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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夏忙去扶二人:“二位快快请起!我只是夫人手下婢女,不懂规矩,言语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二人起身:“不知日后如何联络冥夫人?”
仪夏莞尔:“夫人若有事儿,便……”
伸手自脖子上扯出那块蛟形的玉佩:“以此物为信,见玉如见夫人!”
薛家二人忙又跪下,拱手道:“是!”
“如此,小女子就不留二位了!告辞!”
仪夏微微拱手。
那二人也拱手,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仪夏拉下脸上的面纱,呼出一口气,煞有介事的摸摸腰包:“哎,这俗话说得好啊!谈钱伤感情……”
忽的就垮下脸,肉疼的抱着空掉的钱袋:“谈感情伤钱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钱啊——!”
“哇哇哇……”
是一排被惊醒美梦的乌鸦自头顶飞过……
大雨倾盆而下,轰隆隆的雷声打得地面都在颤抖!淋成落汤鸡的仪夏骂骂咧咧的推门进去,抬头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素日就算不是热闹,静王府也从未如此安静的没有生气过!
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
只有瓢泼大雨敲击的声音,仪夏浑身都湿透了,湿淋淋的黏在身上,雨大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虽然觉得不对劲,也懒待去想,拔腿踩得积水直溅,奔向自己的屋子!
“啊!这该死的天气,秋天还打雷!——草一快点儿给我拿干衣服啊!”
没头没脑的撞进门,仪夏惨兮兮的叫:“你听到没有啊?”
“去了哪里?”
男子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仪夏拧湿透衣衫的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含珠带露的脸儿……
林翼正坐在椅子上,一身儒雅的淡色长袍,许是洗过头发,青丝还是湿漉漉的贴在肩头,伴着一根蜡烛,草一正唯唯诺诺的跪在他脚畔。
这场景……仪夏摸了摸下巴,很有严刑逼供前的气氛!
仪夏眨了眨还沾有水星的睫羽,眸色复杂,开口却是冷冷的:“静王爷新婚燕尔,竟还有空理会水裔,不怕怠慢了佳人?”
“水裔容冥!”
静王闻言怒起,几步过来抓起仪夏的手臂,素日都是温柔和宠溺的眸子,有一天看向她时,居然也会变得如此怒火中烧吗?
她苦笑,抬起清冷的眸子:“王爷有何吩咐?”
他逼近她的脸,咬牙:“水裔容冥,看来本王真的是太纵容你了,堂堂紫湘静王妃,居然夜不归宿?”
“呵呵……”
她冷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好可笑,他方才唤她什么?
那个心疼她如至宝,连对她大点儿声说话也舍不得的男人,如今扼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喊她——“水裔容冥”?
略略偏头,脸色是孤傲的不屑:“冥儿真真是荣幸,静王爷居然还记得小女子叫什么名字?”
“你去了哪里?”
他无视她的挑衅,盯紧她的眸子。
她挑眉:“无可奉告!”
林翼看着她,她亦毫不退缩的回视,杏眸许是叫雨水洗涤过,清清亮亮的,满是倔强。
他微微恍惚了一瞬间,缓缓的松开她的臂。
她却一等他松了松就立马重重的甩开他的手,撞着他的肩头过去,一把扶起草一:“草一,从今往后除了我,再不许你跪任何人!”
草一吓得不轻,怯怯的瞟了林翼一眼,赶忙低下眸子:“小姐……”
“仪夏。”他太息般轻唤,因为都是背对着背,互相之间再看不清彼此容颜,“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牵着草一的手,指节惨白惨白,淋过雨的身子冰凉透骨,冷得她全身都僵硬了。
“林翼,再见了。”
女子珠落玉盘般悦耳的声音轻轻道。
他闭了闭眼睛,提步出门:“从今往后,如无本王命令,不许王妃踏出这‘沁花苑’一步!”
“是!”
……
门外安静了。
草一小心而怯怯的拉了拉仪夏的衣袖:“小姐……”
仪夏只是不语。
许久,没事人儿一样笑了:“草一,还不备浴?你家小姐快冻死啦!”
草一却不动,抬起眸子:“小姐。”
“什么?”
“水已经备好了,安胎药暖在炉子上。”草一低低道。
仪夏欢喜的抱住草一亲了一口,蹭得人家一身泥水:“还是我家草一好!”拔腿就往内侍跑去!
“小姐!”
草一又叫道。
仪夏停住脚,插着腰回头:“干嘛呀这回又是?”
“小姐……小姐,草一想说……是王爷吩咐奴婢备好汤水防着姑娘淋了雨。王爷还顶着大雨找你找了大半夜,刚刚听闻你回来了,王爷赶忙就起身!虽未出来,但可以看出是担心你的……”
“草一。”仪夏平静的开口,素颜却是冷的,“你是我的人。”
转身掀开珠帘进去了……
门外还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仪夏抱着枕头窝在被窝里面,一双眸子还是亮亮的,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仪夏……你太令我失望了……”……
林翼的话忽然就在耳畔回旋,她不由的伸手握住了颈项上那块被体温暖的滚热的玉。
林翼,你变了……真的变了……
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从鬼门关回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变得让我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你不该是这样子的,不该是!
究竟是怎么了?是你另有苦衷,还是……你真的开始一点一点……不爱我了……
一个巨大的雷炸开,震荡的床都在颤,睡梦中的草一被吓得惊叫一声,仪夏忙自帘幔里探出头轻唤:“草一?”
草一却只是梦呓几句,翻个身又睡了去……
一切,也就又都恢复如初……
仪夏缓缓的缩回身子,抱紧了怀中的枕头……
草一搁下刚刚浸过清泉的温茶,看着自己小姐一本正经的绣着女红,不由的摇摇头:“小姐啊小姐,十年八年没见你动这玩意儿,如今倒是有兴致!”
仪夏一本正经的舞着手中的针线:“你懂个什么?女红乃是女子‘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资本!”
“这却是怎么个说法?莫非小姐还要当皇帝不成?”
草一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