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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悦一直推着薄凉辰离开了包厢,到了走廊上,把他推到了另外一个包厢内。
索性包厢没什么人,她拿了手机,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薄凉辰蹙了蹙眉:“你的那些保镖呢?今天怎么都没看见?”
“不方便带他们,没有带。”薄凉辰淡淡解释,狭长的深眸别有深意的看着明悦:“你知道,你刚刚面对的是谁吗?”
“管他是谁呢。”明悦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薄凉辰:“告诉我你保镖的电话。”
似乎是因为她不再依靠他的圆形,她心底对他的忌惮少了许多,如今看着他心底平静如水。
薄凉辰看着明悦不以为意的模样,挑了挑眉:“他是白氏的董事长,也是徐氏的重要合作伙伴。”
明悦眉心皱了皱眉,看着薄凉辰挑眉一笑:“哦,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吃窝边草的,不过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他在密谋下药,看看你的腿是否真的残废。”
薄凉辰看着明悦娇俏的笑脸,清俊的面容陡然一寒,黑眸内划过一抹深意:“你为什么来救我呢?”
他没有问她怎么知道的,反而问这个?
明悦觉得有些怪异,狐疑的盯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看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底就是多管闲事,她早就应该想到薄凉辰这么心思深沉的男人,能把腿上的残疾多年掩盖的这么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刻露馅?
明悦看着薄凉辰讳莫如深的俊脸,收了手机,看着他冷冷道:“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冷冷的收回了视线,大步就要离开包厢,薄凉辰倏地抬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反手把她拉到了怀里,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明悦,你是喜欢我吗?”
明悦看着他锋锐犀利的眸光,心头一跳,慌忙推开他,胡乱道:“谁喜欢你?我就是觉得你之前对我还凑合,不想看你死得惨。”
说着,她挣扎着要推开他,薄凉辰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你若是喜欢我,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明悦觉得薄凉辰今晚似乎有些怪怪的,她伸手要推开他,薄凉辰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突然不由分说的狠狠吻上她。
伴随着酒气的清冽气息袭来,明悦一怔,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伸手要把他推开,某人伸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搂着她的怀抱越发的收紧,用力的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明悦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回想起之前洗手间那两个人的对话,难道薄凉辰已经喝下了药了?他们下的是催情药?
见鬼了!她真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明悦奋力的挥舞着手脚要从他的怀中起来,可轮椅本就狭小,她没有支撑点,根本无法起来。
“薄凉辰,你清醒点。”明悦的话音还未落下,薄凉辰滚烫的吻已经游走到了她的脖颈间,她伸手要从他的裤带里找找手机,还未触碰到,薄凉辰敏锐的按住了她的手,低暗的嗓音似乎有些隐忍的沙哑:“这么主动,还说不喜欢我。”
明悦看着他染上一层邪魅的迷离的深眸,暗叫不好,现在主动的人明明是他啊?
“薄凉辰,你清醒点!忍一忍,我给你去找个小姐。”她说着,趁着他分神的一瞬间,急忙从轮椅上下来打算逃跑。
薄凉辰抬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顺势把她拦腰抱起,直接走到了沙发上,单手压着她,霸道狂热的亲吻着她,一只手松了松身上的领带。
“唔!”明悦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一点点加深厚重的吻,紧接着,他伸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明悦浑身一紧,下意识的紧紧攥着衣领要推开他,薄凉辰却不肯放开她,再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似乎只有这么一直吻着才能让她稍微安静一些,而他小腹燃烧着的火苗,在药物的刺激下越发的不可收拾,她在身下的每一下扭动,像是致命的诱惑,让他脑海里紧绷的弦倏地断裂。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平静的心因为她起了波澜,让他不由的深陷进去。
薄凉辰在明悦的耳边轻轻的啃咬,低哑压抑的声音一片暗沉:“明悦,你不该来的。”
她若是不来,他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会引火烧身,她既然来了,叫他如何放过她?
房间内,交织着危险的边缘,触碰着爱的禁区,缠绵悱恻,一片旖旎的景色。
徐氏集团内。
明悦站在办公室里给大家一个人分了一杯咖啡赔罪,她昨晚提前离席,可把一个办公室的人急坏了,索性后来她发了短信过来,不然还要害他们担心。
测量工作完成了以后就是设计,整个画廊分为区域化设计,并不是很难框架,也没有需要改变的结构和墙体,不过对方要求的是一定要绿色环保,相对来是比较简单的项目。
尽管简单,可若是给人带来视觉冲击的时尚感又不抢了画作的风头,需要下一番功夫。
明悦模拟了初步的平面图,了解一下主办方的画作主要风格背景,拿着笔在图纸上一点点的勾勒着大致的框架。
却发现似乎有个数据有些错误,她拿了数据对比了一下,组长看了也觉得数据有些问题,让他们再实地测量一下,大家不愿意再去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受累,明悦体谅大家,最终决定她一个人去测量,将功补过。
下午,她打车带着工具去了地点,下了车,明悦搬着测量工具进了馆内,她一个人搬着费劲,更别说上楼了。
倏地,身侧过来一道身影,明悦看了一眼来人打算别人半个忙,视线落在身侧男人熟悉的俊颜上,她的眼神倏地一暗。
昨晚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他在餐厅的包厢里折腾自己不够,还强行让人把她带到了别墅内,一晚上翻云覆雨,反正他也不会对自己负责,她就当自己自作多情,活该受罪吧。
“你们把她的东西搬上去。”薄凉辰侧身,淡淡的睨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保镖,保镖们上前,一秒钟把她的东西搬空。
明悦看着愣了一下,冷冷看向薄凉辰:“你来做什么?”
薄凉辰漆黑深邃的眸淡淡的睨了一眼她,薄唇轻启:“昨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所以后来的事情变的有些不可控制。”
“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明悦看着他冷笑一下,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自尊心。
她就知道他不会认账,对于他这样的人,眼底只有权力和地位,昨晚的一夜,也只会是他的春风一度,醒来后各奔东西。
薄凉辰见她故意装傻的模样,不觉蹙了蹙眉,低沉的声音清冷:“你后来吃药了吗?”
明悦的心底咯噔一下,他专程过来,原来是为了问这个,她的心底不免很是心寒,只觉得心底一阵失落。
“吃了,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想留着一些不该留的东西妨碍我找别的男人。”明悦冷冷的睨了一眼他,懒得在说什么,走上了楼梯。
薄凉辰见她上楼,眸色深了深,身边的人把他的轮椅抬起来,上了楼,保镖推着轮椅缓缓跟上了她,看着她拿着工具测量,沉声道:“你似乎误会我了,我来是要带你一起去结婚的。”
明悦的手下一顿,如果她刚刚说没吃药,那么他会不会即刻就带自己去民政局,可惜了,她没有骗他,她事后立即就吃了药。
她的目光暗了暗,转身看着薄凉辰一脸的讽刺:“薄先生,你以为上了床就一定要结婚吗?我和徐臻不也没结婚吗?”
明悦故意刺激他,看着薄凉辰渐渐阴暗危险的脸色,心底莫名的畅快。
她拿着仪器走到了空旷的墙角边上,转身正要测量,头顶上拆掉了一般的钢管伴随着吱呀一声,突然掉落下来。
明悦看着怔了一下,薄凉辰看着下意识的要冲上前,钢管已经砸到了明悦的后背上,顺势滚落到了她的脚上。
“啊!”
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明悦摔倒在地上,薄凉辰上前要把她脚上的钢管搬走,却怎么也搬不动,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搬走。
火速的把她送去了医院,拍了片,脚踝处轻微骨折。
手术完毕,明悦被推到了病房内,看着滑动着轮椅到病床边的薄凉辰,明悦冷冷的收回了视线,看向了窗外:“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她一晚上丢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说,现在还受了伤,还耽搁了工作,设计部的事情她也无法参与了。
薄凉辰推着轮椅缓缓的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被包成粽子一样的脚踝,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我确实觉得你这样挺好。”
她受了伤,就可以安安分分的待着,他可以一直这么看着她,她也无法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明悦知道他一定是来挤兑自己的,也不好赶走他,躺在床上,伸手拉了被子盖到了头顶,反正她不想看见他。
薄凉辰看着她抗拒自己的模样,起身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她的病床边,隔着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早日康复。”
他的声音异样的温柔,明悦一时间有些恍惚,等到回神是拉下了被子,病房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也许,真的是错觉吧,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唯独对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