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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微在花园待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夜深风凉了,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房间。
经过客厅时,已不见男人的身影。
阮清微瞄了一圈未寻到后,幽幽轻叹了口气,她原本还想着和男人聊聊换房间的事。
那个房间给她很压抑,以及说不上来的排斥感。
虽然布置的风格是她喜欢的温馨简约风,但她就是看着不顺眼。
上了楼,阮清微从衣柜里拿了件丝绒睡裙,进浴室泡热水澡。
满浴缸的白色泡沫包裹着阮清微妖娆的身材,空气里萦绕着玫瑰花的味道,她闭着双眼,享受舒适的泡澡时光。
一点都没对她娴熟的放水,准确找到香薰浴球而感到诧异。
泡到水温逐渐变凉,阮清微才从浴室出来,湿漉滴水的长发被包裹在毛巾里,房间里暖气很足,她穿着薄睡裙一点都不冷。
阮清微走到窗边,稍微拉开一点窗帘的缝隙,她没有手机,没法定闹钟,更无法判断时间,住在别人家里,她总不能睡到日上三竿。
只能让明日的太阳,唤她起床。
吹干头发,上床躺下后,阮清微才意识到拉窗帘的举动完全是多余。
她根本就睡不着。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被褥中有一种冷冽的清香,淡淡的鄙味儿,带着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阮清微深嗅了两下,手心不觉攥紧柔软的被角,小脚丫搓在一起轻轻摩娑着。
这味道莫名让她心悸,身上的玫瑰花香和鄙味交汇在一起,竟让她感受到几分旖旎之意,不禁耳根发起热来。
这个房间是男人之前住的吗?
男人烫伤的手真的没事吗?
明明红了很大一片,看上去很严重。
想到这阮清微躺不住了,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担忧起来。
只要一想到男人烫伤的手背,她的心脏就无比沉闷。
像是她的心尖也被烫了一块,泛着火辣辣的疼,不致命,但却不让她好过。
“要不要去看看呢。”
阮清微抱着枕头喃喃自问,心里矜持的天平摇摆不定。
去吧,这么晚了不太好。
不去,她的心似乎无法再平静下来。
阮清微闭眼撞了几下柔软的枕头,一咬牙心一横,开灯穿鞋下了楼。
再次准确的找到了医药箱,轻松找到了烫伤药膏。
阮清微以为男人住在楼下,便一间一间客房的敲门问候,可直到她推开最后一间,除了满室的漆黑清冷,无人居住。
难不成男人也住在楼上?
阮清微拿着药膏快速上楼,顺着她居住的卧室往后走,礼貌在楼下都耗尽了,这会看见客房就自然推门进入。
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照进漆黑的室内,阮清微没看见床,凭借着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就断定男人住在这间房。
和她住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阮清微不敢开灯,怕惊醒男人,她想悄悄给男人的手涂烫伤药。
轻手轻脚的来。
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敞着的门没关,阮清微就凭着那星星点点的亮光,走到床侧靠近男人。
男人侧身躺着,两只手都朝向一边,阮清微心想着真是老天助她,多走一步就增加惊醒男人的风险。
阮清微打开从药箱里找到的小型手电筒,屏佐吸,轻轻掀开男人身上的被褥。
手电筒的圆形光柱照在男人白皙的手上,一只手背朝上,一只手背朝下。
手背朝上的那只手没有烫伤,却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伤疤。
最明显的就是月牙形状的指甲印,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能看到以前的伤口有多深。
阮清微蓦然心脏抽疼了下,眼眶没有预兆的微微发灼,慌忙移开视线,却看到男人睡着也依旧紧蹙的眉心。
顿时,心中酸楚翻涌的更加凶猛,不觉间眼泪已濡湿脸颊。
她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阮清微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快速拧开药膏盖子,轻轻翻转过男人手背朝下的手。
看到那片严重的红肿烫伤,眼泪倏地再次坠落。
顾不得思考自己的反常,阮清微挤了花生般大的药膏,指腹轻轻将药膏涂匀开,边涂还边吹着气,怕弄疼他。
所有的心疼,温柔,全都出于她的本能。
涂药完成,阮清微正要收回手时,男人的大手突然紧攥住了她的手。
用力一拉,半弯着腰的阮清微措不及防地倒在男人怀里。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手臂圈紧禁锢,香软的颈窝被男人占领。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阮清微的颈脉上,细密滚烫,像细小的针尖渗透阮清微的血液里,惹得她全身发软,心跳如雷。
阮清微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不知道男人是醒了还是没醒,不敢轻举妄动。
她悄悄蜷起一条腿,试探着想让脚先着地,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的腿给紧紧缠住。
这下,她全身都被男人钳制在怀里。
阮清微欲哭无泪地闭眼装死,全身紧绷僵硬的动都不敢动,紧接着她听到男人低醇暗哑的嗓音,勾魂摄魄地钻进她的耳膜里。
“宝贝,我的宝贝,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阮清微心脏酥软沦陷,手心都被这一句宝贝电得发麻。
男人滚烫的唇似有若无地蹭过阮清微的耳垂,脸庞深埋进她的颈窝,再也没了声响。
似是梦呓般的道歉,一句温柔低喃的宝贝,彻底搅乱了阮清微的心。
这个男人果然有喜欢的女人。
所以,他是把她当成心爱的宝贝了吗?
阮清微的心尖泛起了一阵醋酸,突然脑海里就蹦出一个不当廉价替身的念头。
手脚快过大脑的开始了推搡挣扎。
男人感觉到阮清微要逃时,将她束缚得更紧,惶恐不安,又带着乞求的声音响起。
“宝贝乖,别走,时靳很疼,时靳需要你……”
阮清微瞬间就停止了挣扎,想要逃的想法化为灰烬。
他说他疼。
黑暗中,阮清微缓缓抬起了手,犹豫了几秒后,柔软的手心落在男人墨色的发丝上。
一下一下,温柔安抚着他。
黑暗中,薄时靳闭着的双眼睁开,水光和猩红在眼底翻涌。
他闭上眼睛,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满足的笑容。
足够了。
他的丫头就算忘了他。\0
可依然记得爱他。
……
人来人往的机场,水墨一身白衣站在接机大厅里。
乌黑的长发以发带绑住,柔顺地垂到腰间,虽然是长发,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女气。
仙风道骨,清雅出尘的气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吸引了众多女人的爱慕眼神。
这是从哪下凡的仙哥哥,俊美的让人心存敬畏。
上前搭讪,都觉得是对神灵的亵渎。
水墨直视前方,等待着那抹折磨了他无数日夜的身影出现。
人头攒动中,水墨一眼就看到了楚修,心脏还来不及激动,就瞥到楚修身后跟随的父母,所有的激情澎湃,一秒钟萎了。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水墨慌忙躲在了柱子后,咬着后槽牙暗骂薄时靳。
电话里不说清楚,还叫他来送死!
楚修同样看到了水墨,却只能隐忍克制着思念激动,佯装出平静的模样给父母看。
昨天他接到主子的电话,就和父母商量回A市。
本来父母坚决反对,他就列举主子曾经帮助他的种种,终于说服了父母。
但父母同意的前提是,一同前往。
楚修当着父母的面拦了两辆出租车,一辆送父母去酒店休息,另一辆说他要去公司找主子商量一下工作事宜。
楚爸楚妈都有些晕机,晕头转向的很难受,再加上楚修向他们发誓不会再和那男人见面,两人也就听从安排,先行一步回酒店。
送走父母的楚修,慌忙跑回了机场大厅,匆匆瞄了几圈,都没再找到水墨的身影。
想到水墨一定是生他气,生他父母的气,不要他了,楚修澄澈的眼睛迅速浮起泪水。
他伤心的低下头,模糊的视线盯着脚下的球鞋,心脏难受的不能顺畅呼吸。
突然一只大手攥住了楚修的手腕,粗鲁强势的拖拽着他往外走。
楚修险些跌倒,转身看到是水墨时,心脏顿时活了过来。
吸了一下鼻子,楚修又哭又笑。
水墨冷沉着脸,紧绷的下颚线条透露他此时愤然的情绪。
打开车门,水墨将楚修推进了车里,动作粗鲁残暴。
楚修突然有点害怕动怒的水墨,不敢再直视他,发颤的指尖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咆哮着冲了出去。
吓得楚修缩了下脖子,闭眼攥紧了安全带。
回公寓的时程缩减了一大半,十几分钟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水墨摔上车门,绕过车头,打开楚修那边的车门,再次拽着楚修上楼。
乘电梯时,水墨都没放松一毫对楚修的钳制,手劲大的似要攥断他的骨头。
输入密码,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水墨就将楚修重重抵在门板上。
水墨咬牙,漆黑的眼底燃烧着两簇火苗。“四十八天,整整四十八天!你连个标点符号都不给老子发,你真行楚修!”
水墨一向温润如水,理智型的人格,情绪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可此时他恨不得抛开楚修的心脏,看看他铁做的心脏里,有没有他水墨一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