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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看着我惊讶的样子问到。
“你留在天玄城几百年了,居然那么年轻。”我不知不觉就把脑子里想的话冲口而出,等说了出来,才醒悟过来,有些懊恼。
夕颜和锦葵对视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我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只好看着她俩笑。还是夕颜先收住了笑,给我解释。
“灵族本来就是一个长寿的种族,没有修炼天赋的灵族人也有着很长的寿命。大部分灵族人的容貌,都会一直维持在人族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不再衰老。唯一可以知道灵族人年纪的标志,是这里。”夕颜拿下额坠,指着额间的那朵长着竖眼的花说。“花开有时,若是生命之灵已不再旺盛,不管是何颜色的花朵,都会慢慢从下到上变成灰色。等到全灰了的时候,就是花落的时候。”我看着夕颜额间的那朵夕颜花,浅浅的紫色,没有一点灰败的痕迹,放心的笑了。
“原来是这样,灵族真好。”锦葵的额间没有带着额坠,而是一方绣着蓝色锦葵的抹额。我自然不能掀起她的抹额来看,所以也不知道锦葵额间的锦葵,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娇艳欲滴。
“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兽形白狐了,荼靡若是化形为人,想必也是倾国倾城的。”锦葵从夕颜手中把我抱了过去。
“我还不能化形。”我小声的说,一只不会化形的狐妖,唉!
“早晚而已,妖族的人,没有不会化形的。”锦葵轻松的对我说到,然后笑着对夕颜说,“你得趁她不会化形多抱抱,妖族之人一旦学会化形,就总也不肯以兽形见人了。我最后一次看见兽形白狐,还是十几年前了。所有的妖族,我也就只见过一个喜欢以兽形示人,到处招摇。兽类的宠物白狐,始终还是比不得妖族的白狐兽形好看。”
“那那个人现在也不爱以兽形示人了吗?”我好奇的问锦葵,还会有喜欢以兽形白狐示人的妖族吗?我一直都希望化形为人,不用再四脚着地,看谁都需要仰视呢。就连红莲,也似乎从来不以兽形示人。唯一一次,还是为了查探我的妖气和消除我的戒备。
“她失踪了。”锦葵脸上的笑意变淡了,“十六年前,她和她丈夫以及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失踪了。”
“失踪了?”我和夕颜异口同声的轻叫到。
“是的,她是妖族,却偏偏爱上人族,还有了孩子。在三族不曾同盟之时,这样的感情,妖族认可,人族却是绝不可能允许的。到最后,他们一家三口究竟出了什么事,无人知晓。”锦葵有些伤感的摇摇头,那个爱上人族的妖族,和锦葵是朋友吧。
“其实有时候,不是看着凡人可怜,我觉得这魔气还真挺好。斗了几百年的三族,多少人努力都不能让他们放下战斗,却在魔气弥漫的那年,一举定下各种停战同盟的协定。三族的修真者终于可以休养生息这十几年。”锦葵拈起桌上的糕点,喂到我的嘴边。
“可不管怎么说,魔气是由我族灵犀城扩散而出,灵犀城也被不知名的力量封印。族人们在城里生死不知,我们该怎么做?”夕颜看着锦葵,有些无助的问。
“等!”锦葵把我放在桌上,拍拍手说。
“等?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夕颜不解的追问。
“等你在等的那个人,等他什么时候回来,带回怎样的消息。才能决定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锦葵看着夕颜说。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的身份已然被剑仙城少城主应不悔知道,进城之际,他责怪我为了隐藏身份,不肯说出魔气之源在灵族主城的事。如今他也在天玄城……”
“没关系,灵族之所以避世,是因为三族战乱。如今三族同盟已定,早晚我们还得求助他们的力量来解开灵犀城的封印。你的身份,无需再隐瞒。而现在,作为灵族唯一在天玄大陆行走的族人,你的出现,想必是所有人都欢迎的。而你的安全,也是有保障的。”锦葵胸有成竹的对夕颜说。“即使现在,知道灵犀城是魔气之源,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更何况谁也不知道祸起东方中引发这场魔气的祸源到底是什么。长老院不会急于把这样的消息公布出来。你就亮明了身份和种族在天玄城,于你利大于弊。”
“好,正好所有到天玄城的修真者都需向夏风将军报道,我就趁机表明身份。”夕颜思忖半晌之后说到。“只是不知这夏风将军的为人如何?”
锦葵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夏风将军是人族的修真者,但他却是自天神时期就镇守在天玄城的。所以,他不属于任何一方。三族战乱,他从来都是持中立态度,不然,这天玄城早就是人族的囊中物了。他说他只管保护天玄城和这些凡人百姓,其他一概不参与。人族多次与他接触,都无功而返。也因此三族同盟之后,都愿意让他一直掌管天玄城的军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更能让三族都放心。当然,也没有人能从他手里轻易的夺走这些军队。毕竟这么多年,不管是他的能力还是品行,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么说起来,这位夏风将军倒是一位值得人敬佩的正直之人。”夕颜对锦葵点点头说到。“如此向他说明我的身份种族,也就更好一些。”
临去将军府之前,锦葵给了夕颜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有任何你觉得为难的问题,就把这个给他看,他自不会再强求于你。”
小小金色的令牌,一面刻着天玄和云纹,一面就刻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夏字。夕颜接过令牌,看看令牌又看看锦葵,“他知道你的身份?”
锦葵点点头。
夕颜也笑着点点头,收起令牌抱着我离开了锦绣坊。骑上金毛狮王,夕颜没有急着往将军府邸而去,而是取下额间淡紫色的宝石额坠,拿在手上细细的抚摸着。
“荼靡,这个额坠,是十六年前暮颜为我做的,为了挡住我的天瞳,掩饰身份。今天之后,我再也不用隐隐姓埋名,这个额坠,送给你。若有一天,我们分别,你看到它,就会想起我。”夕颜把额坠递到我面前,见我迟迟没有动,她把我的爪子拉过来放在额坠上,“收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说我们会分别?我从来都不想离开你,是他回来之后,你就不需要我了吗,所以,总是提醒我不要赖着你?”我有些生气的对夕颜说,不肯把额坠收进随身空间里。
夕颜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突然生气的样子,回过神来后,她对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要赶你离开,荼靡,每个人的命运都有特定的走向。我只是,看见了你一个人在路上。”
“看见我一个人在路上,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夕颜,不懂她的话。
夕颜看看四周,骑着金毛狮王来到一处僻静的竹林,“你不是问过我,我最重要的术法是什么?”我点点头,不是灵木精通吗?
“灵族最重要的术法,不是修炼得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每个灵族人的天瞳,都带有一项不为人知的特殊天赋术法。而我的,或许是可以看见未来的一角。”
“看见未来的一角?”我差点大叫起来。
“我的天瞳,从出生就一直没有表现出特有的天赋术法。当年在灵犀城,我的父母曾经还为此特意去求见了祭司,想要知道怎样才能帮助我开启我的天瞳天赋术法。”夕颜微微仰起头,“祭司只说了随缘,该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
夕颜低下头看着我,“一百七十多年,我的天瞳始终都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特殊的天赋术法。当初祭司指定由我接任下一任祭司的时候,所有知道的人都不敢相信。那时没有天瞳天赋术法的我,就如同一个残缺的灵族人,怎么可能,担得起祭司重任?你知道吗,荼靡,”夕颜看着我的眼神,莫名忧伤,“曾经的我,是多希望自己拥有天瞳天赋的术法,即使这个术法毫无用处。可直到我被暮颜带离灵犀城的时候,我的天瞳都没有开启该有的天赋术法。”
“六年前,我在寻梦港没有等到暮颜的归来。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那一刻,一百多年没有动静的天瞳却突然发热,我看见在巨石之上,有一只白色的狐狸,孤单的望着天边的下弦月,巨石下是无数的魔气尸骨。那就是你呀,荼靡。”夕颜抚摸着我,笑了。“那之后,我才决定,我要找暮颜,也要找你。我的天瞳,第一个看见的是你,你必然和我的命运有所牵系。”
“我并不知道你在哪里,却从偶尔的预见里看见你随我离开了你所在的地方,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从不曾想要用御兽令牌收服你,是因为在我的所知里,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而不是令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