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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常！”
张启文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会一切正常？
前几天还是重症患者，甚至一度放弃了治疗。
今天，你跑来跟我说，她已经好了，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玩吗？
他觉得，这肯定是老天开了个玩笑，又或者，这份诊断有误。
年教授不等了，一把抢过另一个密封的信件，撕开，拿出里面的化验报告。
下一秒，他的表情跟张启文没什么两样。
嘴角抽搐，双手发抖。
“正常！”
说完，他任由报告被另外几个教授抢走，抬头看天，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两份报告不可能同时出错，杜琪之前的诊断也没问题。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在江小鱼身上。
他真的是神医！
真的能够治愈世界性疾病！
会议室，诡异的安静。
他们面面相觑，随后相继起身。
不需要商量，这一刻，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同一个结论。
几人驱车再次来到那个酒店，江小鱼还在杜峰的房间内闲聊，夏薇陪着杜琪在一旁玩闹。
突然，门被急促的敲响。
江小鱼看了看表，还不错，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十分钟。
夏薇开了门，他们快速冲了进来，排着队笔直的站在江小鱼面前。
然后，齐齐鞠躬，动作一致，仿佛排练过一样。
“江先生，对不起！”
“结果出来了？”江小鱼问。
“出来了，您是对的。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是我们错了，狭隘的眼光以及世俗的偏见令我们对你产生了误会，这是不应该的，我们再次向您道歉！”
说着，他们再次鞠躬！
“希望您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在医学史上创造奇迹。”张启文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演说功底，只是，在江小鱼面前，他不自觉的心虚气短，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可是......我跟别人合作一样能创造奇迹！”江小鱼扫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
这话没毛病。
您有这本事，到哪里都是人才，人家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
张启文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脸上堆砌着笑脸，道：“江先生，您看，我们态度诚恳，都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都再三道歉，您救别往心里去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就这几分钟，我已经拯救好几个病人了。”
江小鱼把他说的原话还了回去。
这一巴掌打得不可谓不响。
就连那几个教授都不敢吭声。
错就是错！
再大的委屈，他张启文都得受着。
张启文心里苦啊，自己怎么说也是副院长，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到了你这就不行了！
行，我承认你有本事，也承认我错了。可我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给你小鞋穿？
你江小鱼再厉害，也不是混医药界的，隔行如隔山，这里面的道道多得很！
当然，这话张启文是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当着江小鱼的面说出来。
比起成功合作后收获的利益，他现在就是把自己按在地上当一坨狗屎踩，也是没关系的。
“江先生，我知道我的错误给您的名誉以及精神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我认错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很清楚，就算我说得再多，也没任何用处。这样，我们聊一些实际的，比如，双方在持股上，我们愿意做出一些退让！”
张启文很清楚，不出点血是不可能了。
原本，以为借助的只是江小鱼的资本，现在看来，他的资本反而成了其次，他的医术才是自己学院真正要依赖的。
既然如此，持股比例肯定不能按照之前约定的那般。
江小鱼点点头，不错，这才是该有的态度。
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钱我是不在乎的，想必你们很清楚，前段时间，我有一笔还算可观的进账，就算全部拿来建立医院，都不需要经过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同意！”
江小鱼又忍不住装了个逼。
这群人就是记性不好，得给他们提个醒。
我现在是要钱有钱，要技术有技术，至于合作伙伴，没了你们，还有几十家可供选择。
所以，不要再自作清高了，在我这没用。
张启文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自从看到化验报告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肌肉反射就一直没停过。
好吧，他也算是诸多暴发户中最低调的那一刻，把别人，手里握着一百亿，眼睛都是看着天的，哪里还会正眼瞧自己一下。
“江先生，我们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少百分之十，百分之四十虽是低了一些，不过董事会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服！”张启文说道。
他也是够狠，直接砍掉百分之十。
一两个百分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担心江小鱼一生气，谈判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
摇摇头，江小鱼道：“多了！钱是我给，主要技术是我提供，你们无非就是提供一些资源和一套成熟的管理模式而已。”
张启文咬着牙，继续道：“那您觉得多少合适？”
他身后的教授们对这些并不关心这些，他们只知道，今儿，不论他张启文答应对方什么条件，这个合同都必须拿下来。
“百分之三十吧！这个数字是我找专业团队测算过的，你们一点都不吃亏。相反，还占了大便宜！”
夏薇看了江小鱼一眼，心想，老板什么时候找过专业团队，这个项目一直都是我在负责，我怎么不知道？
嗯，肯定是老板为了保守秘密，不让信息外泄，对谁都没说。
江小鱼当然没找过专业团队，任何一个机构都没办法对他的医术估值，这个数字就是他胡乱报的，往低了押就对了。
张启文表示很有压力。
但若是不签下来，再等上两天，让江小鱼给跑了，他敢肯定，那时候，自己背负的压力就会变成一把把菜刀。
可是，不甘心啊！
能不能再加点，哪怕是一个百分点，我对医院也有交代啊！至少，他们能够看到，我已经努力了。
足足聊了两个小时，合约终于确定。
东城医学院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让步到百分之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