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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峰看到彭友海将那几根毛发缠绕起来,打上结,放在桌子上,然后便假模假样的做起了法,一下撒几粒糯米,一下喝口酒精对着蜡烛火喷去,在空气中燃烧起一片,一下挥舞着木剑在那跳来跳去,时不时还燃烧几张符纸......
一旁的胡德民和郑翠翠看着这一幕,很是惊讶,想不到这彭大仙做起法事都是一套一套,很厉害的样子。
卓峰转头看向一角飘落的白影阮玉琴,一点问题都没有,做的这些法事对它一点伤害都没有。
一个眼色丢过去,白影阮玉琴便飘到胡德民和郑翠翠身旁,用长长的手爪在两人的肌肤上来回刮蹭。
“啊,彭大仙,这不干净的东西还在这屋内,正在薅我,啊。”
彭友海见自己一套的法事都要做完了,还没有一点效果,嘴巴一咬,眼睛一眯,取来一张符,将阮玉琴生前的毛发包裹住,从胸前取下一个物品压在符上,又依前面的步骤来了一次。
而此时的白影在那物品刚压上毛发的同时,便痛苦难耐,凝聚成的形体忽大忽小,似乎再给多一点点力量,便能破击而开消散去了。
卓峰见到白影阮玉琴很是痛苦,接合刚才看到的情况和昨天阮玉琴告诉自己的一样,一定是刚才从胸前取下的物品作祟。
定眼仔细审视这件发着紫光的物品,却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铜钱。
在自己没获得这特殊能力之前,卓峰也见识过很多这样的铜钱,家里的老柜子里都存放有一些,后来在报纸上也陆续看到过这方面的信息,说什么什么铜钱值钱,什么什么铜钱只是个时间的见证,多如牛毛等等,眼下的这枚铜钱便是那牛毛中的一员,但为什么却有紫色精气吸附呢?
卓峰一下想不通了。
意识一阵跳动,难道这也是承载精气的介质之一?
在耀星酒楼里,自己便用水做为载体承载过精气,现在眼前的特殊铜钱难道也是载体吗?
右手一动,在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那铜钱射出一道绿色精气针,一下就将铜钱上前吸附的紫色精气射破,射散,左手一动,招出一个容器对那精气便是收录起来。
完成这一切,两个呼吸不到,铜钱上的精气刚被收录完,快要承受不住的阮玉琴形体这才不再痛苦难耐,慢慢重新聚在一起,再次聚成形体,但这团白影的精气能量却被耗损了大半。
此时的彭友海还陶醉在自己的做法事过程中,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时包裹阮玉琴生前毛发的纸符上面已经有水渍侵出,应该是卓峰没有扎散紫色精气团之前,吸收的白影能量。
彭友海看到这,和以前做法事时看的情况一样,收住手中舞动的木剑,蓉铜钱再次挂回胸前,指着纸符对胡德民二人道:“你们来看,你的亡妻刚才又被我做法事伤到了主体,这下不是一年半载,恐怕不会复原了。”
胡德民和郑翠翠连忙上前来看,真如彭友海说道的那样,这纸符上沾着一此稠状的物质,很是恶心,忙点头表示彭大仙厉害。
卓峰对白影射去一道精气能量,让其滋补恢复,然后退回容器和意识,再次对白影丢了一个眼色。
正在那得意的两人瞬时又感觉到身上有冰冷的利爪滑刺过,隐隐作痛,吓得两人又大叫起来,抱在了一起。
“大仙,大仙,那鬼魂还在......”
“这怎么可能?我来......啊,什么东西在刺我?......啊!有鬼,有鬼在抓我的脸......”彭友海大喊大叫的乱跳,桌子上的东西胡乱收拾进包里,飞一般的逃窜了。
胡德民和郑翠翠见到这一幕,呆在那。
以前不是说这彭大仙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降住的吗?
怎今天不行了?
见彭友海疯喊着跑出屋外,郑翠翠也借机溜跑了,剩下了胡德民一人在那瑟瑟发抖。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没要你......去接彭......大仙。”
胡德民见卓峰在那像看戏般看着屋内发生的事情,生疑问道。
“我是什么人无所谓,我只是雯雯的一名表哥,并且还是刚认不久的表哥。”
“雯雯?”胡德民低呼,“你怎知道我女儿的名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还知道你亡妻的名字叫阮玉琴。”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我们家的情况知道这么清楚?”
刚问完,啪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痛,可卓峰离自己却有四五米远。
“这是你的亡妻刚打的你一巴掌。”卓峰道。
“啊!你怎知道?你能看见?”
啪!另一半张脸又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现在不能由你来问我问题,只能由我来问你问题,否则,你的亡妻便一直会抽你耳光。”卓峰很严肃的说道。
惊得胡德民双手同时捂住了脸。
“我现在只有两个问题问你,你如实回答便行,但不是我满意不满意,得看你的亡妻满意不满意。”
卓峰对着一处空地看了会后,转头来对胡德民道。
“只要我能回答,我都回答与你,只求你不要再让我那亡妻折磨我便好。”
胡德民现在学乖了,不再问问题,而是讨好卓峰了。
“但你折磨你的亡妻时,你怎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这是第一个问题。”卓峰伸出一个手指头道。
“唉,都怪自己色迷心窍,被这郑翠翠缠住。”
“你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歪心思,还会怕被人缠上吗?这都是借口。”
“我也知道这是借口。对不起。既然你也知道我女儿的名字和亡妻的名字,那也肯定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
卓峰点点头,没有说话,盯着胡德民。
“本来我也是老来得女,非常高兴,那时,花了很多钱都无法医治好女儿,有些心灰意冷,经常出入酒吧买醉。这时,这郑翠翠便走入了我的生活,她温柔体贴,会关心人,会黏人,又年轻,又性感漂亮,一来二去,我们便走在了一起。”
胡德民一边说,一边看着卓峰,好像这事说出来有些丢人般。
“一年前,阮玉琴照顾女儿,疲劳过度,累倒了,原本我是打算回家来照顾她的,可这郑翠翠却说阮玉琴人老珠黄,又占着自己的一半财产,如果她死了,郑翠翠便答应马上嫁给我,给我做老婆,我便心动了,听从了她的安排,置阮玉琴不顾了。”
“你觉得郑翠翠女士是图你的相貌,还是图你的年纪,还是图你的才华,或者是图你的财产?这是第二个问题。”
“她应该是欣赏我的才华,说我会做生意,会赚钱,也很会痛爱女人吧。”
“一个连自己老婆和女儿都不会痛爱的男人,会痛爱一会素不认识的其它女人?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这可能吗?”卓峰反问道。
“刚开始,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和郑翠翠生活的这段日子里,她从来没有主动提到要找我要任何物资或金钱等等。”胡德民道。
“一个年轻女孩,不图你的财产,反而帮你对付占你一半家产的结发妻子,让你言听计从,这样的女人表面没什么,其实内心是多少狡诈邪恶,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立一份遗嘱说,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遗留给自己的女儿,你看下她会是什么表情和什么心情?”
“我相信郑翠翠不会这样的。”
“那你真的是色迷心窍。这样,我和你打赌,如果你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都遗留给你女儿雯雯,而这郑翠翠还不离开,我便相信你们是真爱,我会帮你处理一切你不想要的东西。如果她转身便走,你必须和这女人彻底断绝关系,我一样会帮你处理好自身问题,让你重新焕发,怎样?还有,你女儿已经被我医治好,现在是个完全正常的小女孩。”
“啊,你说全国那些有名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你却治好了?我可不信。”胡德民一脸不可信的看着卓峰。
“这有段视频,不信可以自己看。”
卓峰递过来手机,打开一段视频给胡德民看。
视频里,小雯雯正和几名小朋友一起玩耍,一会儿找边上的叔叔阿姨交换玩具,一会和小朋友有说有笑,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有病的孩子。
胡德民满脸泪水的看着视频里的小雯雯,痛哭起来。
想不到女儿的病真被眼前这人治好了,自己唯一的遗憾不就是没能让自己的女儿过正常生活,健康快乐成长吗?
“我答应你。钱财为身外物,用完了还可以再挣,可女儿只有一个,错过了,便是一生。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亡妻,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女儿。我马上找律师定下遗嘱,将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部赠给我的女儿,我做监护人。”
摸干脸颊的泪珠,胡德民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律师拨打过去,同时也通知了郑翠翠,明天在公司里签署遗嘱。
哪想十分钟不到,郑翠翠又打车回来了,指着胡德民的鼻子便是大骂:“姓胡的,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将你脑子挤坏了?你将所有财产留给你那残疾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一点亏欠你了?我将我大好的青春奉献给你,你却又给了我什么?你还是不是人?”
郑翠翠正骂的带劲,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自己脸上,打的原地转了三四圈才立定。
抬头看向四周,卓峰在远处一角,只有胡德民在自己跟前。
“你打我?”
“我早就想打你了,如果不是你将我迷住,我怎会失去我的亡妻,我怎会见不着我的女儿?”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却要打我?好,姓胡的,你给老娘等......”
啪一声,正在后退的郑翠翠脸上又挨了重重一记巴掌,而此时胡德民已经打不着自己,并且他双手放立,不可能是他打过来的。
啪,又是一声。
这一巴掌一下将郑翠翠打倒在地,脸都打花了。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