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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云到一次后休息的时候,她说:“我喜欢听你讲你过去的故事,再讲个呗!”
我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九死一生,但终究是福大命大,老来还捡个宝。”
石云感动的亲了我一下,问:“九死一生怎么回事?”
我说:“就是有九次差点丢命。”
“这么吓人吗?”
“一点不错,我现在就给你讲讲我的九死一生。”我想了想说问石云:“你还记得王松江吗?”
“当然记得他不是没了吗?”
“是的,我一直想为他写点东西,他应该是救过我的命。”
“是吗?”石云瞪大眼睛听着。
“应该是初一的时候,我和王松江都酷爱游泳。那时候的呼兰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南北方向有一条人工河,应该是***的产物。
“我们先从横渡人工河开始,王松江比我游的好,他很快能很自如的来回横渡人工河了。我又练了一段时间也能游过人工河了。
“那时是枯水季节,和人工河正交的是一条杏沟。说是杏沟,其实也是大河的一部分。只是正对着人工河的方向,杏沟和大河隔着孤岛一样的一条土堆。两侧和大河是通着的。而旺水季节孤岛被淹没,杏沟就彻底和大河连在一起了。这时候我们把横渡的目光又盯上了杏沟。
“又是王松江先横渡过去的,我一直不敢。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让王松江带我游过去,他答应后我们开始游了。由于太紧张,到是游过去了,但到对岸已是气喘吁吁。
“王松江肯定没注意到我的状况,脚踏着河底后说了声回去吧,就开始往回游。我怕被丢下,紧忙跟了上去。游了没多远我就游不动了,喊王松江说我不行了。王松江回身拉住我,我就不动了。他拉不动我,大声喊着我的命字,你得使劲呀!不使劲我们俩都得完蛋。我于是又七手八脚的游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泳姿,不过拼着命总算游过去了。如果没有王松江拉我一把,那次我很有可能淹死。石云你说这算不算一次?”
石云点点头,我摸着她的脸说那时你还没暗恋我,如果我淹死了对你反而是好事。
石云生气了:“说什么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后来我横渡过很多大江大河,包括长江、黄河。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杏沟和王松江的话,你得使劲呀!
“我们每个人,在生活的某一时刻,都需要别人帮助,没有别人的帮助,我们就不能学会走路,不能长大成人。但任何时候你自己必须全力以赴。
“当了领导干部后,常有有困难的职工找我,请求组织或单位帮助。我常给他们讲这个故事。告诉他们帮是必须的,但首先你自己必须尽全力,否则躺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听了我的话,石云思索着点着头。
“还有一次比这一次凶险得多。”看石云仍在认真听着,我接着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去山西太谷县出差,晚上住太谷的一个旅社。那时天刚变冷,只有靠阴面的三个单人间生了火。我在中间那间,进屋就感到煤烟呛人。一看点着了煤的火炉子,炉筒子被放到一边。就把炉筒子扣在火口上,开门放烟。
“不一会服务员来了,进屋就把炉筒子挪到一边。我问为什么挪开,她说不挪开这点煤马上就烧完了。我说那你把火灭了吧!烟太呛人了,我宁可受冻。可服务员说你知道点着这些煤用多少柴吗?这样服务员来了把炉筒子挪开,走了我又扣上。几个回合后天已经很晚了,我只有放弃了。
“把窗子打开冷风刺骨,把头用自己的皮大衣盖上,虽然很冷但还是比烟呛好些。
“早晨,我还没起来,就听到门被敲得嗙嗙响。我本来就没好气,就问谁呀?敲什么呀?就听外边一个人说这人没事,另一个人说还好他开了窗,就没动静了。我穿好衣服出门一看,两边一边躺个死人,说是昨晚煤气中毒。气得我去找那个服务员,她都吓傻了。央求我说您快走吧,我们不收您住宿费了,您反正没事就别给我们填乱了。石云你说这次悬不悬?”
“三个人就你活了,还不悬吗?”石云连连点头,说:“万幸!万幸!”
我说:“我再讲个更凶险的。大概就是回家探亲没带粮票那一年的第二年,我还在河北涉县,当食堂管理员。那时候我迷上了开车。
“司机出车给食堂拉东西,我本可不跟着,但我差不多每次都去,就是为了开车。
“那一次为了改善伙食,我们从山西拉一车煤到山东农村通过熟人用煤换一些低价花生油和猪肉。回来时天已很晚,我们连夜往回赶。路上司机说他和另一个人先在驾驶室睡会儿,让我开车,等他睡醒了替我。
“我开车走到一个地方,路是很大的上坡,缺少驾驶经验的我习惯的加油冲坡。我们当时开的是一辆瑞典进口的沃尔沃车,车速很快。
“黑夜灯光照着前方的路,我看错了,误以为是条弯很缓的路。结果走近了才看清,上到坡顶紧接着是折回来的路。这样车速,这样的急弯根本转不过来,就是转过来也回不来轮;而我先前误看到的路原来是悬崖边的石头。
“我当时一脚把刹车踩死,都忘记了踩离合器,车灭火了,也停了。我知道车头在悬崖边,吓坏了。由于紧急刹车,他们两个人都撞到挡风玻璃上醒了。司机说我怎么开车呢?我说别动!在悬崖边呢!他俩也吓坏了。小心打开一点车门,没敢下车,用手电筒照了照前轮,已过悬崖一半。司机说还不把车倒回来,我说我哪儿还有动车的胆啊9好驾驶室宽敞,我和司机换了位置,他发动着车,把车倒回。
“下车用手电照照路,急弯紧连着是座小桥。司机问了车速,说这急弯根本转不过来,就是转过来了,也回不来轮,肯定得冲破小桥栏杆摔下去,幸亏我急刹车。再看悬崖深不见底,司机说下去就是车毁人亡。石云你说悬不?”
石云说:“太悬了!别讲了,再讲下去你可以九难不死,说不定能把我吓死。”石云像母亲一样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说:“谁能想到我的宝贝经历过那么多的凶险,你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我们这一代有谁没吃过很多苦呢?凶险也好、苦难也罢,不是都过去了吗?所谓昨天已过去,明天还没来,我们还是把握当下吧!比如现在,在你温暖的怀抱里,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说着,我开始吸允石云身上那我的爱,手伸过去抚摸我的宝物。石云也很快从遥远过去回到现实,回应着我的爱抚。
和石云在一起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已经是第六天了,石云显然在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安,问:“明天要走了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章总的电话,对石云摆摆手,示意她别做声。我问章总标书搞得怎么样了?他说在抓紧搞,只是工作量大、人手少。我说我东北的一个亲戚病重,我要去探望。我这边的所有准备工作已就绪,如果标书搞完了能不能提前一天告诉我,我会马上赶回去。他问我去哪儿,我告诉他锦州。他说那就去吧,他会提前告诉我的。我说那我就等消息了。
一旁的石云显然听懂了我的电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是我们到一起以来在锦州呆的时间最久的一次。
又有五天过去了,公司那边还没有消息,石云每天都兴高采烈。
这天晚上,石云发微信告诉我,说她早饭过来吃。
早晨她很早就过来了,她好像预感到什么,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能发现她脸上的愁容。其实我也意识到了,公司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石云说,这次走想带她一部分照片,她马上答应。说吃完饭,她把照片找出来,随便我选。我又和她说,那个有我们录像的存储卡我也想带走,她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只是嘱咐我一定要保管好。
石云的照片真的不少,光影集就十多本,还有好多没装入影集。我在她每个时期的照片中选一、二张,一共选了二十几张。在翻照片时发现了我们的高中毕业照,找到了我们俩,真巧,我刚好站在她身后。
我指给石云看,石云诡秘的一笑说:“你真以为那么巧吗?”
“是你和别人换地方了。”我问。
石云点点头,足见她用心之良苦。我心里五味俱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石云说,有机会把我各个时期的照片也给她拿过一些。
我说我平时不爱照相,就二本影集,主要是在大学期间照的,有机会都拿给她。
正如石云和自己预感的那样,功夫不大,章总打来电话。说标书总算搞得差不多了,问怎么给我,我灵机一动说发快递吧。章总说好,近几天就发给我们。我告诉他发给石工,地址和相关信息,我随后短信告诉他。
结束通话后,我拨通石工电话。让他把他家的地址发给我,告诉他这几天注意收快递,留的他名字和电话。石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很快。
石工地址发过来后,我把石工家地址、姓名、电话发给了章总。我想这样我就不急着回去了。我把情况和石云说了后,石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抱着我就是一顿乱啃。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在办完正事后休息时,我们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谈天说地。
一次,我对石云说:“一直以来都是在我讲我的故事,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石云说自己没什么故事,父母都不在了,有一个哥哥,是老五届大学生,北京钢铁学院毕业的,分到了武钢工作,现定居武汉。二个弟弟,一个在哈尔滨,一个在呼兰,混得都不错。她和哥哥、弟弟们处得都很好,哥哥离的远,几年不见了。两个弟弟常见面,孩子们处的也不错,几家人每年都要聚几次。
至于她过去工作的保密厂,她现在也说不清是在什么地方,好像建在一个掏空的山里。保密厂自成体系,自办社会。幼儿园,学校,医院,商店应有尽有。条件也都不错,福利也很好,工资也高些。出去厂有定期的班车,要走很远的路。写信没有地址,是多少号信箱,直到军转民。”
“那时都是企业办社会。”我说。
有一天。石云对我说:“你的作品我看了两篇,其中《婚姻与**》》我能看明白,因为你已经给我讲了很多。我看的另一篇是: 《劳动与享受》,有很多问题我搞不懂,比如,古代人们真的那么厌恶劳动吗?再比如劳动真的能变成享受吗?”
“你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那篇文章你认真读了”我接着说:“能提出问题很了不起,说明你勤于思考,说明你很有头脑。”
“宝贝,你就别拍自己老婆的马屁了,多肉麻呀?”
“不是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勤于思考。”停了一会儿,我接着说:“现在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古代的人们真的那么厌恶劳动吗?
“要搞清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现在,劳动也还只是谋生手段,也就是说如果劳动不劳动都可以谋生,人们肯定更愿意不劳动。而从古代到现在,我们的人类和社会有了多么巨大的进步呀?人们对劳动的认识当然也会有很大很大的进步,不是吗?现在还只是谋生手段,古代的人对劳动的认识会怎样,不是可想而知吗?
“我在文章里说了,当时流行这样一句话:如果能用流血方式获得的东西,用流汗的方式得之,是卑下无能的。虽然那个时期给我们留下的可供研究的资料有限,但描制一幅的景象足够。正如马克思所说:‘有一种传统的观念,认为人们在某些时期人们只靠劫掠生活。’但是靠流血的方式获得的东西,首先必须靠流汗的方式生产出来,也就是说人类社会不能没有劳动。但人们又那么厌恶劳动,怎么办?一种用最残酷的手段强制劳动的制度就被创造出来了,就是奴隶制度。
“现在我们那个干不干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的大锅为什么会会搞不下去?不是理所当然吗?”
石云听着,不住的点着头,说:“但总觉得你说的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呢?”
“搞理论研究是创造性的劳动,把别人说了一百遍的屁话再重复一遍,或者像很多道貌岸然的学者,每天讲那些正确的废话,有意思吗?”
“这一点你说的很对,正因为如此,看你的文章才会感到新颖,长知识,长见识,宝贝,我说的对吧?”
“当然,这么多年,我总算找到了知音。”
“别臭美了!”
“不是臭美,我是为我的宝贝自豪。因为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在我研究的领域,某些大学教授给我当学生都不够格。”
“没见过你这样自我吹嘘的,不过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喜欢。现在,这位大学教授的老师,该讲第二个问题了。”
“第二个问题我就更简单了,其实关于这一点,我在文章的原稿中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可惜,发表的时候被删掉了。我给你的肯定是发表了的复印件,如果看原稿,你就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了。”我停了一下,接着说:“连傻子都知道对他说来,什么是劳动,什么是享受。但是,判定一项活动是劳动还是享受,几乎是不可能。
“比如,对以开车谋生的人,开车肯定是劳动,可对于想开车过把瘾的人是怎样的享受呀!比如我那次,差点丢了性命。玩篮球对业余爱好者肯定是享受,可对职业球员恐怕就是艰苦劳动了。农田耕作总是劳动吧?也不尽然,有些西方大亨,宁可花钱去干农活,去享受田园生活。
“所以,看一个活动本身是劳动还是享受,并不在于活动本身,而在于人们对这活动的认识。社会条件变化了,人们的认识当然会改变。比如,随着社会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劳动强度的大幅度的降低。劳动成了很有趣,很吸引人的活动。而与此同时现代意义上的人们奴隶般服从分工也进入了历史,劳动与享受的对立还会存在吗?也就是说劳动本身成了享受不就实现了吗?当然,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共产主义社会。”
“宝贝,你讲得真好,那我问你,你是真心的信奉马克思主义吗?”
“毫无疑问。但真的弄懂些马克思、恩格思的思想并不容易。比如有人认为自己读了《共产党宣言》就觉得自己弄懂了马克思主义,岂不知马克思不止一次的在宣言再版序言中写到:宣言的许多观点已经过时,但宣言是历史文件,我们没权力修改。有些人自以为自己读了很多的马克思、恩格斯的书,很懂马克思主义,但你仔细研究一下他写的文章会发现,连马克思对人类的最伟大的贡献——唯物史观,也就是恩格斯所说的马克思的第一个伟大发现,他都没搞明白。我总算体会到了,马克思说‘我不知道别人,我只知道自己不是个马克思主义者’所表达的思想了。”
“马克思为什么会这样说呢?”石云瞪大了眼睛。
“宝贝,这你还不明白吗?他所表达的是对那些自以为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而满嘴胡说八道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者的强烈不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