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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字脸警察不屑地笑了笑说:“可不可能,证据确凿。看不出来啊,宝雄公司才刚刚成立,你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敛财。”
雷雄百口莫辩,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中间有问题,你们要查清楚才下结论。”
另外一个警察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大胆的贼,据我们所知,你是宝雄的大东家赵朗的父亲一眼相中的,可惜他看走眼了。”
雷雄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冤枉,说:“不对,日期上的时间我的确没有签过这样一张文件。不信,你们可以叫我的助理,还有我们财务部的工作人员 一起来证实这事。”
两个警察离开审讯室,合计了一下,马上转身进来,说:“我们尊重你的请求,现在就派人请他们来。”
雷雄忙不迭地拱拱手说:“好C!有劳了!”心里无比喜悦,他们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真实的说法,还自己清白。因为他每天的工作计划都会列一个表单,和助理一起完成。当天的计划上有没有这一项事,助理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过了不久,助理和公司出纳都来到了审讯室,雷雄被隔离在他们隔壁的一间,可通过透明的玻璃墙看到他们的动作和神态。
雷雄满怀期待地观察着助理的神情,但是那个年轻人却始终没有看一眼玻璃这边的上司,似乎还有些闪躲。雷雄想,他一定是被吓到了,冲他传了个鼓励的眼神,但是对方却还是不看这边。
过了一会儿,助理出来,公司出纳又进去了。
出纳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嫂,跟赵家是个远房亲戚。她一直低着头,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雷雄见惯了她平时做事细心谨慎的样子,此刻见她如履薄冰,觉得她也太过胆小了。
两个人的供词都被警察做了录音和笔录,玻璃门开了,雷雄看见他们两个人准备离开。
雷雄在里面说:“警官,没事了吧?我也可以走了吧?”
没有人理他,助理回过头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很快别过头去离开了。
雷雄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头脑有些大,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国字脸进来,呵呵笑着说:“你现在服了吧?人证物证齐全。我们要先拘留你,听候审判。”
雷雄急切地问:“他们怎么说?”
国字脸把录音机打开,说:“你听!”
录音机里传来清晰的声音,警察每问一句,他的助理就明确地回答一句。最后,所有的经过都清楚了,这件事确实真实发生。出纳的供词跟助理如出一辙,丝毫不差,明说了是雷雄安排助理指使自己往他的账户上转一百万。这个账户也是雷雄安排助理在银行去给自己开的,助理也供认不讳。
雷雄心里一寒,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扣上了屎盆子了。他几乎要发狂地说:“我不服,这不是真的,不是!”
“请你安静!”
两个人齐声吼道,伸手就来按住他。
雷雄心里一万个不服,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给自己定罪?他一定要找出原因,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那两个警察持了手铐,想要往他手上套,雷雄反手一记老拳,落在那两个警察的身上。那两个警察多少也练了些功夫,自忖对付他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了。没想到还不到三招,两个人都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审讯室和外间的办公室都在他们的打斗中破坏得稀巴烂,玻璃也裂了一地。
国字脸警察喊道:“来人!有人袭警!”
雷雄点了他们的穴道,正要夺门而出,突然大厅的大门被人关上了,室内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白花花地晃眼。
十几个清一色的警察出现在面前,有几个手上还拿着现代武器,更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雷雄仍然不甘,说:“我是被人冤枉的,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
一个持枪的警察说:“不许动!”另一个就拿了一副手铐,往雷雄这边走来。
雷雄说:“你们要相信我,让我出去,我要问个明白,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那个持枪的警察冷着脸说:“这事另外再说!你今天袭警,性质恶劣,我们已经可以给你定罪了。”
雷雄瞧准了时机,待那个拿手铐的警察靠近自己时,使了一招“心有灵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手铐,往前一甩,套下了另外那个警察手里持的枪,拿在手上,一个飞云纵,从几个警察头顶一跃而过,说:“各位,得罪了!”然后将强抵在那个国字脸警察的胸前,叫他让人把门打开。
这几下快速无比,几个警察都惊呆了,万万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国字脸警察被他点了穴道,心里恨极了,但是却无可奈何,何况雷雄的手里一样地拿着枪,但是仍不甘心,还想在众人面前挽回一点颜面,说:“我已是你砧板上的肉,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雷雄笑笑说:“有种!我从没玩过真枪,它不会走火吧!走,带路!”
那个国字脸全无动弹之力,整个身子几乎是被雷雄拖着往前走的。其他的警察们见这阵势,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雷雄当真一不留神,手里一抖,同事的命就完了。如果大家一起出击,只怕还有伤亡,实在不值。
国字脸警察向人群中使了个眼色,有人意会到了,就是不惜代价要把袭警者当场抓获,绝不能让他逃出警局。不然,警局的颜面何在?还有人想悄悄离开,雷雄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心里提防着,定是对自己不利,于是厉声喝止了。
突然,所有的灯都熄了。门依然是关着的,即使在白天,在四周高楼耸立的情况下,警局的这个一楼并不采光。陡然间的一片黑暗,虽不是全黑,但人的视线一下子还无法适应过来。
雷雄敏感地意识到,十几个人正带着浓烈的杀机,向自己飞快而又轻快地围攻过来。他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这种情形下,如果自己被他们开枪打死,也是死有余辜,因为自己是袭警者,而他们是执行公务,而且就在警局。如果自己死了,一切就都没有说法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一个人没有好好地去爱……
“我不能死!”
雷雄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毫不犹豫地向头顶开了一枪,说:“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他!谁过来我就打死谁,反正老子只有一个人,多打死你们几个,倒也划得来!”
持枪的警察们也有人开了一枪,一个声音说:“请你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雷雄说:“我受了天大的冤枉,一定要出去为自己讨个说法!等我搞清楚之后,你们要怎么给我定罪都可以。今天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
人群安静了一下,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搞错了,能把一个人逼到如此境地,如果不是真受了莫大的委屈,又是一种什么力量让他如此疯狂?
雷雄在模糊的光线里,拖着这个国字脸警察一步步往前走。
终于到了门口,这是一个厚重的卷闸门。
雷雄喝了声:“开门!”
有人过来把门推了上去,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雷雄来到门边,闪身出了门,轻轻弹起,一脚把门蹬了下来。
“枪还在他手上!”
“赶紧通知特警协助!”
“追!”
警局里的人们又把门推了上去,门口还哪里有人,雷雄早已使了轻功飞身离开了。
宝雄公司里,正值中途工休十分钟。雷雄的助理和财务部出纳刚一回公司,人们都像炸了锅一样,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捞仔,只想捞钱!不要脸!”
“老赵总人称火眼金睛,这次看走眼了。”
……
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虽然有很多人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赵朗出来制止,命令大家不要再议论此事。
人们刚刚安静下来,雷雄就从天而降,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看见他神色不同往日,手里拿着枪,眼睛血红,再加上他平日的威严,都不敢抬头看他。
雷雄把枪口朝下,摆摆手说:“对不起各位,吓到大家了。都去工作吧,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给自己讨个说法,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赵朗说:“你回来得好,这事是还得查查。”
人们都散开了,雷雄来到办公室,看到助理正在收拾个人物品,神色古怪,一把拦住他说:“你在干什么?”
助理说:“有你这样的上司,我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已经辞职,准备回老家了。”
雷雄盯着他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助理不敢看他,只顾低头收拾自己物品。
赵朗说:“你不要为难他了,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宝雄,因你而蒙羞。”
“你什么意思?”雷雄叹了一声,“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