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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峥嵘执起她那双小手,识破般冷笑:“冥儿,你少自作聪明!爷才不会上当教你武功呢!你这双手还是留着给爷洗衣服吧。——爷饿了,陪爷用膳!”
言毕,不待她反抗,便将她按坐在桌边,拍手唤人……
冷庄南边那一片海棠林的小筑,东窗悬着个浅色的海棠式风铃,风一吹便奏出悦耳的“叮咚”之声,颇为宁心静神。
仪夏日日踏着厚雪去冷庄外的兰溪浣衣。
冷峥嵘初几日叫她气得日日骤怒,一气之下罚她在这烈风寒冬浣衣。
也正是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心血不足的仪夏因为拎不动一件厚袍子差点儿失足落入水里,幸好墨雪山庄的叶登叶庄主路过,救了她一命。
仪夏日日周旋算计着冷峥嵘,她不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如他所言,她的命皆在他的兴趣之间。
她须留着这条小命,终究会取了他那条命……
雪开始融化了。
冷庄各处积雪都铲尽了,只余南筑的雪,晶莹剔透,几乎没有动过。
只因为爷的宠姬冥夫人一句“雪中南筑,倒美过桃城”。
冷峥嵘两日未归,仪夏也落的个两日没有衣服洗的清闲。
第三日午后,暖暖阳光温柔的打进窗来。
仪夏听到两个女子一边扫地一边轻声交谈。
先是比划些招式,然后才气喘吁吁的聊起来。
“叶庄主来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爷早就回来了,怎么也不去见见?”
“休要揣测爷的心思,这命还要不要了?扫你的地去!”
两女渐渐扫远了……
仪夏莞尔,煮在炉子上的香茗也适时“噗”了一声,清香四溢,沁人心脾,不愧是天下名茶“尽得天下”……
仪夏斟了一杯,亲自奉着,向东廊转去……
叶登已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却并无烦躁之意,神清气闲的坐在那儿,身旁是那个谪仙般的少年……
忽闻悦耳之声:“叶庄主久待了,冥儿巧闻恩人来了,亲手沏了一壶茶送来。”
叶登忙起身一揖:“冥夫人。”
叶中天亦拱手:“姐姐。”
仪夏莞尔:“恩人请坐,嵘外出两日未归,劳您久待了,等他回来,冥儿必告知——”
“有你什么事?”熟悉的声音,三分怒意,七分散漫。
她不禁会心一笑,回眸:“你回来了?”
轻轻的询问,倒像是企盼夫君归来的妻子初见郎君的一分惊喜与羞怯。
冷峥嵘却脸有愠色,放浪不羁的面孔生硬至极。
仪夏端着茶过来,叶登客气的道谢,仪夏却蓦地向他一笑,唇儿无声的动了动,目光落在那茶碗上,登随之看去,目光骤的一紧……
从容的放下杯盏,仪夏低着头退了下去。
冬日的午后,最妙在无风。
仪夏摘下一朵怒盛的腊梅花,放在鼻息间嗅着,陶醉在那幽幽寒香之间。
一双手霸道的将她揽进怀中……
“生气了?”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
拥在腰际的手,便将她盈盈身躯搬过来,一双玩世不恭的眸子隐隐透出些无奈:“你当真是要气死爷?”
“我是为了你好!人家来了老半天了,你好意思把他丢在一边晾一天吗?”
她白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臂往前走几步,去挑自己喜欢的梅花。
许久不听动静,再回头,已经不见了那人踪影,只是立过的梅花树的枝桠上,悬挂着一支金玉闪烁的笛子……
她勾了勾唇角,暖暖的阳光下如腊梅的雅致。
握紧了笛身,她转身步向林深处……你只当我是在激你出来见叶登,却不知……我又在算计你呢!
冷庄一里外的林子,除了几棵青松,俱是光秃秃的瑟缩着,静谧处,偶尔还有几只雀儿鸣叫。
仪夏握着灵笛,静静的踏着积雪彳亍着,呼出的热气在寒风中飘散。
“得容冥者,尽得天下”
……
那一杯香茗中隐含的玄机,也不知那叶登是否聪明,识透天机?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
仪夏莞尔,回头:“叶——……你们是什么人?”
“水裔大小姐,静王妃!你可是让小的们好等啊!”
十几个蒙面人,声音不详的笑道,一步一步逼近,“不想在冷庄外等了数月不得,出来溜达一圈,竟得来却全不费功夫啊?”
阴阳怪气的语调。
仪夏连连后退,看着那领头的收起一副画像,不禁苦笑:我都落到这般地步,尚且没有找你报仇,你倒是懂得先下手为强啊!
“是宫里那个派你们来的?”
她冷冷挑眉。
蒙面人闻言,脚步一顿,继而笑道:“聪明人,日后是死是活,可别来找我报仇,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姑娘放心,那人也不是要取你性命,不过是觉得你既然长得如此会勾男人,不如就送你去男人多的地方好了!”
他们一齐仰面大笑……
仪夏却冷笑一声:原来,你还是辜负了我……
女子乘着他们大笑之时,掉头就向冷庄奔去!
她跑得飞快,心中却愈加绝望,本来就是要避开冷峥嵘,自不会留下踪迹叫冷庄的人寻来,此刻却如作茧自缚,身临绝境!
“轻功竟如此好?”
那黑衣人一怔,继而冷笑:“幸好我早有准备!”
仪夏只顾着一气奔跑,哪儿防着从天而降的巨网!正将自己网了个整!
还未挣扎,就觉脑后一痛,她骤然驻脚,然后缓缓的,缓缓的瘫倒在地……
冰凉的雪,一抹金玉色……
朦胧处……
“流仙笛……”
……
朦朦胧胧的……
什么人在吵……。
仪夏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眸子,不觉皱眉,脑后好疼啊!
“醒了?”
仪夏摸脑后的手一滞,抬头看见一个不甚年轻的女人,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挂珠垂玉,就差没把一切金贵之物全塞在身上!
好一副俗气的样子,此刻正上下打量着仪夏,眸子里尽是贪婪,腻人的胭脂水粉味儿让仪夏很想打喷嚏。
仪夏眨眨眼睛,想起身,却头疼的她生生又跌回枕上:“你……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