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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央,白色的雾气仿佛牛乳般浓郁,让一双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只有某个片段传递出来的声音昭示那两个少年与海盗首领之间的打斗。
甲板上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时不时响起,鞋底与木板摩擦发出的声响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紧接着又是一大段金属交击的脆响,像是无数把刀在快速的拼砍所发出的声响,隐约间,他们还听到了水流的声响,瞥见雾气中央剧烈火光的涌动。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顿时寒蝉若禁,左顾右盼,紧张的如同不敢走出笼子的鸡崽。
而站在一旁的陆鸣没有在意自家学生的忍术,反而神色古怪的伸手向空中的雾气探出,一股超乎寻常的冰凉让他微微一愣,手上细小的颗粒顿时化为水珠……
而他的身旁,看着穿透浓雾的火光朝着海面涌去,扑通,扑通,心脏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中本崇虽然保持了一分冷静,但是破开浓雾显露出的这一幕仍旧让他有些说不出话。
似乎没有落在下风?
虽然只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他们展现出的手段却超乎常人想象,这就是忍者?还是说,这就是木叶的忍者?
思索间,他恍然听到旁边的一句低语,“差不多该结束了。”
回过神来,中本崇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缓缓来袭,只见衣袖开始莫名鼓荡,不算多长的头发也在微微晃动。
清风徐来,中本崇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只见眼前的白雾仿佛遇到了天敌,被这一阵自东北方向吹来的柔风快速逼退,整艘货船眨眼之间从浓雾中跃然而出,再次显露在蔚蓝的海面之上。
湿冷褪去,金色的阳光温和的照耀下来,不远处的海鸥传来一阵阵寂寥的鸣叫,众人被周围熟悉的环境不自觉的感染,情绪变得平静缓和。
这股奇怪的风?
没有缘由,中本崇的脑袋微微倾斜,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旁边的年轻男子,这位木叶的神秘上忍。
简短的答案在心中长久回荡,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不是推断,不是假设,也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不会有错,他确定刚刚的一幕这就是这位上忍的手段,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对方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中本崇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语气上却很自然的发生了转变,敬畏中带着没来由的小心翼翼,这种感觉就像在与家中的那些掌握权势的长辈们交谈,十分的不自在。
“再等等看吧,没有这片白雾,对方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鸣说的很是轻松,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两个学生会输给对方。
时间的印证了他的话,才不到一分钟,那位海盗首领已经捂着腰间的伤口退到了后方。
他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尽管其中不乏身材魁梧气力强健的彪悍男子,但说到底,终究也只是一些普通人,看的出来整个所谓的海盗集团也仅仅只有一位忍者而已。
两个学生迅速踱步来到了陆鸣的身边,惠比寿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不自觉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仿佛在等待着自家老师的表扬。
而不知火玄间虽然心中虽然也很兴奋,但却没有显露于脸上,比起惠比寿,他多了一分沉稳。
“还算不错,不过二打一你们有什么好高兴的,嗯,这些之后再说吧。”
他一边说,一边站到了他们的身前,看着对面正欲撤离的对手,缓缓道,
“先等等,别急着走。”
陆鸣指了指众人簇拥着的白巾男子,“他先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顿时一黯,片刻之后又露出一副下了决心的神色。
看着作势拿起武器的同伴,这位海盗首领无奈的摆了摆手,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他自己。
并不是他心地善良,不想依靠手下护着自己强行突围,而是他明锐的察觉到了对面男子的锁定,这种感觉就像被无形的细线层层束缚,他逃不掉,这是他心底最直观的感叹。
……
船头,两个少年享受着船上民众的感谢,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的灿笑。
而船尾,泡沫飞舞,阳光泛黄柔和的将两道影子拉长倒映在木质的甲板上。
“木叶的忍者阁下,我无意针对你们,您留下我想要做些什么?”白巾男子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的点背,一边皱着眉问道。
没有立刻杀了他,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还有用处,对方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知道什么?
“你是忍者?”
“算是吧。”
这个回答让陆鸣耸了耸眉头,继而问道,“你不是水之国的忍者?”
“不,不是的。”男子苦笑道,“您应该看的出来,我们只是海盗,不是什么专业的忍者。”
倚着栏杆,身体缓缓靠后,陆鸣思索了几秒道,“那你的忍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鸣的问题让对方楞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遭遇,低沉道,“几个忍者身上捡来的……”
虽然对方话语间感染了一些情绪,但陆鸣还是能分辨出对方的言不由衷,这不是真话……这么看起来,貌似这个海盗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这不是他想了解的内容方向,直接了当道,“我想了解雾隐村的情报。”
被再次追问,这位海盗首领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我说过,我不是雾隐村的忍者!”
“水无月难道不是雾隐村的豪门大族吗?”
咯噔,听到这一句,心神骤然一震,白巾男子的心中像是被敲响了一道警钟,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了警戒的架势。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说了我只想了解一些雾隐村的情报而已。”陆鸣摊了摊手,露出自认为和煦的笑容回道。
“你能保证你没有在骗我,保证之后放我下船?”白巾男子勉强恢复了镇定,低声道。
“当然,我可是个很有信誉的人。”陆鸣毫不着调的自夸着,当然他也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又不是蛇叔,老想着解剖科研。
“好,不过首先再言明一点,我不是雾隐村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