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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走下楼的吧？”
扶着叶雪回到了病房，牧羽有些无奈的看着已经累的稍微有点气喘的叶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侧脸。
叶雪则是叹了口气，安安静静的把被子盖上，直接俩眼一闭，有气无力： “我好累，我想休息。”
“你是想休息，还是不好意思。”
牧羽搓了搓手指，叶雪的小脸滚烫，他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顺手扒开叶雪的长发，牧羽又在她那红的晶莹的耳坠上吹了口气。
“呀！”
叶雪直接是惊呼一声，一脸惊恐的看着牧羽，手突然伸出去在牧羽的手臂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你，你要死啊你！”
“哟，我家小雪也会耍赖了，不容易。”
牧羽刚准备多调戏叶雪几句，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稍微引起了牧羽的注意，是叶叔叔那边有事，派其它干警来找自己吗？
他也是走到了病房内门口看向了这间病房的外门口，脚步声也敲是停在了外门口，不过来的人明显超出了牧羽的预料。
“唰。”
牧羽立刻背对墙壁，轻轻的扒拉了一下内门的门，这扇有着一个小窗户的门，刚好充当了牧羽通过反光看向门口的镜子。
“牧羽？”
“嘘……”
叶雪立刻噤声，牧羽指了指外面，又冲着叶雪示意打叶立的电话，自己则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放在脚下对准门口。
叶雪拿过手机也是立刻拨打了叶立的电话，牧羽更是笑的有些冷酷。
“还说是傻，还是蠢呢……你以为是摄像头和窃听器出问题了是吗？”
虽然等摄像头和窃听器上的指纹被调查出来，慢慢也能追查到购买者和使用者的身份，但是亲自来医院查看的孙涵，可是超过了牧羽认知里“弱智”两个字的下限。
偷偷看了看病房外室，两名干警也是和牧羽一样对门外警惕了起来，发现一个人正在之前发现摄像头的位置查看，都是立刻无声无息的蹲在门口，对视了一眼。
“楼梯已经就位，路口已经就位。”
耳机中传来了几个不同的声音，紧接着耳机立刻出现了叶立的声音： “保证嫌疑人没有逃跑的路线后，实施抓捕。”
在屋内的两名干警突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身后的病房内屋，两人立刻看到了那通过镜头偷录门口的牧羽。
门外的人不时的回头看向病房，也不时的看向两侧，用力的在病房对面的门框上刮了刮，突然动作一停，整个人就那么傻在了原地。
“他发现录像机不见了。”
“他在准备逃跑。”
“行动。”
耳机中的信息有条不紊的传递着，最后两个字出来的瞬间，屋内的两名干警直接是冲了出去，把那准备逃跑的孙涵毫无形象的按倒在地。
“不许动！放弃抵抗！”
两名便衣并没有手铐，只能将孙涵扭按在地，孙涵却猛地挣扎起来，破口大骂： “放开我！放开我！”
围在周围的干警也立刻跑了过来，牧羽也是收起了手机，这段视频虽然可能甚至都没楼道医院的监控清楚，但是也不会完全没用吧？
几名干警不由分说给他上了手铐，直接是把他押向了电梯方向，而牧羽这才缓缓的走出病房，看着孙涵的背影，一脸惊疑： “真是他吗？孙亚兰会指使他来作死？摄像头失效了不考虑暴露了，还敢亲自本人来？”
靠在门框上，牧羽怎么都难以相信，可是紧接着立刻赶回来的叶立也确确实实告诉了牧羽，刚刚被捕的是孙涵本人。
“这不是挺好的嘛牧羽？”
“不，我无法理解，或者说无法接受。”
听了父亲和牧羽说了刚刚的嘈杂原因，叶雪觉得有些替牧羽高兴，但是牧羽却用力的摇了摇头，怎么都接受不了。
一个聪明人突然干了件蠢事，谁都会怀疑的。
孙亚兰和孙涵放松了警惕，完全信任叶雪？还是孙涵擅自自作主张一个人来了医院自投罗网？为什么他警惕性这么低？连自己之前的对手邱贺都不会犯的这种智障低级错误？
叶立吩咐了几句后，立刻离开回局里准备全程跟审孙涵，外屋和门外依旧由其它干警看守，病房内屋只剩下牧羽和叶雪。
牧羽趴在叶雪的身旁，一言不发，她也是有些困扰的轻轻摸着牧羽的头，在叶雪看来结果是好的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追究原因呢？
“牧羽，放松点吧。”
“咳。”
“不要想太多，你把自己逼得太紧，我真的会心疼哦。”
“……咳咳。”
“你咳嗽，我，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强忍着害羞，叶雪也是小声的嘀咕了出来，而牧羽却是捂住了嘴，缓缓的抬起头。
摆了摆手，牧羽快步走出病房，直接跑进了卫生间，两名干警有一个人也是赶紧起身跟了过去，因为牧羽的样子有点不太对劲。
“……md。”
喉咙上下动了一下，牧羽少见的低声骂了一句，在手心中，还有一滩逐渐流向周围的血液。
又来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有过这么一次突然咳血之后，每次自己心烦意乱气火攻心，就总是会咳出血来。
苦笑的冲着一脸惊愕的干警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后，牧羽漱了漱口擦了擦手，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已经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上次检查的时候大夫故意不告诉自己病症怕自己接受不了之类的。
身体第一，身体第一……
顺了顺气，牧羽看了看自己和刚才没有两样，这才走回到病房内屋中，叶雪虽然一直焦急的望着门口，但是似乎是真的累的走不动了，并没有下床。
“牧羽，你刚刚怎么了？”
“吃错东西了，胃不舒服。”
牧羽脸上满是无奈，但是叶雪的眼中却充满了怀疑。
就那么被叶雪盯着，牧羽重新坐回到了叶雪身旁： “怎么，觉得我像在说谎吗？”
“……就要结束了，对吧。”
叶雪低垂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才服和白色的床单，右手自然而然的和牧羽握在一起： “我们有好久，都没能在一起聊聊每一天的幸福和悲伤了。”
牧羽的内心被温柔的触动，他反过来握住了叶雪有些冰冷的手，轻轻的放在嘴边： “马上这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