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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回到了那屋子里,果不其然,那赌徒没过一会儿就兴高采烈的背着一个大包袱进了来,满脸挂着合不拢嘴的笑容,他一路走了进来那赌徒的耳朵听到银子,都跟老鼠听到运粮车一样的,眼光跟着这人一路。
他风风火火的坐了下来,把那包袱往桌上一放,豪爽的吆喝到,“小二,这桌酒菜,爷我今天请了!”
姗姗不禁嗤笑出来,有钱就是爷啊!
宋明通说,“你果然守约回来了呢。我这丫鬟刚刚是说你,卷着银票跑了呢!”
那陈耕力咋了舌,说到,“瞧您说的!我陈耕力虽然是个贱货,但咱们还是有骨气的!答应了您的事,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给您办成了!”
而后他又变得小声起来,“公子,您究竟是什么来头,可否告诉小的我啊?我这人一辈子就混在这荆州城,有人怀里揣着几千万两银票,一掷千金面色不改的,我这可是头一次见啊!”
宋明通微微笑了笑,“你猜猜看。”他给陈耕力敬酒,陈耕力上下打量这宋明通,一口把酒喝了,说到,“你姓庞?”
宋明通摇摇头。
“姓严?”
宋明通还摇头。
“我猜不出来。小的我见识短,除了庞家和严家的,我还真不知道天下还能有谁这么有钱,难道……你姓秦?”
宋明通还摇头,他最后说,“实不相瞒,我姓燕,燕子的燕。”
“那……燕公子,您究竟……”
“你可听说过,燕妃吗?”
“您是,皇亲国戚?!”
宋明通微笑的点头,“还望陈大哥为小弟保密,这件事我不想张扬。”
陈耕力悠悠点头,“你家还真是印钱的啊,哎呀,真是不得了啊!”
三人等到了夜深了,那赌场渐渐灯火亮了起来,附近的赌徒纷纷聚过来走进赌场,带着银两银票妄想着一夜暴富。
陈耕力引路,三个人走进赌场。几个汉子把守在门外,防止有人在场子里面闹事,出老千,里面骰子摇动的声音不断,压压压!大把大把的银子拍在桌上,随着那摇桶打开,有人悲痛,有人喜悦。宋明通是不怎么喜欢这种诚的,但如今为了查案子,他必须得混在这些人之中,查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他看到,有几个赌徒输光了自己的银子,就拿出来珠宝首饰,想要以珠宝抵押。他对陈耕力说,“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公子在这里赌博啊。”
“嗨,您不知道。这位公子啊,每到凌晨一刻就会带着人过来,足足一箱子的珠宝!他通常都是在二楼设局,每赌一次,就是万两以上,说来惭愧,这规矩是他前天才定的,我这珠子是在之前拿到手的,他可能觉得自己亏得太多,于是就让那些玩不起的大的在楼下,他只接受万两之上的赌局。他的那些珠宝,万可是买不到一件啊!”
“原来如此……”
正在说着,有个阔绰公子便从后门进了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共同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是敞开的,那珠宝金银器具堆得是满满当当,那公子进来说,“各位赌友,小弟我又来了,这次这箱珠宝可是足足的分量,有兴趣的朋友,随我楼上请!不过可得带足了银子哦!一次赌,十万两!”
尽管如此,也有不下二十多个赌徒亮出自己的银票,这公子每次来,都会输得干干净净,一夜下来,就算把银票输光了,换得一件宝贝,转手卖掉那可绝对不知十万两!说白了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刚刚上楼,二十几个赌徒就拥挤着上了楼。陈耕力说,“公子,要不上去看看?”
宋明通止住他,“不急,我们现在下面看看。”
他慢慢走了过去,压了一张银票,这一出手,就引得同桌的赌徒纷纷垂涎三尺,“好家伙,这一出手可就是一百万!”
那摇骰子的汉子微微冷笑,“这位公子,出手可真是阔气啊!”
“哪里,不过是些纸张,玩的开心才好。”宋明通也笑道。
“开!三六六!大!庄家赢!”那一百万瞬间就打了水漂,陈耕力环顾这赌场里面,心里直痒痒,他说,“公子,我可带你进来了。这约我可是履行了。现在我可要去玩去了!”
宋明通点头。他拿着那包袱里面的银子,往那群赌徒里面挤了过去。
宋明通输了钱,慢慢就退出了赌局,他看了看这赌场,看了看后门。心里嘀咕,那人是从后门进来的,想必是和赌场的主人有一定的交情……他想去后面的院子看看,可刚走到门前,两个汉子就拦了住他,“公子,里面可没场子了。”
“是吗?那还劳烦二位告知我,茅厕在哪?我内急。”
两个汉子一哼,居然不答他的话。宋明通觉得不对,这二人分明是在刁难自己,他看了看姗姗,姗姗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他的身侧出现一个女人,“哎呦,这两个死板的东西,滚!去一边凉快去!”
一个姿态妖娆的女人,脸上厚厚的涂抹遮掩她的肤质,尽管用着颜值磨粉想要将自己的容貌唤回多年之前,但她那微笑时候皱起的纹路却出卖了她,姗姗瞅她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虽然她打扮得像是刚刚步入三十的年轻女子。
两个汉子非常听话,低头应允了一声,便到别处去了。那女人拦过宋明通,说,“公子何必去那种脏兮兮的地方,后院啊,就堆着一堆乱糟糟的破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想必,您就是老板娘了吧?”宋明通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来,非常恭敬的说。
“是,没错……你……”
宋明通说,“我内急,敢问茅厕在何处?”
那女人显然对这种不近美色的男人没有办法,“就在那边儿拐角的地方。”
宋明通微微鞠躬道谢,“多谢相告。”
姗姗随着他走了过去,和那女人错身而过,两个人眼神相撞,姗姗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就是她那天看到在后面的女人,她眼神闪躲了开。那女人突然说到,“这位姑娘,留步。”
姗姗怔了下,微微回头。那女人微笑的撩了撩头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姗姗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也许是长得像,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她微笑着道歉说。
二人进了旁侧的走道,宋明通问姗姗说,“你见过她?”
姗姗点头,“那天监视这里的时候,她在场。但她不可能注意得到我的。”
宋明通和姗姗走到茅厕面前,却尴尬了起来。宋明通本想借着上茅厕的借口,打探这里一番,没想到这茅厕处在墙角之处,封得严严实实的。“看来这线索,还真是不好找啊!”
进去假装方便了下,他便和等在外面的姗姗回到了这赌场,宋明通说,“走!上那二楼去看看!”二人上了楼梯,一上去,那赌场的女老板便拦住他说,“呦,没想到这位公子也是来豪赌的,这里可是十万两一赌的场子,不是我瞧不起您,只是您得先亮了银票,我才能放您进去。”
宋明通亮出一大叠银票,那女老板高兴的说,“原来是位贵客!快请,快请!”
宋明通便和姗姗顺利上了二楼的场子。
可这女老板越看姗姗越觉得可疑,她打了响指,唤来一个汉子手下,“张小四在这下面赌吗?”
“没有,他今天没来。”
“你带两个人过去,把他的嘴巴给我撬开,他那天一定和这女的有什么瓜葛……”
汉子不禁皱了下眉头,“那个丫鬟吗……”
“不要只看外表,你没看到她的步子吗?那是燕步的倾势,此人轻功极高,内功深厚。她刚刚和我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就像是见过我一样……”
“只一个眼神,这也……”
那女的瞪了汉子一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就算把那张小四给弄死,也要从他嘴里知道那天他都和这女的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那汉子下了楼,叫了其他两个人,出了赌场。
二楼之中,摆着五个赌桌,这里的规模较下面为小,主场的是个壮汉,那阔绰的公子坐在一侧喝着酒,合着几个商女在有说有笑。
姗姗看那公子眼熟,定睛一看,那人是秦军!当年在京城绑架童家姐妹的元凶。
宋明通看了看赌场,走了上前,开始了豪赌,姗姗跟在他的侧面,避开和这秦军对视,以防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宋明通看了看这赌场,那些主场的汉子都拿着珠宝来赌,和这些赌徒是有输有赢,不过,赌徒输的是银票,那些主场的人,输的是珠宝,赌徒输了钱,就用剩下的银票抵押继续豪赌,主场的汉子赢了之后,便把银票收了起来,继续拿着箱子里面的珠宝来赌,没见过金银珠宝的赌徒自然不舍得用刚刚赢过来的珠宝来抵押,至少在他们看来这是亏本的买卖。不过也有少数上了头的赌徒,不顾家当的甩出珠宝,可那主场的汉子却拒绝这赌局,“你拿刚刚赢我的珠宝来和我赌,这有些说不过去吧?你要赌啊,就拿银子来,别像只是丧家犬一样的只会换来换去!”
那赌徒也不甘心,只得下了楼想办法变卖这珠宝,换成银子之后再来赌。
那箱子里面的珠宝越来越少,主场的汉子收揽的银票越来越多。等到凌晨五点时候,那秦军便站了起来,宣布这场子结束。“今天就到这儿吧!各位赌友想要继续赌,可以明天再来!秦某我在此恭候啊,到时候您可得记得把手里的宝贝兑了银子,我这个人啊,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不喜欢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