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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才逃出生天,身后墓穴骤然崩塌。
玄夜坐在小鸢背上,俯瞰下面山头升腾起的浓烟,心中暗吁出口气。
回头一看,李珺焱已经陷入昏迷,手中还紧握着从那墓穴中带出来的银色长枪。
他眉心蹙起,想着刚刚在墓穴中发生的一幕。
这银枪到他手中,竟然发出了一股刺眼光芒,枪尖爆射出一股光束,将墓穴瞬间轰塌!
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他与李珺焱二人,都要被埋在里面了。
收回视线,看着昏迷中的男人,他深吸了口气。
跟着他这么久,见他创造过无数奇迹,没想到现在还是被他震撼到了。
“华夏有你,真乃华夏之幸。”
说完这句话,他收起视线,望着地面上无边夜色,赶往江南。
走出许久,原先那山头上降落一人,幽深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二人离去方向,口中低声喃喃道,“御龙枪,你也终于等到要等的人了吗?”
他要等的人究竟还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抬眸,望向远方天际。
那漆黑的天幕,像是裂开了一道缝,在世人看不到的方向,裂缝还在一点点的扩大。
面具下的双眼,眼尾上扬,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一次没得到你,但老天既然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我这次,绝不会失败。”
旁边虚空忽然腾出一道黑雾,渐渐地,那雾气成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参见殿主。”危讫单膝下跪。
“都安排好了吧?”
“回殿主,一切安排就绪,相信明日一早,谢灵儿就能收到一份大礼!”
忽然,周身风速骤急。
危讫察觉一丝不妙,正要逃,却惊觉周身仿佛被什么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殿主……”
丹殊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睥睨他,两眼逐渐眯起,透出一抹冷光。
他踏空而来,危讫感觉周身那股被禁锢的感觉越发浓郁,似是有几道看不见的墙,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扁。
“殿主……危讫做错了何事?”
“你凭什么用那种语气唤她名字?你有什么资格!”
长袖一甩,蓦的掀起狂风万丈,将危讫整个人拍苍蝇似的拍飞到山头,落下“轰隆”一声巨响!
危讫一口血从喉头喷出,脸色瞬间苍白。
胸前肋骨,绝对断裂了七八根。
虽说他有几百年修行道行,但这伤痛,却仍旧抵挡不住,痛的他几乎要晕厥。
抬眉看着天空悬着的那一抹黑影,眼中充斥着怨怒、恨意!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可不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人。”
狂风起,空中那道身影如同一片黑云被吹散。
玄夜带着李珺焱回到了宅院,天微微亮。
没送李珺焱回房,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小院,想着等静灵醒来之后,该如何跟她解释。
路走了一半,迎面忽然碰到一人。
红月。
上次那件事之后,红月看到他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看到他反而坦然了。
“你们这是……”红月看了一眼他扶着的李珺焱问道,“他可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无妨,一点小伤,我来处理就好。”
他这么说了,红月也没打算再说,毕竟是静灵的男人,还是要避嫌的。
“哦,如果要什么药的话,可以来找我。”
说完,她饶过玄夜身边,抬脚大步离去。
“等等,”玄夜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珺焱受伤的事,不要告诉静城,她会担心。”
红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静城”便是静灵,那时候在村子里,静灵用的就是这个名字,他竟然叫了这么久还没有改口。
“我知道了。”
玄夜松了口气,看她要走,张了张唇道,“多谢。”
旋即搀扶着李珺焱,送进了自己房门。
静灵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看了眼身边床铺,不见李珺焱身影,她起身穿衣,开门叫住一个下人道,“可看见珺焱了?”
下人摇摇头,“并未看见,该是还未归。”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对了,红月在哪儿?”
“应该在温泉房中。”
静灵便朝着温泉房走去,走到途中,莫名感觉一阵心悸,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灵儿姐!”
鸣竹急匆匆赶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到后面,鼻尖冻得通红,满眼忧色。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灵儿姐,你快去看看街头吧,那些人……那些人又发生变化了!”
“什么?”
静灵来不及去找红月,跟着鸣竹掉头就往外跑。
宅院外面的街道没有多少人,但越往中心街人越多。
他们似是冬眠后出来晒太阳的蛇,行动缓慢,两眼呆滞,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
有极个别人并非如此,恐惧的看着这一幕,还不敢大声哭喊。
整条街道,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寂静气息。
看到静灵前来的一刹那,那些神志犹在的人两眼倏地亮起光芒,激动的起身朝她奔来。
但他们速度稍微一块,便会被那些冬眠觉醒的人盯上,他们三五成群,扑上来撕咬他,如同原始的野兽。
鸣竹看着这一幕,两眼泛起通红。
明明他跟静灵废了那么多心神才有的成果,没想到这一丨夜之间就被摧毁!
“不、这怎么可能……”
静灵脚下像是栓了两条铁链,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气力。
她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伸手掀开他的衣袖,果不其然,看到了数不清的鳞片生长。
“这怎么可能,不、不要这样!不能这样!鸣竹用寿命为代价好不容易制出来的解药,你们怎么可以又变成这样!”
心中像是点燃了一把烈火,烧的她五脏六腑都剧痛无比。
两眼圈迅速充红,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打湿了衣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她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耳朵里像是钻进了数不清的甲壳虫嗡嗡作响。
这老天好狠的心,竟然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忽然,那病人低头死死咬住了静灵的胳膊,浓郁的鲜血顺着他的口腔流入胃中。
不一会儿,他身上的鳞片竟然开始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