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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秋末,阳光温暖的像母亲的手,只是儿臣……真的已经不再是那年的年少轻狂……
桃城的桃花,就这样任性的,散乱人间……
……
“潜龙殿”外,松木青葱,淡淡的松香和着桃花的缤纷,被微风缓缓扬起,吹进敞开的大门里……
“脸可还疼?”
挥手示意宫女太监退下,君影方随意坐下来,取过一瓶药膏,食指拈出些青碧的液体,轻轻涂在仪夏的脸儿。
“这是大内皇宫最好的‘凝雪膏’,不出几个时辰就可以消肿。”
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杏眸中无波无绪。好似白莲花瓣似的脸上还有淡淡的血痕……
“冥儿?”
仪夏微微一笑:“君影,你不该如此对待你的母亲。”
男子涂药的指尖微顿,继而云淡风轻道:“今日的晚宴,你便以身体不适,无需参加了。”
“如此甚好!”
仪夏也不追问,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翻身就倒进床里,闷闷道:“反正我这身子,按理儿只要头一天出席应应景也就罢了!——不如冥儿回王府如何?正好可以……”
冷哼一声:“给静王爷准备婚礼!”
君影摇摇头笑道:“你当真一点儿不在乎吗?”
仪夏好笑的抬起头:“在乎又如何?该是你的,终究都是你的,若自作聪明,恐怕……”
勾唇一笑:“恐怕会一无所有……”
君影抬眸,与之对视良久,淡淡笑了:“四承,备轿,送静王妃回府!”
“是。”
……
大街上的守卫比往日多了数倍,来来往往的,巡视着街头。许多异国的人儿也在大街上闲逛,玩赏桃城的事物……
“草一,到了叫我,我靠一会儿。”
“是。”
仪夏放下轿帘,禁不住莞尔一笑。
自袖子里摸出一个精巧锋利的暗器出来,是打发四妹等去月亭那天晚上,雪顷用来打六妹结果钉到门上那枚暗器……
“看来你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居然还没传出来你是谁!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瞒我多久!”
“什么‘瞒你多久’啊?”
忽然响起的疑问,仪夏还没惊呼出声就被握住了口!
——六妹凑上笑眯眯的脸儿:“是我啊姑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在轿子里?”
仪夏打掉六妹的手,拍拍自己的脸儿,翻了个白眼:“吓死我了……”
六妹坐在她旁边,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我正要去‘凌风听雨阁’,方才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你后面,六妹一时好奇就跟上来,方才发现这些人居然是跟着我家姑娘的!”
六妹嘟起唇儿,亮出手刀晃了晃,“那六妹只好对不起他们了……”
仪夏无所谓的笑笑:“本姑娘现在可是真的吃香的很,到处都有人盯着我!到处都有人算计着我!这次又是谁啊?”
“那也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六妹得意洋洋的:“自然是你在宫里得罪的那位‘栖梧凤主儿’了!姑娘想想,那皇帝对你好成这样,她不对付你对付谁啊?”
仪夏耸耸肩,无辜的摊摊手:“对付我干什么?我都嫁人了!她吃醋也该吃尚听歌的啊G……
话说回来,这赌局我要是真的赢了君影,歌儿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寂寞了,后宫三千佳丽呢,啊?嘿嘿嘿嘿嘿……”
仪夏狐狸一样奸诈的笑,把个六妹汗的什么似的!
抽了抽唇角,暗自抹了一把汗:她就知道,自家姑娘肯定不是个好人!
“不过——”
女子笑够了,揩了把眼泪,唇角微微勾起:“尚听歌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是吗?”
“嗯嗯!”
六妹忙忙点头附和,唯恐这个女主儿一个心血来潮戏耍一下自己,那才是此生一大悲剧呢!
“对了,四妹他们呢?”
六妹摸了摸鼻子,嘟起唇儿:“他们一早回来就打发我去见雨墨,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静王府等你,哈!”
六妹得意的一拍手:“却不料六妹居然才是第一个见到姑娘的!”
仪夏笑着摇摇头:“得意那样……事儿办的怎么样啊?”
“有我家四姐在……”
六妹偏过笑脸儿,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自豪:“肯定没意外!”
仪夏莞尔,忽的狡黠的转向单纯的六妹:“你回来……没有先去看看你的……主子?”
六妹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开口,就听草一在外面轻唤:“王妃,王妃醒了吗?——我们到了!”
轿子轻震一下落地,草一伸手掀开轿帘时,早就没了六妹的人影儿!
仪夏好笑的任草一扶下轿子,规行矩步的踏进静王府的大门……
可是,等到过了正院,穿过折廊,刚刚踏进自己的住所!
仪夏就“噼里啪啦”的拔掉发髻间的簪子,丢下沉重的头饰!一路走一路脱下沉重繁复的宫装!
丢得到处都是,直把个侍立在侧的小丫头们吓个不轻!
“天啊!终于不用在皇宫里看那些死尸脸了,我的骨头都发霉啦!”
她就是仗着这会儿没人管着她,她就是没形象,怎么了?——谁敢来教训她啊!
仪夏哼着曲儿,得意洋洋的推开门——“算计爷,真值得你这么高兴?”
冷如寒冰的声音……
“咳咳咳……”
仪夏差点被活活呛死!泪眼汪汪的,根本还没抬起头,就在关门声中被人架起来丢到椅子上……
“那个……”
女子只着一件浅黄色的裙衫,披头散发的,巴掌大的小脸儿,一双眸子水灵灵的泛着些迷惑。
待看清坐在自己素日位置上的人时,方霎时清明,熠熠间闪烁着些狡黠。
“是你啊?”
她丢开还按着她手臂的蒙面女子,淡淡一笑难掩不屑。
“不知这位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上座的黑衣男子,闲散的坐在那儿,虽蒙着面,但一双眸子犀利冰寒,正冷冷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下座女子,眸色沉暗,看不出在寻思些什么。
仪夏忍不住撇了撇唇,别过脸儿去打量侍立在一边的三个女子。
除了侍立在臭男人身边的那个窈窕美人儿一身浅碧,其她人都是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