,还是忍住了。

她喝的很凶…一杯接着一杯,看得瞿白宁一缩一缩的,瞅着她已经把酒瓶子倒空了一半,脸色也微微泛红,心想不好,再喝肯定要出事,就赶紧抢了过来。

抢过来之后又开口训到,“别喝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喝酒真的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伯甜没有去抢,看看手里空空,忽然哧哧的笑了起来,“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去年抢酒杯的人还是我呢,今年自己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笑了几声,头歪正,看向了下面的场子,然后抬手指了指吧台上的一对男女,接着说道,“看到那一男一女了吗?

一来我就一直在看他们…原本两个人一开始隔着很远的,但因为看对了眼,慢慢的…他们就凑在了一起…而且相谈甚欢…

小白…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啊?瞿白宁杵着头看着她,觉得她在说醉话。

伯甜不管,只自言自语,“接下来…他们可能会趁着微醺带来的朦胧暧昧感,找个还不错的地方做件爱做的事…然后…可能…可能第二天就不认识对方了!”

以前的人经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可这话要是放在现在,就像个笑话。也许你长得还不错,在喧闹的酒吧里溜达一圈,可能就能找到一个跟你共枕眠的人。

但现代人的共枕眠是有时效性的,可能睡了一晚,就没下文了…

这个是这样,其他的也是这样!

缘分这东西,现在很多人可能已经没那么在意。不在意就会显得很随意。

擦肩而过看对眼了,可能就是缘分来了,转头一拍两散那就是缘分尽了。因为节奏太快,人又都是健忘的,等慢下来的时候,发现…可能…可能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

于是就有了“随风看淡,顺其自然”这句话!

顺其自然…说好听的就是“佛”,去留无意;说难听点就是这件事或这个人,你根本不想去花心思,去费心力!

至少伯甜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最听不得顺其自然这几个字。

可让她扎心了是,陈池最爱说顺其自然。

她问如果有一天他没现在这么红了,会怎么样?

他说顺其自然…

她问如果以后不做偶像不做歌手了,会做什么?

他也说顺其自然…

她问不可能这么单着一辈子,喜欢怎样的姑娘,以后会和怎样人共度一生?

他还是很真诚的看着她,然后说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妹啊!

伯甜觉得她这辈子踩过的最大的坑就是陈池。

可掉进坑里觉得不对,挣扎着想爬出来的时候,又被陈池一个动作给摁回坑里了,然后留着她在那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伯甜想了一圈,心那个累啊,悠悠叹了口气,又喃喃自语,“都说好事多磨,我不知道在我身上会不会磨出好事!”

“什么好事?”,瞿白宁最近真的觉得这姑娘神经质,多愁善感还易怒,瞅了几眼,又问道,“你是不是喝上脑了?”

只能这么问,反正也不给再提陈池。

陈池啊陈池…现在应该还在国内吧,他知不知道他造孽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推开,瞿白宁和伯甜同时看了过去…

呃…是厉初言!

“阿宁…该回家了!”,嘴里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眼光却灼灼火热。

苍天无眼,居然追到这里来了,瞿白宁捂脸,抬手挥了挥,“你去外面等着,我跟伯甜说完话就出来!”

厉初言一听,眼光轻飘飘的飞了一眼,还是把门拉上,退了出去,瞿白宁从玻璃窗口看到他出了诱色。

叹了口气,起身摁住伯甜的肩膀,温声说道,“甜甜…我们送你回去吧,你喝了酒,开车是不可能的!”

“嗯?”

伯甜抬头看她,无所谓的摊手,“也行…反正酒也喝了!”

反正…伯甜叹了口气,歪歪扭扭的站起,高跟鞋很不规律的砸在地板上,瞿白宁看着,赶紧扶住了她,“小心点儿,给我站稳了,下面有那么人看着呢,一个酒吧老板喝多了被人抬走说出去多丢人!”

“你别提丢人,你别忘了,你还喝的不省人事,被黎程淮抱进医院呢!”

伯甜有些晕,但脑子还好用,穿高跟鞋就比瞿白宁高,就很豪迈的搭上了瞿白宁的肩膀,又懒懒的接了句,“小白…以你对陈池的了解,如果是我先追他会不会有结果?”

哦哟…

主题终于来了…

但是这个问题…瞿白宁想了想…发现她也回答不了。

想了一圈儿,才说出一句话,“那个…甜甜啊…陈池这个人吧…他做事按着心来,我记得当初他爸妈抵死不同意他进这个圈子,可他也抵死杠住了,义无反顾!

为什么?因为喜欢!他喜欢所以才会这么坚持。不管吃多少苦流多少汗,都坚持住了…

同样…他不喜欢的东西,就算你摁着他的头逼迫他去做,也不一定有结果。

所以啊…甜甜,你追他有没有结果这事儿,还看得看他想不想有结果!”

大实话了…

伯甜眼眸沉沉有气无力道,“那你说…陈池到底喜不喜欢我?嗯?”

“我不知道…”,瞿白宁果断的回,“这个你得问陈池,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而且现在你跟他接触的机会比我还多,你问我啊…那要不我直接问陈池?”

“哎——”

“疼——”

瞿白宁怪叫,因为伯甜给她锁喉呢,锁得她像个小鸡仔。

“给我老实点,要问也是我问,你问算个什么事!”,伯甜霸气丢出一句话,放开了她走出了诱色。

瞿白宁大吸了口气,给自己顺畅了一会儿,才撒腿跟上,把她拉回来,塞进了车里。

司机当然是厉初言!

把伯甜送到她楼下,瞿白宁原本想送她上去的,可伯甜大手吸挥让他们赶紧滚蛋…

呃…好吧…

瞿白宁也大手一挥,叫厉初言赶紧开车走人,心里暗骂这火气得上天了!

其实吧…这火气何止是上天…都快把伯甜的心给烧焦了。

晃着晕晕的头从电梯里出来,低头边在包里翻着钥匙边迈着曲线路往门口走。

包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怎么翻也翻不到钥匙,火气一上来,很愤怒的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噼里啪啦…

化妆品啊…车钥匙啊…票子啊…钱包啊…撒了一地!

伯甜定了定神,在一堆东西中扒拉出钥匙,然后像收垃圾一样把地上的东西一把一把的丢进去!

就是这时候…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还没去开门,门板就自己拉开了一条缝!

嘎吱——

又开了一条缝…

伯甜眼一眯,赶紧抬头看去…

没有想象中的惊险场面…但有些惊吓!

因为她在那条不大的门缝里,看见了一张貌似很熟悉的脸。

愣愣的…她忘了动作!

陈池看她一脸的迷茫,再看看地上的还没收好的东西,无奈摇头,很利落的溜出来,把东西都收了包里,然后拉着呆呆愣愣的伯甜进了屋。

整个楼道里安安静静的,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伯甜…你喝酒了?”,陈池看她还迷茫着,身上也带着一股酒味有些不高兴。

刚刚看她脸色泛红,还以为是见到自己之后太激动了呢,现在一看,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瞅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还是问道,“家里醒酒的吗?”

“没有…喝酒不就是为了醉吗?为什么还要醒?”

逻辑很强悍,伯甜软软的倒了过去,把高冷到头的屁墩儿放在自己肚子上,歪头看向陈池,很没情绪的问,“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陈池一听这话,笑得像只二哈一样凑过来,眯着眼道,“悄悄的来,给你个惊喜嘛!”

惊喜?伯甜微微扯动了嘴角。

陈池很久之前就知道她家的密码,那时候他很不要脸以屁墩儿为借口要到了密码,重点是他得逞之后她也没想过要换。

还是那句话,她对于好看的人,底线都可以一降再降。

所以对于陈池出现在她家里,她并不惊讶,甚至习以为常,只是没有想过这男人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有点儿惊吓罢了!

天天都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平静了下来。伯甜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屁墩儿,脑子里过的却是陈池的行程表。

如果没有错,三天后又是他们的下一场巡演!时间很紧,他现在来南城是跟着大部队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关注点就错开了…

伯甜关注的是他的行程,而陈池关注的是为什么伯甜突然见到他都如此平静?

为什么?

陈池紧着眉站在伯甜面前,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硬生生的挡去了好多光…

伯甜瞥了一眼,还是吐槽道,“要站就找个好地方站着,不要挡着我,要是不站就给我好好坐着,我家这么大,不至于连你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有些不耐的语气…

陈池不喜欢这种感觉,心中火气突然起来,脾气一上来,气轰轰的说了句,“不坐了…我要走了!”

说着就提起丢在一边的包甩上往门口跨去!

“站住!”,伯甜霸气开口,“回来…你以为我家是你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带通知一声的?”

“哦…”

陈池停住脚,脸上漾出笑容,利落转身退了回来,把包丢一边,大刺刺的在伯甜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我回来了!我说过等那边的综艺拍完就来看你!”

“哦…这样啊,当时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说的!”,毕竟都过了这么几天,她也忘了,伯甜抬了抬眼皮,没给正眼。

许是她的态度太随意,又让陈池有些不舒服,但已经虚势了一次,不能再假装拎起包走第二次,要是这次人家不叫他停,他是走还是不走?

他才不干这种凭白给自己挖坑的事情呢。

只能暗戳戳的哼了声,说道,“我说会来看你,就真的会来看你,而且我们好久没见了!”

“也没多久吧…我记得我刚从你身边回来的。”,伯甜把屁墩儿放到陈池腿上,自己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而且你来看我干什么?我又不缺吃不缺穿?还需要你这个偶像慰问!”

不需要的吧?无缘无故的,说什么惊喜…但说回来,为什么要给她惊喜,他跟她是需要制造惊喜给生活增加乐趣的关系吗?

显然不是…

伯甜摇了摇头,感觉头还是晕,到处翻箱倒柜,终于不知在哪里找出一瓶苹果醋。

不喜欢这个东西,但是…醒酒嘛…

长时间在酒吧混,这个东西是必备的!

伯甜自己忙自己的,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她好像把坐在沙发上干瞪眼的陈池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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