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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怎么会?”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周嬷嬷瞬间瞪大眼睛,慌忙地转过头去,还没看到夙绝,却被一道突然飞窜过来玄色身影给一脚踢开了,周嬷嬷倒在地上猛吐鲜血,一双老眼却惊恐的盯着面前这个穿着玄色衣衫的人,哆哆嗦嗦地道,“战,战王殿下?”
“滚!”已经抱起夙裳的宣夜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戾气,瞪着周嬷嬷的目光凶狠无比,直吓得周嬷嬷在地上颤抖不止,“不,不是我……是她……”
周嬷嬷刚指向夙裳,却见宣夜怀中的夙裳已经晕迷了过去,周嬷嬷瞪着眼睛,百口莫辩,“她,她装的!她会武功……她哪有这么弱,她……”
宣夜浑身暴涨的杀气却让她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颤抖着身体低下头去开始跪着求饶,“殿,殿下,饶过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夙裳微微睁开眼,就见到了宣夜精致完美的下巴,还有那愤怒冷漠的表情,她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呆呆的看着他,大脑忘记了思考。
竟然会是他?
他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吗?
他为她而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说真的,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帅呆了!!
“怎么傻了?还不赶紧晕过去!”宣夜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夙裳微微清醒了几分,然后又呆呆的看了他几眼,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帮她C开心!真的好高兴!
这是不是证明他也喜欢她?他喜欢她!哈哈!
她就说嘛,小说里的女主都会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
宣夜瞧见已经“晕”过去的夙裳嘴角还止不住的往上翘,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他的眼神却无意之中流露出了宠溺的色彩。
真是个傻子!明明挺机灵的,怎么每次一见到他就傻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帮她……
“妍瑛公主若是出了事,本王必定诛你九族!”宣夜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的甩下一句话,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在路过夙绝旁边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脚,停了下来,“微臣逾越了,但还请皇上善后,微臣先带公主去御医院!”
夙绝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夙裳,刚点了点头,宣夜立马抱着人离开了。
夙绝默默地看着那抹急匆匆的身影走远,心中沉思,或许,宣夜……会成为他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剑!
此时,在偏殿得到消息的夙霞和淑太妃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夙霞暗自咬牙,又狠狠地跺脚,“母妃,我不管!这小贱人,小野种!她凭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宣夜的青睐!她凭什么!”
“哼!这死丫头还挺有手段,本宫还真小瞧了她!本来还以为就是个与她母亲一样的傻子,没想到这么精明!”淑太妃的眼睛就像淬了毒一样,冷光幽闪,“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迟早是个祸害,绝不能就这样放任她!”
“不能放过她!母妃,夙裳她必须死!她凭什么跟我抢男人!我要她死!”夙霞恨得双目含泪,抓着淑太妃衣袖的手死死地捏紧。
“好!霞儿,你去告诉兼儿,让他暗中除去夙裳,否则后患无穷!”淑太妃话音刚落,夙霞就匆匆出去了,而淑太妃则是沉默地转着手里的佛珠。
沈月,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贼心不死,竟然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对付本宫,本宫岂能如你的意!
两天后
黎卉国来福茶馆
冗沥端着茶杯晃了晃,一脸的闲情雅致。
“哎呀,原来是护法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门外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声传来,一个面容黝黑,长相凶煞,身强体壮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掠过冗沥,坐在了主位上,“是二护法吧?”
“彪爷真是贵人事忙啊,冗沥不过多等了半个时辰,倒也喝了不少彪爷的好茶;冗沥还想着,若是哥在这里多等了半个时辰,不知道彪爷的好茶能不能熄灭哥心中的怒火?”冗沥笑容不减反增,一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彪爷你说能吗?”
“这......二护法息怒,彪某也是有苦衷的,上次彪某不得已接下的生意没做成,人家三番五次找彪某算账,彪某不得不尽力啊!”彪爷嘴上说着抱歉,可举止之间并没有一点敬意,“因此怠慢了二护法,二护法不要见怪嘛!”
冗沥没有说话,彪爷微微前倾身体,“二护法,上次任务发生意外,我听说主人的亲妹妹都亲自去了,还受了伤,这事是真的吗?”
“哥也在现场,是他救了主人的妹妹,莫非还有假?”冗沥看了他一眼,莫名轻笑,“或者,你是怕主人的妹妹出了事,会怪罪到你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哈哈哈......二护法真会说笑,罪魁祸首?不会这么严重吧0说,他那妹妹现在在哪?彪某想去拜访拜访,顺便赔礼道歉呐!”
“还是算了吧,人家已经离开弑炤了。”冗沥取出一块红色的牌子扔过去,彪爷手一抬就接住了,“主人亲下的火焰令,夙裳这单生意要彪爷亲自完成,完成不了也不许连累弑炤!彪爷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主人的妹妹因你受伤,主人岂会轻易饶了你C自为之吧。”
“是!”彪爷的脸色微沉,他拔出腰间的铁斧,“二护法只管在此住下,我等不下十日,必然结果了那夙裳性命9望二护法向主人细细禀明原委,替我说说好话。”
冗沥轻笑,点头应允,“那是自然,彪爷的茶很香,冗沥不吃到够是不会走的!”
祈霏国皇城外的淮城。
一袭黑蓝色锦衣的男子骑着一匹宝马匆匆闯了进来,他眉头紧蹙,面色极其严肃,浑身的寒气挡也挡不住,俨然就是刚从黎卉国回来的滕溪,想到方才刚得到的消息,他更是加快了马速。
没想到他就离开祈霏国几日,竟然就有小贼趁机猖獗起来了,还胆大包天的敢去皇宫里偷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迟登从小就爱面子,自尊心极大,此番侮辱他必定受不了,他还是得去看看。
可是落月山庄就在淮城,滕溪脸色越发的凝重,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自从在黎卉国与宣夜一别后,他转而潜去了百毒宗,得知他们的少主人欧阳浚竟然去了落月山庄,一向以救死扶伤为最高宗旨的落月山庄庄主竟然与百毒宗少主有牵连!
这个寒毅真是深藏不漏,若非正巧撞上,他倒要忽视掉这个落月山庄了!
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能将这其中利害查清楚,寒毅若是真清白那也罢了,倘若真要让他发现落月山庄与魔教有勾连......那就别怪他滕溪不客气!
现在他就身在淮城,落月山庄近在眼前,不如先将那小贼的事情放一放,先去查这件事!
滕溪尚在纠结之中,却突然听见有人惊呼,他刚回过神来,忽然眼前亮光一晃,只见一道鹅黄色的影子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一脚踩在他座下的马首上,再借力飞上了一边的屋顶,他正诧异地控制好差点受惊的马儿,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黄衫之人,却被一伙突然冲出来的江湖侠客给拦住了。
显然,这伙人的注意力不在滕溪,而是刚刚才飞过去的那个黄衫之人。此刻,只听得有人气愤地大吼,“舒粒小贼,快快束手就擒,随我们去官府!”
“舒......小贼?莫非是?”滕溪惊讶之余,又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着冲了出来,“大盗舒粒,你好大胆子,竟敢盗窃本官家私,赶紧尽数还来,否则......否则......”那个肥胖官员摸样的人,抱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怒气正旺,却又拿她无法,他根本就抓不住她!
“嘿嘿......否则就如何?”寒慕特张扬地大笑,讽刺道,“还是等你抓住我再说吧,你这体型,我看永远也抓不住我,哈哈哈......本大盗不与你废话,走咯......哈哈哈!”寒慕轻松地运起轻功,大声笑着,几步便踏着屋檐飞走了,那官员急得直跳脚,众人神色皆靡,却见滕溪猛地一夹马肚子,策马顺着寒慕的影子追了上去。
“哎?这人也是去抓舒贼的?”
“那可不,千两黄金谁不想要啊!”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看来这大盗舒粒离归案不远了!”
两人一个在座座屋顶上飞走,一个骑马在大街上穿梭,就这样你追我跑了足足四条街。
人群越来越多,滕溪策马飞奔,卷起一阵阵劲风,行人纷纷闪避,他的马也奇迹般地没有撞到一个人!
“嘿!你的马技还不错!”寒慕稍稍停下步伐,勾起一抹坏笑,“让本姑娘来陪你练练?”
说着,她随手顺了几个瓦片,注入了内力便咻地打在了马身上,马儿吃痛,惨叫一声开始乱窜,滕溪大惊,立马拽紧了缰绳,一边控制马一边急喝,“快,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