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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不满:“我说如果!”
“会。”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没有半分犹豫。
白月颜一听就不高兴了,毛巾直接丢到了他身上:“你怎么这么自私?孩子当然是跟着妈妈过的更幸福!10个继父5个坏,但10个继母就有9个坏!”
男人抬手,大手若有似无的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像是冷笑了一声:“我的孩子不需要继母,我只知道,孩子在我这里,你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我只知道,孩子在我这里,你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月颜总觉得南莫商说这句话的时候,口吻很是古怪。
像是在说他们,但好像……也是在说月牙跟boss。
不,不不不,她应该是多想了。
他们苏家当年一家惨遭灭门,对boss来说,亲情比什么都重要,以至于这个孩子是仇人的女儿生的,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掠夺回来。
因为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要留着,而不是因为想要拴住月牙的心,才强行把孩子抢过来。
站在男人书房门外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清清嗓音,敲了敲门。
男人寡淡的声音传来:“进。”
她推开门,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个脑袋:“有没有打扰到你?”
办公桌后的男人随手将文件丢到一边,示意她进来:“找我有事?”
白月颜这才进去,把端来的咖啡跟水果放到桌子上,随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笑嘻嘻的开口:“boss,话说我都结婚了,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还一直没动静?什么时候能吃到你跟准嫂子的喜糖呀?”
苏祭司没说话,碧蓝的眸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蔚蓝大海,表面上仿佛平静而淡然,深处似乎又永远旋着危险汹涌的暗流。
白月颜被他盯的有些心虚,正在想自己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越界了,就听男人淡声道:“不着急,她现在忙于事业,还不想结婚。”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白月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对,洛欢是模特儿,模特儿的身材就是她们的生命,一旦怀孕生产,再想回到巅峰时期的辉煌,简直难如登天。
这就难办了。
她咬着指甲,愁闷的哼了一声。
男人盯着她愁的快拧出水来了的小脸:“怎么?”
白月颜回过神来:“嗯?……哦,那什么……我看月牙实在可怜,她又是北家的人,要不……你就把千里还给她吧,以后你跟洛欢结婚了,再生几个不就好了,毕竟,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呀。”
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苏祭司像是冷笑了一声:“是她要你来求我的?”
白月颜被他略显凌厉迫人的视线盯的一阵心虚,垂了垂小脑袋,没说话。
男人收回视线,淡声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单独跟她说清楚,不早了,你休息吧。”
白月颜懊恼的鼓了鼓腮帮,没敢再说什么,乖乖起身出去了。
……
凌晨1点。
婴儿的哭闹声渐渐停歇了下来。
月牙拧了条热毛巾,帮她擦了擦哭的到处都是斑驳泪痕的小脸,又帮她擦了点婴儿霜,这才重新在摇床边坐了下来。
熟睡中的小公主呼吸均匀,不带半点刚刚淘气不乖的痕迹,可爱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才半年不见,就跟刚刚出生的时候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了。
如果再过三五年,恐怕在路边偶遇,她也要认不出她来了。
“明天,跟着西西一起回你的孤城。”身后,毫无预警的响起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不带半点温度。
月牙敛眉,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自顾自的把玩着女儿又软又嫩的小手。
那会儿实在无助极了,才会失控的去求助白月颜。
但其实后来冷静了下来,她就知道即便是白月颜答应了,也真的努力为她去争取了,能成功的可能性还是低到了尘埃里。
这个男人恨北家入骨,城府又深,或许当初伤害她的时候,没有做避孕措施,就是想要她怀上孩子,待她生产之后,强行分开她们,以此来折磨她。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知道这种方式最能让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为了让仇人痛苦,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惜利用,他这一生,过的可真是可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自己有些木然的嗓音:“好,我回去。”
她从来不觉得千里这场持续不退的高烧是意外,或许只是他觉得她在孤城过的太好了,才会想出这个办法,让她难过痛苦,主动跑来接受他的羞辱跟折磨。
恐怕她再不回去,这个男人慢慢的就要变本加厉的在她面前伤害千里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她回孤城去。
他看不到她了,或许还会因为千里是自己的女儿,对她好一点。
好,我回去。
女人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传入耳中,苏祭司俯身捡起洋娃娃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自然的将娃娃放到床头。
“我会忘记我生过这个女儿,不论以后她过的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再过来了,苏祭司,她身上流着一半我的血没错,但你别忘了,另一半的血是你的"毒不食子,做人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男人单手插进西装口袋,盯着她曲线姣好的背脊,冷冷低笑了一声:“真不愧是北家的人,冷血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跑来不眠不休的照顾她?”
月牙抬头,视线穿过窗子看向外面浓重的夜色。
她倒是想要,可他肯给么?
既然不给,那她还能怎么办?一直表现的很在乎她,然后让他通过伤害千里还伤害她么?
抓着摇篮的手指用力蜷曲,指关节处泛出冷冷的苍白,她的视线渐渐失去焦距,好一会儿,才木然道:“既然知道我们北家人都天性冷血,你还失望什么?”
她这么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无情冷血又残忍,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苏祭司竟一时语噎。
月牙起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举行行李箱来,打开,将里面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裙子、鞋子跟娃娃都拿出来摆在床上:“这是之前在孤城逛街的时候,看到觉得漂亮,就买了,大小不一,那些她已经穿不上的我就没带过来,这些差不多现在穿刚刚好,以后我可能也还会往这边寄一些东西,你记得多多少少让她用一点,也算是我这个做妈妈的一点心意。”
她一边说一边向外拿,全程都冷静到不可思议。
苏祭司却莫名的有些烦躁,他从来不在跟千里同一个空间的时候吸烟,可这会儿那股突如其来的烦躁又凶又猛,他几乎是不能自控的抽了根烟出来,刚要点燃,就被月牙抽走了。
“还给我。”他目光阴森的盯着她,一字一顿。
月牙没说话,直接将烟碾碎在手心,眉眼间的怒意隐隐透漏出来:“苏祭司,你疯了是不是?想抽烟滚出去抽,要女儿那么点的肺吸你的二手烟,你是脑袋进水了?!”
他平时就是这么‘照顾’千里的?
她一怒,刚刚的漠然平静淡去,五官便生动了起来,苏祭司心底的那股躁动反而就平息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长指漫不经心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口,盯着她雪白的肌肤,笑了下:“只是在千里的卧室里抽根烟,就算疯了?”
言外之意,她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月牙凝眉,刚刚下好的决心伴着他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轰然倒塌。
高高扬起的右手被男人轻易的扣在了半空中,苏祭司眯眸瞧着她微微颤抖的红唇,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愉悦起来:“我苏祭司的脸,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容易打。打一次我可以忍你,打第二次……”
他微微一顿,随即俯下身,邪气低笑:“恐怕你就要付出点代价了,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
那样爱昧的声音,咬的每个字都像是虫子一样要钻进她的骨血里。
月牙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气到声音都变了:“苏祭司,你个无耻的人渣!!”
“我不走!”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收拢,一字一顿:“苏祭司,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在这里!否则……我死也不要把女儿留给你这个死人渣死变态!”
苏祭司英俊到极致的脸上没不出什么情绪,唯有眼底,被一片浓稠的暗色光影笼罩着。
“你的幽阳哥哥可还在孤城等着你呢,好好的北家大小姐你不做,非得在我这儿受欺负?”
“你管我!”
“哼!”
男人冷哼一声:“既然这样,那就随你便好了!”
话落,转身离开。
……
白月颜跟南莫商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帮她的手腕上点药,月牙听到白月颜悄悄跟苏祭司说了好几次不要欺负她之类的。
车子驶离后,男人转过身来,凉薄讥诮的视线扫过她的脸:“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接客?”
月牙:“……”
你才接客,你全家都接客!!!
她愤愤瞪他一眼,抱着千里转身便向回走。
身后,boss又挑剔的命令:“走这么快,摔到我女儿怎么办?慢一点。”
月牙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似的,不但没放慢速度,反而越走越快。
离他越远越好!
没想到真的被那只乌鸦嘴说中,走的太过急促,冷不防被脚下凸起的鹅卵石绊到,她身子一个趔趄,抱着千里直直的扑了下去。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腰间倏然一紧,她急速下坠的身子又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带了回去。
不等缓过来,怀里受惊的小公主已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秃噜秃噜落下来,她被她哭的大脑一片空白,忙不迭的去哄。
小公主却不乐意了,不再抱着她,嚎啕大哭着张开小胳膊要苏祭司抱抱。
她拗不过,只得把女儿递给男人。
苏祭司单手接过来,显然很乐意看她出丑,眉眼间的愉悦没有丝毫掩饰的展露出来,就差直接笑出来了。
月牙又气又恼的瞪他一眼,盯着趴在男人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又是一阵羞愧。
“走个路都走不好,你几岁了?”
苏祭司戏谑的睨她一眼,径直抱着女儿从她身边走过。
月牙忍气吞声的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
哭对孝子来说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千里被男人哄了一会儿后,就抽抽搭搭的趴在男人肩头睡了。
月牙全程站在一边看着。
今天的苏祭司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论是从抱孩子的姿势还是哄孩子的动作,都能看得出是十分熟练的,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她一直以为,他就算不直接虐待千里,也应该会很冷落她,不怎么愿意看到她才对。
苏祭司帮千里盖好被子后,一转身,就见她正出神的看着自己。
薄唇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大清早的,收一收你的视线,我没兴趣碰你。”
月牙:“……”
自己心里还不知道想着什么龌龊事呢,硬要赖到她身上来。
苏祭司的视线落在她已经差不多消肿却还青紫的手腕上,薄唇微抿,把医药箱拿了出来,随即在床边坐下,顺便淡声命令:“过来。”
月牙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忽然觉得今天的苏祭司有点不大正常。
不过当初被他掳劫走,整整一个多月,无休无止,晚上疯狂的伤害她,白日里又帮她上药,到了晚上又继续折腾她……
像是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样,白日里,只要她不刻意激怒他,他基本上还算是正常的。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周身的戾气便尤其的重,经常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还会惹来他一次次的暴怒,她稍稍的一点反抗,都会成为他变本加厉的借口。
男人药膏准备好了,见她还站在原地没动,声音微沉:“听力不好?什么话非得说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