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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清微醒来的时候,已不见变态男人的身影。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稍微凌乱的长发,慢悠悠地坐起身。
睡眼惺忪的模糊视线瞥向空荡荡的沙发,她因为没睡好而烦躁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总算是走了。
睁开眼睛再看到他,她可就要疯了。
阮清微下床洗漱,医院里早上查房太嘈杂,睡不了回笼觉。
她刚把牙刷塞进嘴里,就听到敲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轻快的脚步声。
象征性的假礼貌敲门?
“阮小姐,我来送早餐了,你尽快洗漱,一会凉了。”
护士小姐姐温柔的声音传进洗手间,阮清微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吐掉嘴里的泡沫,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她要吃光早餐,吃多一点,才有力气逃跑。
于是阮清微很给面子的光盘了。
“阮小姐,今天太阳很好,你可以去花园里散散步。”
超标完成任务的护士心情很好,笑盈盈地建议阮清微去遛弯儿消食。
这样子中午她的任务也可以超标完成。
阮清微甜甜一笑,点了下头。
目送走变相监视她的护士,阮清微还没将视线移开,就看到一身白袍仙气飘飘的水墨,出现在病房门口。
完全和肖士的走人无缝衔接。
阮清微嘴角微微抽搐,她现在可以肯定,水墨不是什么正经靠谱医生。
“我想出院了,你的手机借我一下可以吗?”她想给林清逸打个电话,顺便试探一下水墨。
水墨面色温润,不疾不徐地走进来。“可以,你先把这几份资料看完,手机送给你都行。”
阮清微目光落在水墨手里的资料上,好奇的伸手接过来。“什么资料啊?我的病例吗……”
话音还未落,看到死亡证明这几个字,她轻松的心蓦然间沉重。
视线下移,当看到林清逸的名字时,阮清微的心脏骤然间紧缩了下。
不可能!
阮清微愤然合上资料,水眸怒瞪着云淡风轻的水墨。
“你有病吧,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清逸!?”
水墨料到阮清微会不相信,所以把资料准备的很齐全。
他扬了下下巴,示意阮清微继续看下去。\0
“我有没有病,你看完就知道了。”
“我不看!”
阮清微抗拒的将资料扔在了地上,疾步往门外走。
她要立刻去找林清逸,见到林清逸,证实水墨在骗她!
“祥和公墓。”
水墨转告着阮清微地理位置,看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又详细的补充道“林清逸葬在祥和公墓,别找错地方了。”
“神经病!”阮清微咒骂完,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水墨也不阻拦,阿江已经备车在医院门外等着阮清微。
“夫人,你要去哪我送你。”
阮清微迁怒地瞪了阿江一眼,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必!”
“可是夫人你没钱,你打不了车……”
“我有腿!”
“这离祥和公墓很远的……”
“你才去公墓!滚开!”
阮清微抡起小细胳膊,红着眼睛佯装要和阿江动手。
阿江坚决不让,高大的身躯随着阮清微的脚步左右移动。
“你真特么……”
咽下嘴边的脏话,放下拳头,很怂很惜命的阮清微依旧选择智取。
她眯眼审视着一脸恭敬的阿江。“你真的会送我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
“嗯,我听从夫人的一切安排。”
阮清微受不了的蹙眉啧了声。“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夫人,我,正值青春靓丽,不是花甲之年,不老都被你叫老死了。”
“是,夫人。”
阮清微“……”
无法沟通。
一上车,阮清微就直报林清逸租住的公寓。“送我去温馨家园。”
阿江发动车子。
阮清微防备的按下车窗,探头观看着路线,心想着只要稍有不对,她就立刻跳车。
仔细观察了一段路程,看阿江还算老实,阮清微的戒备心逐渐松懈。
“对了,你为什么要叫我夫人啊?”
这个称呼又土又怪异。
“因为……”阿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停顿思索了几秒钟说“你是总裁夫人,所以就简称你为夫人。”
“呃???”
阮清微满脸黑人问号,挠了挠头发。“那谁是总裁?”
“就是……你唯独忘记的那位。”
这个回答相当委婉,阿江可不敢直呼薄时靳的大名。
阮清微震惊了。“那变态是总裁?”
“对。”
阮清微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精神布者都能当上cEo了。
“那他是总裁,你是……?”
“保镖。”
阮清微咂了一下嘴,耿直的评价道“那你混的可不咋地呀。”
阿江“……”
温馨家园是平价小区,租住的大多都是刚大学毕业,囊中羞涩的年轻人。
小区环境堪忧,没有电梯,没有暖气,还经常断水停电。
当初林清逸为了节省恋爱经费,和她租住在了顶层八楼。
记忆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和林清逸好像不停在搬家。
温馨家园,是她记忆里的最后一站。
所以她笃定林清逸就住在这里。
阿江陪同阮清微上去,楼层太高了,他不放心。
阮清微也想让阿江看看林清逸,好回去禀告他那臆想症的总裁,她这朵名花的男人活的好好的,让他们闭上缺德的嘴,勿再造谣。
太久没爬过楼梯了,阮清微爬到五楼就不行了。
气息紊乱,小腿肚子酸软。
她靠在墙壁上喘息歇息,看着面不改色精力充沛的阿江,竖起大拇指的同时又在心里纳闷。
奇怪,之前和林清逸爬楼梯明明身轻如燕,轻轻松松,这才过几天而已,她的体力怎么就成老奶奶了?
这种感觉让阮清微心里涌起一丝不安,好像已经从侧面证实了,时过境迁。
阮清微歇不下去了,扶着墙壁快速上楼,迫切的想要见到林清逸,好将她的不安拂去。
终于上到了八层来,来到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公寓门前。
阮清微张望了一圈,白净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这公寓好像突然之间破旧了许多,旧的连门上暗红色的漆都龟裂了。
一条一条细小的缝隙,像是岁月的冲刷和见证。
“砰砰砰砰……”
阮清微急切地拍打着门,连续的拍打透露了她的慌乱。
“谁呀,催命鬼一样的拍,都说了房租过几天再给你,还天天来催,真是一点都不讲情分……”
开门的男人和阮清微面面相觑,皆震惊。
呆愣了几秒钟后,男人脸上的抱怨烦躁消失了。
不是来催债的房东,还是一个眼泪汪汪的小美人。
那眼含泪珠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怎么了小妹妹,有人欺负你了吗?没事,来哥哥屋里坐坐……”
男人假关怀调戏的话还没说完,阿江就射来一个凶狠警告的眼神。
身材高大威猛的阿江,瞬间就震慑的中年男人收起色心。
“咳,你们……有什么事吗?”
阮清微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林清逸呢?”
中年男人挠了挠稀疏的头发。“谁是林清逸?”
阮清微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推的中年男人一个趔趄,冲进了屋里。
完完全全陌生的家具摆设,满桌的酒瓶,烟头,外卖盒子……脏乱的让阮清微无法和林清逸联系到一起。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冲进卧室。
躺在床上正在刷手机的女人,听到开门声,抬头和满脸泪水的阮清微对视。
“……你是?”
如果不是阮清微太漂亮,气质太好,女人真以为小三上门叫嚣挑衅来了。
阮清微抬手擦了下眼泪,吸了吸鼻子,音色哽咽。“我问一下,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
女人放下手机想了想。“好像……快两年了吧。”
轰隆一下,阮清微感觉天好像塌了。
结结实实的砸在她的头顶,脑浆血管仿佛瞬间爆掉了。
头疼欲裂的几乎站不稳。
“夫人!”
瘫软在地上的阮清微捂着头不让任何人靠近,脑海里嗡嗡作响,脑海里她最清晰的记忆部分,仿佛被拧巴在了一起搅得粉碎。
她越细想,越想弄明白,头就越疼!
疼得她无法思考。
疼得天旋地转,眼前都是叠影。
“微微!”
一直默默跟着的薄时靳冲了进来,看到阮清微极度痛苦的模样,他突然后悔了让她认清现实的决定。
“微微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薄时靳抱起快要昏厥的阮清微下楼,心疼自责的快要死掉了。
一口气下了八楼,阿江慌忙打开车门,极速飙车回医院。
狭小的空间仿佛加重了阮清微的痛苦,她在薄时靳怀里,连身子都是颤抖的。
湿濡的长睫毛张张合合,她模模糊糊看到男人慌乱的神情。
“……清逸,你,你没死对不对……他们,全都是骗我的。”
“你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清逸,我不要你死……”
阮清微又呜咽着哭了起来,闭着眼睛,泪珠却一滴一滴从眼角滚落出来。
薄时靳听得心如刀割,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脸庞贴着阮清微的额头,温柔冒充着林清逸,回应着阮清微他没死。
这一刻他不想再顾虑任何,只要阮清微不疼,他怎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