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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拾欢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了的时候,天旋地转间被一双手打横抱起。隔着盖头拾欢看不见是谁,但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沁香。温暖的胸膛和记忆里节拍强劲的心跳。退却时才的惶恐,瞬间安下心来。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却听头顶上淡笑的声音说:“原来夫人这么沉。”
拾欢盖头下的脸一下子羞红起来,幸好盖头遮掩了她此时的窘迫。虽然她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是她知道定然是人山人海。恼在心里却不敢在这时候和穆泽年置气。
穆泽年抱着拾欢上了婚车,所谓的婚车其实是辆西式马车,敞天而露,鲜花围簇。车夫牵着缰绳,手持马鞭。六匹棕色的大马穿戴着鲜红的马服,马脸上还罩着金色的面具。头冠竖着高耸的齐头,“蹬蹬蹬”随着同侧马步摇椅晃。
穆泽年就端坐在马车上,身边坐着盖着盖头的拾欢。牵着她的手,向大道两边围观的百姓招手。嘴角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傅家老宅与穆家本来就坐落于昆南城南北两端,马车行驶的缓慢,一路上穆泽年手都快挥断了,才终于到穆家。门口早等着大批人马。彩旗飘飘,等她们婚车一停立马又放起喜炮。“啪嗒啪嗒”震耳欲聋。
穆泽年从马车上下来,回身看向紧随他之后起身准备下车的拾欢,那身绯红的嫁披奢华美矣,但是罩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然难以负荷。心疼她因这嫁披遭罪,伸出双手搂过拾欢的腰身,将她整个举下马车后,又一炒手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下毫无估计地,怜惜地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即使沉重,但是他却觉得很甜蜜。小心珍视着怀里的拾欢,一步步走的缓慢,深怕惊着怀里的瓷娃娃。跨过门前的火盆,内堂中早已端坐着久等的二姨奶奶。
喜官儿高声喊着老旧的陈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穆泽年一直小心的牵引着拾欢,从始至终的笑容一直在脸上,这是他一生中笑容最多的一天,从早起开始着装准备就一直笑的这般满足。
那深深一拜,随着喜官儿那一声高抗的“礼成”。他缓缓牵过拾欢嫁披下细软的手,搂过拾欢的肩,低声在对盖头下的拾欢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和拾欢成亲的梦想,其实在穆绍毅将拾欢带进穆家之前就已经有了。那是穆泽年母亲过世的时候,雪白的丧绸挂满整个穆家,悲伤的氛围弥漫。穆绍毅同时痛失爱妻和孩子,承重的打击拖垮了他的身体。雷家军趁势攻打,一举击破安国军两大重城。时局动荡起来,当时母亲还没有七尽,冰冷的尸首停在灵堂中。穆绍毅带病上战场,战局一边倾倒,安国军连连败退。没人还有心情管躺在灵堂中的母亲,只有穆泽年一个人守在灵堂为母亲守灵。那晚似乎是一个战火烽天,漆黑的夜空中一闪一闪着炮火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