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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肃大喜:“小姐,你看李忠干的好事儿!”
仪夏颦眉看去,但见那黑衣蒙面女子,身手很是灵活,招式虽然简单,但是招招毒辣,角度刁钻!
李忠素来以力大勇猛威名,与这样的杀手交手,当真吃力!不出几招,就身中数创!
那黑衣女子冷笑一声:“大笨熊,姑娘我不同你玩儿!——去死吧!”
长剑一个旋转,径直抹向李忠的脖子——
“叮”一声儿锐器交接的清脆响声,有火花迸溅!
女子姣好如花的容颜上染上一抹笑,看着黑衣女子,却是和李忠说话:“好男不和女斗,还是交还给我吧!”
那黑衣女子看清楚来人,满眸子的恼火与惊讶瞬间转化为深深的仇恨!
这般目光看得仪夏心下一惊,倒要问问和这人有何深仇大恨之时,黑衣女子已经抽回长剑,剑刃一翻,好似无数星光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冲仪夏而来!
“好一招‘飞雨流星’啊!”
潘肃不经感叹,竟大声喊了出来!
仪夏气的可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潘肃,你给我等着!”吓得潘肃立马缩回脖子,半声不敢吱!
软剑在手里一抖,女子足尖一点,身临半空,剑身大幅度一划,将那来势汹涌的凌厉剑气尽数化为点点碎光……
黑衣女子半跪在地。
右手的长剑垂在那儿,半晌没动,渐渐有血丝顺着那洁白的手流到剑身上,再渗入地上……
女子冷笑一声:“可笑这招早在一年前,就只配本夫人用来灭蚊子用!你竟用来对付本夫人?”
仪夏抬颌,略略走近几步,软剑伸出,正要挑下那蒙面的纱布,却不防那女子蓦然抬眸,杏眸里的恨意弄得刻骨铭心!
“你是——”
仪夏话音未尽,女子倏忽起身,长剑凌厉的直取女子的心脏!
这本是千钧一发的一刻,仪夏手中的软剑完全可以刺入来人的心脏,可是她竟在这生死一线时,手中软剑方向忽变!
眼见那剑刺入女子的心脏——“小姐——!”
那剑堪堪的刺进仪夏的左肩头……
黑衣女子的剑,也忽然的偏了……
“为何不杀我?”
同时开口。
又同时沉默……
仪夏抬眸,安静的盯着眼前的这双眸子,彼此同样的杏眸,杏眸里含着同样的是冷漠与仇恨。
“你的心脏,配不上我的,剑!”
黑衣女子闻言,冷笑数声:“不管你在想什么,水裔容冥,我要亲手杀了你,但不是这样!”
“你以为……”
仪夏抬眸,笑得妖媚异常:“现在的我,还会是以前的我吗?在你……害我至此,以后……?”
“你——!”
女子的话音未尽,杏眸里满是震惊的看着自己左肩头的软剑,与她的一模一样,一分不差……
“我说过,这天下,欠我的,都是要还的,一点不差的,全部还回来!”
红衣女子微笑着,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般,就那般的笑得娇艳。
许久,黑衣女子也笑了,笑得那么绝望:“你果然不再是以前那个你,你果然变了!那么……我是该恨你的!”
“晚了。”
女子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我早就说过,你的心脏配不上我的剑,你自己不信,还以为我是心软吗?——要我告诉你几遍你才相信,水裔容月?——我是来讨窄的,讨还这一切一切的!”
那软剑狠狠的抽出来,仪夏自己也连连退后数步,二人肩头同时溅起的无数血花!
水裔容冥闷哼一声,长剑支身,强忍着不愿倒下!
仪夏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任骇人的鲜红,洒满一地,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
这般可怕的小姐,从未见过!看得那些沙场见惯厮杀的将士们也心下生出几分寒意!
“很痛吗?”
女子冷笑,沾满鲜血的脸上尽是狰狞的讽刺:“算什么呢?——潘肃,拉下去,拷打询问随你,不必怜香惜玉!”
潘肃怔怔的看着仪夏,一言不发的。
女子眉儿一挑,清眸扫过去,煞然之气让男子心下一惊!
“想什么?”
仪夏过来,伸手拍在他的头上:“叫你呢!”
潘肃忙忙回过神,“哦”了一声,跑过去要抓那水裔容月,却听一声惨叫!
仪夏忙回头,但见一道黑影腾空而起,携着黑衣女子遥遥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潘将军,你怎么样?”
“潘肃!”
李忠扶着潘肃,怒吼着:“快叫军医!”
“军医!”
所有人簇拥着潘肃飞速的离开!急急忙忙跑回大营去……
胡杨林瞬间冷清下来,只余夜雨的凄凉,和树叶的婆娑……
仪夏呆呆的站立在这一片天地之间,任雨水和着鲜血浸湿衣衫,锥心的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凉意,让她的意识,缓缓的麻木,缓缓的麻木……
水裔修容找到仪夏之时,红衣女子正坐在那一片泥泞之间,全身湿透了,青丝衣衫尽数贴在身上,女子却不理不顾,抱着膝盖,将脸埋在那里……
“冥儿!”
男子心疼的过来,手中的伞也用不上了,随手丢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裹紧女子,小声的唤道:“冥儿……冥儿你还好吗?”
仪夏没听到般,只是一味的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全身僵硬的如石头般,抱在肩头的手,指节惨白的泛青。
“冥儿……“
修容轻轻的将女子揽紧怀中:“冥儿,你想哭,就哭吧……”
“冥儿,你哭吧……这里就只有二哥一个人。”
“冥儿。”
女子僵硬冰冷的身子终于有了几分松动,许久,仪夏缓缓的抬起脸来,声音平静的好似一潭清水:“二哥,我没有哭。”
那张如花的容颜上,没有哪怕一丝泪痕,淡淡的,除了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
修容只觉得心被刺了一般的疼,他的妹妹,他最疼爱的妹妹,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