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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遮更加纳闷,琢磨意味儿看向宁倾负,宁倾负平静神色如旧,她说道:“楚兄今次回来的早。”
“别提了,这一路眼皮总跳,我离开芊婵城后连夜赶路,见到你们心才落下!”
三人交谈着到了内院,“楚兄先行休息,饭时再叙。”宁倾负说完离开,楚天遮一腔热情被泼冷水,见小慈满面同情看着他,他怔在原地不禁憋气道:“好没良心,我累死累活赶回来,臭丫头一句热乎话也不给!”
“王爷,奴婢现在给您打热水么?”冬雪胆战心惊的站在老远问着。
“废话!不长眼的东西!”楚天遮说完拽开房门一脚踢回。
小慈配合着门的“咣当”声后退一步,看看这边,再瞅下宁倾负寝屋处,“唉…”他忧愁模样长叹口气,象个小老头儿一样背负着双手摇下头也回屋了。
夜晚袭上,黯空中一弯芽月犹如人的心思,时刻说不清,道不明!饭桌上楚天遮拿出两个行,全推在小慈跟前说道:“给你的。”说完他还不忘白宁倾负一眼,意思明显。
宁倾负哪里会计较这些,只是暗中好笑楚天遮不为外人所知的孩子脾气。小慈打开盒子,轻“呀”一声,“好漂亮的泥人儿,谢谢楚大哥。”
“臭小子,谢什么,快吃吧。”楚天遮虽然和宁倾负治着气,心情依旧很好,他揉搓着小慈的头,眼中的关爱没有半点伪装。
下人们将热好的酒端上来,楚天遮轻咳一声倒上酒,故意不看宁倾负,自个儿饮着对小慈说道:“此次去赫连国听说一件新鲜事儿。”
“楚大哥说来听听。”
“李谁知经常用的那杆缨枪凭空消失了。”
“被人偷了?”小慈猜着。
楚天遮一摇头,颇为神秘道:“听说那天李谁知正训着兵,突然看到天上飞着一只披着斗篷的大鸟,他想也没想就将缨枪投出去,大鸟突然不见,他那杆枪也没了踪影,后来他手下那帮兵丁寻遍周围几里都没找到!”他摩挲着下巴带有挑衅看向宁倾负,“息悲,你定会说这是谣言!”
宁倾负拿过酒壶说道,“世间自有奇异事,遇不到不代表没有!”
小慈点下头,“是呀楚大哥,你看我姐,还不是生场病就象换了个人。”
“嗯~”楚天遮沉吟而语,“倒也是,息悲,你真的到现在也记不起从前么?”
宁倾负摇下头。
“息悲,你说~,你会不会是撞鬼了,明儿我去请个法师来看看,搞不好你能被捉出条狐狸尾巴来。”楚天遮满眼俱是毫不遮掩的揶揄光芒,小慈低下头,拚命忍笑。
“我是狐狸,你们还有机会打鸣么?”宁倾负说完把碗中酒一气儿饮下,起身道,“乏了,你们慢吃,我回房。”
楚天遮冲她离开的身影恨声道:“嘴毒的丫头,小慈你听到没有,她骂我们是鸡,黑心肝的,连自己兄弟也不放过!”
“算了楚大哥,我姐好厉害的,你这次离开发生好多事,回头我慢慢讲给你听。”
“还回头做什么,现在就讲!”
两人喁喁私语,一顿饭也不知道吃到几时才散。第二日天大亮,小慈屋里没有动静,想是仍睡的沉,楚天遮倒是精神头儿十足,宁倾负伸展下腿脚道:“楚兄早。”
“不早怎么打鸣儿?”楚天遮阴阳怪气的回着。
宁倾负微一笑,也不管他紧盯紧随的注视,绕着院子跑了二十来趟后才来到他跟前。她额头浮着一层惫,本来盘踞在头顶还算利索的发髻快要松散,碎发杂章一样扑在脸颊和脖颈,“楚兄”二字刚说出口,楚天遮已经忍不住将她两鬓拂顺,过廊处吴氏婆子迈进门槛的脚又缩了回去,恰将这幕情景看到眼中。
“息悲,你总这样不伦不类,及笄后哪个敢娶你?”楚天遮手臂回抱在胸前玩笑道。
“纵使不如此,哪个又敢娶我?”宁倾负也回着玩笑。
楚天遮心里一酸,温孤后人的身份的确让人生畏止步,放眼陈国,配得上她的贵族子弟不会让自己套上前朝败落皇族的枷锁,那些愿意攀她的,恐怕又都是些猥琐想法的下三滥。“丫头,跟我进来!”
“何事?”
两人进屋,心有灵犀的都未去关掩房门,楚天遮的厢房隔成内外两室,外头做厅,内里睡寝。宁倾负早先就知道这男子其实有洁癖,不单是他整个人维持的清新,屋子里地面或桌椅灰尘不惹,就连窗几缝隙都被擦抹的异常干净。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方锦盒,抽开盒盖的销栓,里面有一对儿金镶玉的镯子沉甸甸呈现在宁倾负眼前。
“诺,给你的。”楚天遮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什么配你好,打造这对镯子的工匠只为赫连皇族制作首饰,我费了许多力才买来,你可不能不要。”
“楚兄,咱们之间不须送这些,它们太贵重,你还是送给赫连郡主吧。”
“让你拿你就拿,不喜欢戴也收着!”楚天遮格外着恼,“我自有好东西给她,小小年纪操什么闲心!成了成了,收下赶紧出去!”
宁倾负没再言语,等她收了镯子离开,楚天遮将门关严赌气坐到桌前,他又懊丧又烦燥,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八月初离开息心府,一路上他不但没有原先去见夜婀娜的兴奋与焦急,反而从离开召京后就揪着心,时不时他从马背上回头张望,就象有人在他后方迫切的寻找唤他一样。见过夜婀娜,他一天也不想在芊婵城驻足,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生怕耽搁了什么要命的事般返回陈国。各路的联络点都汇报着息心府平安的消息,可他还是不放心,离召京越近,他越急切,等到了息心府门口看到那两尊小狮子,“息悲”的名字已经控制不装出。“臭丫头,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楚天遮呢喃埋怨,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