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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欢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想要追求的梦想。世事变迁,时光流苏,坎坎坷坷的经历了那么多,今日他终于将拾欢的名字永远的和他穆泽年绑在一起。即使百年老矣,黄土下也能与她发丝相缠紧紧相依,墓碑上还会刻着证明这一世他们断不开的夫妻名。
推搡着进入西角楼,拾欢被张梅和喜婆领进婚房,而穆泽年则要先招待流水席,等宾客入席后。才领着闹房的一众人前往西角楼,台阶而上织锦的波斯毯踏上去柔柔软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身后梁凌波等人嬉闹着催促他。等来到寝卧的房门前,穆泽年怀揣了多少年的梦想就在这扇门后。伸手触到门柄时即紧张又期待。如同少女怀春一般,羞红了脸。
拾欢一身绯红的嫁衣头上盖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双手还捧着寓意平安的苹果。喜婆和张梅守在她身边,瞧见他来了,立刻又是一连串的老派规矩,虽然繁琐,但是毕竟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规矩。仿佛只有这样老的传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亲一般。
喜婆将秤杆往穆泽年手里一塞。说:“持秤挑开喜帕,从此夫妻称心如意。”
穆泽年握着秤杆,感觉比枪杆子还要沉重,片刻掌心就渗出一层冷汗。湿湿的都怕拿不稳。小心地伸到喜帕下,一点点挑开那蒙头的喜帕。尖尖的下颚,绯色丰润的唇,灵巧的鼻头,挺秀的鼻梁,莹润瓷白的脸颊,眉眼轻抬,含羞带骚,一双眼眸如同清溪泉眼般滋滋涟漪,潋滟生光。
“上合卺酒!”喜婆一声命,一旁的老妈子就将老早准备好的合卺酒端到穆泽年和拾欢面前,来那个人各持一杯,将手臂相互交错,穆泽年和拾欢对视着彼此的眼睛,缓缓将杯中的酒饮尽。
一切的礼节规矩这一刻终于都完成了,喜婆刚接过他们手里的酒杯。梁凌波就迫不及待的举起双手大喊:“可以开始闹新房喽。”众人齐声附合,梁凌波刚准备伸出魔爪攻向那漆白的婚床时,穆泽年却忽然抄起一旁先前掀盖头的秤杆指向梁凌波。
眉眼一挑,说:“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领着人给老子出去。”
梁凌波和张梅结婚的时候拾欢没能回来,穆泽年因而心情不快,闹婚房的时候可是把他和张梅闹得不可开交,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讨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穆泽年撵出去呢。嬉笑的伸出手指小心的将那根秤杆推出视线范围,可是一晃杆头却又回到视线前。苦笑的看着穆泽年,无赖的说:“新郎官可不带你这样的。我和兄弟们想了几个月的花招还没使出来呢,你怎么能赶人呢。”
穆泽年知道拾欢这身嫁衣的重量,此刻怕是早已累坏了,哪里还经得起梁凌波等人的折腾。想着早些让拾欢脱了嫁衣歇一会也好。才不管梁凌波如何死磨硬泡,愣是无情的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