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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师父!”
“你怎么来了?”包尔绵看见袭娘来到逍遥峰,感到有些愕然。
“小心,莫从天不愧是九霄门的人,心够狠的,居然自废八环金刚杖,原来是为了逃命。”袭娘双目一凛。
“噢,还有这回事?”野九鹤吭吭一笑。
“几天前他来过如针峰,为了逃命,居然把八环金刚杖废掉。”袭娘道。
包尔绵摇了下头:“不,你上当了!”
“我上当了?”袭娘不解地问。
“当然。”
野九鹤插话道:“他不是逃命。依他这样一个八环金刚杖的真仙门辅,怎么可能在你们女子二人面前逃命?他逃命是假,禀报拓跋焘是真。”
“不,他没禀报拓跋焘。”包尔绵道:“如果禀报给拓跋焘,今天恐怕就不是他一个人来了。”
野九鹤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袭娘听罢也觉得包老的话有道理,她道:“照包老这样说来,九霄门的人真够狠的,为了达到目的,居然连门器都可以不要。”
“这就是九霄门。”
“莫从天立功心切呀!”
“九鹤同感。这个莫从天高估了自己。他以为飞天真人能帮得上忙,却没想到,那些都是天彤废物。包兄,等会儿你用阴阳飞线对付他,我用红凤金龙网对付飞天真人。你看如何?”
“那我呢?”袭娘问道。
野九鹤看袭娘一眼,道:“这儿没你的事,你回如针峰去吧!你和嫣子侍候好石生就行。”
袭娘一听不高兴了,她道:“九鹤师父,你瞧不起我袭娘不要紧,但大敌当前,仼性恐怕不好吧!”
野九鹤哼哼一笑:“大敌当前?一个莫从天,千把飞天真人,这也算大敌当前吗?哈哈哈……”
就在三人说话之间,一阵红光突然从天上爆闪。紧接着,呼呼呼……,刹风声如钢铁撕裂,古木盘折,岩石断开,甚是恐怖。
“椤衫阵?”三人一直听着刹风声的轨迹,当逍遥峰的上空被飞天真人的断魂刀密密麻麻的渐渐布满之后,野九鹤皱了下眉头。
“椤衫阵”是飞天真人十种断魂刀阵的其中一种。因阵形如一个巨大的伞裙,也叫“椤伞阵”或“伞裙阵”。
“哎,莫从天怎么会如此大的椤衫阵?难道他不是真仙?”
包尔绵笑笑道:“我是散仙吗?天彤之下,我包尔绵是火凤门的散仙。”
袭娘一听,似乎也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野九鹤也忽然明白了,原来都是门派的秘密,天彤之下,只知道包尔绵是个散仙,而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玄仙第一首辅。这个秘密欺骗了多少人?欺骗了天下多少年?难道石生至今没定仙级,都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他只是包尔绵的弟子,好让别人不关注石生。
这就是避免了“树大招风”。
“椤衫阵”在莫从天的心念之下,不停的变换着阵形。从“椤衫阵”来看,它把逍遥峰都“吃”在阵里,只要莫从天心念一动,“椤衫阵”就有可能铁桶似的把逍遥峰套住,“吃”进阵里。
三人望着天上的椤衫阵,心都琢磨怎么对付它。
破阵与斩杀一个活人不同,需要讲究方法和掌握玄机,杀一个或更多的活人,只要心念悄悄催动一下,就能杀人于无形,甚至杀人于无声。
其实三人都没有见过“椤衫阵”,只是在天彤帝国的召示中,从九霄门的禀文上略知一些。
但各门派也有“门器院”,专门负责研究别的门派的各种宝贝,找出人家的破绽,为门主提交应对方略。
对于“椤衫阵”,火凤门早已研究透沏,但三人都是头一回遇到“椤衫阵”,研究归研究,实战归实战,如何破阵,能否破阵,各人心中清楚。
莫从天不断变化着阵形,但始终没有出手。包尔绵知道,莫从天迟迟不出手,是对椤衫阵不熟悉,他对“出手”缺少勇气。他心里其实惧怕被人破阵。因为一旦被人破阵,身为八环金刚杖,一等门辅,他将情何以堪!
“椤衫阵”发出阵阵狂风,它的每一个刀影,都似乎是从空中扣下来的一个洞,这个洞有时漆黑,仿佛又深又长,似乎直接通往大虚空。有时又从这个洞里,直接倾泻下来一盆盆火红的气流,仿佛是从大虚空上借下来的纯阳至火。
轰……
突然间,似一声闷雷滚过,椤衫阵呼啦一声就掉了下来,宛如一个透明的大桶,似乎要把逍遥峰整个套住。
就在这时候,只见包尔绵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当空慢慢一抓,一个宝鼎似的炉子出现在他的手上。
“包兄……”
野九鹤不知道包尔绵玩的什么花招,但眼看莫从天的椤衫阵将要掉了下来,急忙喊了声包尔绵。
没等野九鹤的话说出来,包尔绵已经把手一挥。只见手影之后,炉子翩翩飞了出去,迅速由小变大,悬浮于空中。
“收……”
随着包尔绵轻轻的一声,一条匹炼似的白色气流源源不断被炉子收纳。咣咣咣,随着白色气流,椤衫阵的断魂刀像树上落叶一样,一片一片被吸进了炉子里。
“包老,你这是什么?”
袭娘看见椤衫阵被收纳,忍不住问了包尔绵一声。
包尔绵看了袭娘一眼,首:“难道袭娘也如此孤陋寡闻?堂堂花无岭之主,居然大止天真炉都不认识?”
“包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天彤之下,大凡宝器以上的宝贝少则也有成千上万,别说不常用的,就是常用的也不一定全都能记得清楚。我倒是要问包兄,你这个大止天真炉有多少年没使用过?别说花无岭之主袭娘,我天天在火凤门,几乎与包兄形影不离,不也是今天才看见大止天真炉的真面目吗?”
野九鹤一席话,说得包尔绵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本来是一句轻轻松松的开个玩笑,没想到袭娘和九鹤兄当真的。他当下心念一动,大止天真炉从空中飘了下来。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包尔绵快步走上去,但又突然停了下来,道:“糟糕,今天收下的并非断魂刀,咱们被欺骗了!”
野九鹤和袭娘一听,不觉大吃一惊。二人快步走到包尔绵身边,往大止天真炉里正想看一眼,忽然间从炉子里哗啦一下窜起一袭白色气流。
白色气流并没有随风而去,而是像一叶白帆似的挂在半天之中。
“怎么回事?”
“这是莫从天把收在大止天真炉的断魂刀变成了天魔白帆。”
说完,包尔绵抬手一指,一道手指般粗的红色光芒、天鸡长红芒瞬间窜出,向天魔白帆飞去。
眼看天魔白帆就要被天鸡长红芒穿心而过,天魔白帆突然现出一具乌黑的狼身猫脸的怪物来。只见它嘴巴一张,就要把天鸡长红芒吃进嘴巴里。
岂料包尔绵心念一动,天鸡长红芒突然回头一窜,一只红毛大鸡立刻扇动一丈有余的大翅膀。从翅膀里落下数十只火红的小鸡。
咯咯咯……
小鸡一下来便鸣叫不停,绒绒的毛发仿佛随时燃烧。
果然,包尔绵再次心念一动,小鸡们的身上,立刻燃出几尺长的大火。
眼看天魔白帆将被天鸡长红芒烧掉,莫从天情急之下,把天魔白帆猛的一掀,顿时狂风大作,乌云涌动,数千里之下,漆黑如墨。
包尔绵倒是心中有数,他闷笑一声,迅速推出一掌,一道光芒射出,噗噗噗,瞬间点燃了小鸡,只见小鸡们欢快的拍打几下小翅膀,然后变成了红羽大鸡。
每一个红羽大鸡的身上,燃起来的火焰比小鸡们窜起来的火焰大多了!它们仿若一团团大火,把逍遥峰内外照耀得如同白昼。
“好呀!包尔绵,既然你不识时务,那我就不必客气了!”莫从天本来隐藏起来,但此时他似乎气极,忍不住站了出来。
“不识时务?哈哈哈……”包尔绵一听,觉得莫从天居然不自量力,说出如此荒唐之话,本打算接着催动这些红羽大鸡们,把天魔白帆烧掉。但转念一想,九霄门太过盛气凌人了,不如杀杀他的威风。他道:“莫大人,火凤门向来就是不识时务,所以九霄门才视火凤门为眼中钉,肉中剌。一个如此不识时务的火凤门,确实让九霄门费心了!莫从天,我包某就是如此不识时务,你看着办吧!”
呼啦!
包尔绵话音刚落,天魔白帆就向逍遥峰扫了过来。白帆未到,倒是狂风先到,把烽火台上的火焰扫得噗噗乱响。
“把天魔白帆废了吧!”
野九鹤道。
“不,废掉它为时过早。我要先灭他莫从天的威风。叫拓跋焘看看他的门辅还不如一只落水的狗。”说完,包尔绵回头问袭娘:“石生怎么样了?他还需要几天?”
袭娘道:“石生开始还原肉身,大概三天之后,纯阳至火就会熄灭,到时候用子时天露吃下嫣子送来的丹药,渡劫就可以大功告成。”
包尔绵点点头:“好,三天,要是莫从天回不去,拓跋焘就不会兴师前来。九鹤兄,看住莫从天,别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