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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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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了,我向她招手,她没理。我猜想,石云可能还在生气。就告诫自己:小心!果然,在出口我接过石云的拉杆箱,正想拥抱却被她躲开了。

我想问题可能有点严重,陪着笑脸说:“我们从出发口出,那里打出租便宜。”

那时候太原机场去市里,在出口打出租是不打表的,一口价。而在出发口,送机场的出租 能马上拉客返回,是可以打表的,要便宜的多。

一出出发口,就碰上了送机场的车。我问打表吧?司机点点头。我去后边放拉杆箱时,石云已坐上副驾驶位。我乖乖的做到了后排。

下车后,石云径直走向电梯间,我把屋门钥匙扔给了她,付费拿拉杆箱。

我到电梯间时,石云已经上去了。我想房门钥匙给石云了,石云不会把门反锁吧?看来石云这次火大了。

出电梯间到自家门口,还好门还留了一条缝。进屋石云已经在看电视,好像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我把石云的东西放好,拿出给石云买的她喜欢的点心和水果,放到石云身前的茶几上,想凑到石云跟前。石云瞪了我一眼,那眼光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只好去厨房忙活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对石云说,不去厕所吗?自己还在寻找和石云亲近的机会。听石云的脚步声过来了,石云开门进卫生间,自己刚要跟进,咣的一声被门挡在了外边。把晚饭端上了桌,我喊石云吃饭,虽然没有回应,但人还是坐到了饭桌前。仍然视我为无物。

吃完饭后,石云第一次没收拾碗筷,又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我收拾完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陪石云看电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问石云,是不是可以洗澡了。石云没说话,带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随手把门关上,我没敢跟进去。等石云洗完后出来,我才进去洗。等我洗完了出来,石云已经上床,在最里边头朝里睡了。我上床后往她跟前凑了凑,伸手想去模她。

就听一声:“别碰我!”

伸出的手敢紧缩了回来。老老实实在一旁躺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晨起来见石云还在睡,就到厨房做早饭,等饭做好了,站到石云身旁,犹豫着正不知叫还是不叫她的时候,石云睁开眼睛,朝我张开双臂。我知道她是原谅我了,和她抱在一起。

就听石云说:“你可真听话,不让你碰你就不碰呀?你就那么死心眼吗?你过来抱我,我能打110吗?昨天等了你半宿,你到好睡得呼呼的。”

我心里说,就你昨天那模样谁敢呀?现在又成了自己的不是,和石云你到哪儿讲理去。但无论如何雨过天晴了。

石云没说自己编了什么故事,我也没问,但知道她有多为难。我真的后悔了,实在不应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吃饭的时候,石云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既然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那我们就好好处,千万不要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我说:“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石云说:“我自己也很过分,既然来了就应当高高兴兴的,结果搞得二人都不好受。”

我说:“没有,你没做错什么,全都是我的错,我是自作自受。”

石云说她这次呆不了几天。我说没关系,哪天走我提前给她买票。

吃完早饭,我和石云说,我要到办公室和工地转转。

到办公室时石工已在,和石工一起到工地巡查了一遍,施工方管理人员还没全部到位。除了节前留下的值守人员,施工人员没来几个。

和施工方现场负责人聊了会儿,他说二、三天内,人员会基本到位。基础图纸出图后,就可以开始桩基施工。

我又去见了业主刘总,问了设计院那边的情况。他说这几天基础就可以出图了,让我做好图纸会审准备,我答应了。

我回家时,石云已经在做午饭。我进厨房从后边抱住她,她回过头和我亲吻,我们头上的阴云正在散去。中午我们喝了点红酒,还是嘴对嘴喝的,我也不时的把头埋进她的双峰,接受石云的爱抚。吃完饭上床,我问石云先睡会儿不,石云说别睡了,耽误的时间够多了。问我下午还上班吗?我说在家陪她,她说那也不睡了。

可能是两人都有心结吧?石云第一次到的很艰难,不过总算到了。石云说我们又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下次你到了吧?我说也没多长时间,反正你也呆不了几天,老规矩走时再到吧!石云说也好,钻进我怀里,说委屈我宝贝了,母老虎又变小女人。

晚饭后,我问石云去不去柳巷散散步。她说别去了,办正事也是运动,我们就早早上床了。

第二天早饭后,石云问我上不上班?我说没什么事,去看看就回来。石云说她想明天走,我说你等我一下,我回来一起就去买票。等我从工地回来,想和石云去买票,石云又改变主意了。说不管了,反正来了,就多呆几天吧!天总不会塌下来。

这一天我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床上。休息时我问了她写作的情况,她说最近很顺利,已经过半了。又一次休息的时候,石云说她前段时间看了我的《关于道德的几个问题》那篇文章。她说有个问题想问我,我问她什么问题?

“法律和道德究竟有怎样的区别?”她问。

我回答说:“在我们的传统思想中,关于法律和道德的区别的问题,把人的思想搞得很乱。所谓执法依靠的是外在的强制性,即所谓法的他律性,而维护道德依靠的是内在的自觉性,即道德的自律性。从外表看这好像没什么不对,法律由司法机关强制执行,而道德则不是。其实,深究起来根本不是这样。人们常说,法不责众,也就是说任何法律的存在条件就是多数乃至大多数人对这一法律的接受与认可,多数乃至大多数人能够自觉守法。惩处只能是针对少数甚至极少数人。如果一个社会的基本法律多数人已经不能接受了,多数的人已经不能自觉遵守了,这已经是这个社会制度解体的征兆了。所以和道德相比法律更需要人的自律,事实上也正是这样。一个人可能一生都没有过违法行为,但却很难做到没有过不道德的行为,这是因为违法的后果严重,因为在任何情况下守法的自觉性都高于道德自律。我们一直致力于法制教育,不就是为了增强公民的法制观念,增强人们守法的自觉性吗?

“至于道德,固然和法律一样,没有多数乃至大多数人的自觉维护同样不行。但是,维护道德秩序能够仅仅只靠自律吗?很长的时间以来大家都已经认识到了,只告诉人们应该这样,不应该怎样是不性的,还必须要有不这样做不行的强制性手段和处罚措施。

“很明显法律和道德都是规范人的行为的,如果一定要找它们的区别的话。就是法律所管辖的是对社会和个人损伤较大的行为,道德所管辖的要更宽泛一些,所有不法的行为都是不道德的,而不道德的行为未必违法。”

“你是说法律其实是道德的一部分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而且是一个特殊的部分。”

石云是第五天走的。

送她走的时候,她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有些事还真不好说,比如,这一次你不那么逼我,我还真出不来。这一逼不也就出来了?我们就又度过这些天的美好时光。你别以为我是心疼那几个机票钱,我是心疼你。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真怕你出什么事。把两个一天也不想分开的恋人分开啊!真的很残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宝贝,告诉我,这次刚见面我闹那么一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吧?”

“宝贝,你想多了 ,怎么会呢?不管多难你不是来了吗?我的任性让你做那么大的难,闹点小脾气,给我点教训,不是很正常吗?”我诚恳的回答。

石云想了想说:“到是这个理。”

而事实上,这次事也确实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但对我们关系产生的影响却是我和石云都没有料到的。当然,这是后话。

聚散离合总有时,聚合是幸福的,散离总是伤悲的。离别的时候,我和石云都流泪了。我原打算石云乘飞机的,但她坚决不肯,考虑到石云是离我越来越远的孤寂旅程,我说我会陪她聊天。

石云这一路,我们想到哪儿,聊到哪儿,一直聊着。我想,这样多少可以化解我们的相互思恋,也可以安慰回程中石云那颗寂寞的心。

桩基工程的开始施工了,可一开工就遇到了麻烦。桩基施工一开挖,平整好的地下发现了大量的障碍。这些障碍不清除,桩基施工根本无法进行。桩基分包单位找到我,现场情况我已经看过了。我让石工带相机把现场情况照下来,谁知这个再正常的履职行为却给我带来了麻烦。

我和业主之间还隔着一层,就是业主雇用的项目管理单位,他们刚刚进场,他们是受业主委托行使对工程项目的管理,在很多时候代表业主行使业主的权力,我们常称他们为“代建”,所谓宰相家人七品官,既然是代表业主,我们也就要像尊重业主一样尊重他们。项目管理单位的现场负责人姓张 我叫他张经理。他年纪不小了,好像比我还大,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人的脾气更大。

我让施工去现场拍照不久,他便怒气冲冲的找到我,问我为什么擅自派人去现场拍照地下障碍?“你知道你的行为会代来什么严重后果吗?”

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说完就摔门而走,把我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地下有障碍他们和业主早就知道,张经理早就拍着胸脯对业主保证过,地下清障这一块他有办法解决,这笔费用可以省下,就是一定要花也会很少。能够节省费用哪儿个业主不喜欢?

桩基分包单位找我,问清障的问题如何解决?其实换个任何工地这问题都很好解决,施工中遇到障碍了,我们去量个尺寸,画个形状草图表明尺寸,做为施工方与业主方清算的依据,这是我总监职责所在,自己也完全有这个权力告诉施工方应该怎么办。但这里好像不成,我不能惹事。我于是带着桩基分包单位的现场负责人去找张经理,他一听说是清障的事,立刻表现得极不耐烦:“清什么障呀?不会所有的桩都会遇到障碍吧?走一步算一步,干到哪儿算哪儿,碰到必须排除的障碍,请出下桩的位置不就可以了。我真没想到他为业主不清障想出的是这样的办法。如果是地下个别地方遇到障碍,他的想法也许有道理,但就算是个别地方遇到障碍,他说的局部清理也不可取,碰到一块大石头,只能是把这块大石头整个清出来,能在石头上钻眼吗?那要增加多大的施工难度和费用?而现在的问题是地下到处是障碍。干工程不懂不要紧,因为有懂的,听懂的人的话去做就是了。就怕那些你说他懂吧?他懂得还真不多,你说他不懂吧?他还真知道些皮毛。如果这个人特自以为是又大权在握,这就太麻烦了。桩基分包单位的现场负责人和我对视了一下,我给他的暗示是应该他先说,毕竟他是施工方。但还没等我们谁说话,张经理就下了逐客令,说他很忙,这没什么可讨论的,就按他的意见办。

无可奈何的从张经理的办公室出来,桩基分包单位的现场负责人对我两手一摊:“李总,他不懂您不会不懂吧!你告诉我这活儿怎么办,我听总监的。”

我无话可说,只能说我再去做做张经理的工作。张经理想不到我还会回去找他,没说几句话就和我大吵起来,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和他吵了起来。话赶话没好话,我们两个都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最后什么问题没解决,只能不欢而散。工程总要干,事情总不能僵着,我想我只能找业主刘经理了。没想到张经理恶人先告状,没等我去刘经理先找我了。刘经理问我什么情况?我把情况说了,并带着他到现场看地下的障碍情况,这时候分包单位的现场负责人也在现场,也诉了不少苦。阎王好见小鬼难塘,刘经理完全同意我的意见,表示由他来做张经理的工作。

和刘经理临分手,他把我叫到一边,说张经理和他们公司的上层领导有特殊关系,“李总,您在企业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现在企业的专制比什么专制都厉害,什么是非对错呀?领导永远是对的,他说鹿是马你敢不跟着说鹿是马吗?”他嘱咐我一定要和张经理搞好关系,“否则,他三天两头的跟上边打你的小报告,我可能保不住您,可我真舍不得您,我看得出您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我感谢刘经理的关心,说自己一定努力和张经理改善关系。

工地的问题解决了,我们也就忙起来了,监理也增加到了八个人。大多是石工帮我找的,我指定我不在的时候石工负责,相当于总监代表。

但我却因此得罪了张经理,而且他对我怨恨极深,我们都在业主小食堂吃饭,这是业主给总监的特殊待遇,别的监理只能和施工单位一起吃。我们碰面我多次想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如果是在别处,我根本不在乎,所谓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可这是山西太原呀?

怎么缓和和这个家伙的关系呢,发现这个家伙爱喝酒,我想出了办法。我到商场买了一箱外地产的酒,送到他办公室,谎称是一个外地的朋友托人捎给我的。我说我不喝酒,真不是给他送礼,只是请他帮个忙。官不打送礼的,我们的关系总算缓和了。

我把自己的双休调整为每半月休四天,这样我就可以每半个月回去一次,周五走周一回。石云对半个月能见一面还能呆几天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她有时觉得分开的时间有点长。

虽然每次离开她都要哭一场。我曾提起这种情况下她回来住比较好,我们能这一起呆的时间长些。该回那边做家务随时过去,两边不耽误。石云说这是供暖期,这房子因一直空着没开通供暖。我说因为隔壁都供暖这屋子还真的很暖和。石云说不供暖我来这边住,孩子们会担心的,也会觉得奇怪。

但是过了供暖期,石云还是没过来住,我想她有难言之隐,也就再没提此事。但是,白天和晚饭后,她都尽可能挤时间过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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