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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我不能跟你走是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想要离开,根本是在逃避……也许在你身边的我,本身就是一种逃避,对不起……”
“什么意思?什么逃避?乐菱,我们说好的,我要给你永远的幸福啊。”
“对不起慕辰,我可能做不到……”尹乐菱知道他不好接受,现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来这种想法,只是觉得,自己如果再这么和李慕辰下去,就真的愧对他,那么,先让他回到属于他自己的轨迹吧,然后再慢慢接受。“慕辰,你回法国吧。我现在没法跟你走,给我点时间,我、我现在真的很乱……”
“好,好。”看到她又痛苦地蹙起了眉,他不敢再逼她,只是心颤不已,“如果你需要时间,那么,我也不走了,我留下陪你。”
“不,慕辰,我……不想耽误你的事。”
“我没事。”
“卢庆安呢?”
“他……”
“先带他去法国看病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他。”
“可是,乐菱……”
“求你。”
李慕辰的墨眸中有着不安的闪动,“别对我说‘求’,也许对我来说,在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之后,你还能谅解我,已经是你给我的最大的奢侈了……其他的,我本就没有权利强求。”
“不,是我的奢侈。你的爱,是我的奢侈……我不值得你这样。”
李慕辰弯腰揽住了她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里深呼吸着,更像是在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聪明如他,怎么能感觉不出她的迟疑和改变,更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从没有肯定过。
“乐菱……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但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希望我现在离开,给你点时间,好啊……无论你需要多少时间,我都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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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寒在走廊里连着抽了两根烟,尹乐菱所有的痛苦纠结的画面好像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转啊转,直到最后,掐灭了烟蒂,走到了杜曼妮面前,冷冷看着她,“我有话问你。”
杜曼妮实在不满自己已然是这种身份了,楚雨寒对他却越发没礼貌,而姜成熙在一边竟连管也不管。
“三年前,就是你们高中毕业的那一年……”
“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杜曼妮白他一眼。
“毕业后的那年暑假,学校是组织了夏令营吗?”
“夏令营?我们上高中时,学校就从没组织过夏令营。”
“那乐菱呢?没去参加什么夏令营吗?”
“乐菱?”杜曼妮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回忆了下如实说,“乐菱一直一个人在宿舍过了近两个月,哪里都没去。”
楚雨寒眉间一股阴霾的寒气聚拢起来,调整了下呼吸再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一个人在宿舍干什么?没发生过其它事吗?”
“你问这干嘛?”
“你知道就告诉我,放心,这事跟你牵扯不上关系。”
杜曼妮撇撇嘴,“你妈妈不许她回家,况且,你那时候不是断了腿在家休养吗,余晓菲整天在你身边伺候着,甜甜蜜蜜的,谁在跟前都多余。”
余晓菲?怎么又是余晓菲!
“余晓菲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我是没见她,她除了跟你腻在一起,就是到学校找乐菱聊天,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楚雨寒的眉蹙得更紧了,无数个念头参差交叠,一时理不清楚。他转身往病房走去,推开门,正看到李慕辰埋首在尹乐菱发间的暧~昧姿~势。一股火气又腾腾翻滚,手下用力将门推开,“嘭”的一声撞在墙上。
尹乐菱浑身惊颤一下,李慕辰直起身子只用余光扫了扫门口,又专注地看看尹乐菱,“记着我说的话,我等你。”
然后他紧握了一下她的手,目光深沉而坚定地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走向大门,就在楚雨寒身侧停了停,同样没用正眼看他,“我尊重乐菱,希望你也能。”
楚雨寒冷硬的目光看向尹乐菱时,她刻意地偏过头去,理也不理。
刚刚还跟李慕辰贴在一起,这时候就这个态度对他,楚雨寒怎么能不气,“等?等什么?约好了什么时候再去私奔吗?”
尹乐菱心里一阵揪痛,身体上的痛愈发明显了。自己已经被他伤成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吗?
“怎么不说话?”楚雨寒气恼地扳过她的下颌,她的无视真让他崩溃,而她眸中含泪的样子更让她不爽,“呵,这样子的你,李慕辰还当个宝似的不嫌弃,很感动啊?”
“是啊,李慕辰就是不嫌弃,我们还要一起去法国幸福生活呢!”尹乐菱真的气极了,自己已然放弃了要离开的念头,可也不是任由他糟~践~的。
“你……”
“雨寒。”姜成熙和杜曼妮进了病房,上前扯开他,“乐菱现在很虚弱,你干什么?”
杜曼妮看到姜成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立刻寒了脸,姜成熙也意识到了,忙稳定了下情绪,淡淡地说:“李慕辰说他先回法国一段时间。等乐菱退烧出院了,先棕家里慢慢调养恢复。有什么事,哪怕等李慕辰回来后再慢慢说。”
有什么好慢慢说的,这家伙还真不死心啊。楚雨寒恨恨地咬咬牙,可瞟到尹乐菱一张苍白的脸,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而微弱,他只能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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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乐菱又回家了。姜成熙雇了两个佣人过去专门照顾她的身体和饮食调养,仅这样,换来的又是杜曼妮的言语相讽,加上自己心里的矛盾内疚,整个人有点不堪重负,就连工作也有些力不从心,甚至有时下了班还会去酒吧消磨时间到深夜。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天一大早到公司,就看到了楚雨寒穿着板正服帖的西装,端坐在了经理室里。
“雨寒。”姜成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又有点蹊跷他的意图。
“我听妈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所以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好,我知道你曾在这里主持过一年的时间,做得很不错,相信你只要稍加熟悉就能立刻上手。”
楚雨寒站起来,过去扶着他的肩膀一直将他推坐在椅子上,“这里还是你坐的,我只是先来打打下手,毕竟脱离行业三年了。”
姜成熙本也就是代理这里的工作,楚氏自然还是楚雨寒的,终于等到他能出现在这里,一时也有点功德圆满、如释重负,颇有些激动地拍拍他的胳膊,“雨寒,楚氏需要你。”
“楚氏更需要你。”说着,楚雨寒抬腿坐在了桌面一角挑眉看看桌面上的文件夹,“今天的工作安排我刚刚扫了眼,有什么我能分担的?”
姜成熙拿起来也看了看,“早上有个月总结会议,下午是新品研讨会。”
“开会的事,还是你先应付吧,跑腿的事我来。”楚雨寒点了点文件纸,“晚上的业界酒会,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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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没有接触外界,楚雨寒似乎并不如他自己说的那样陌生,对于穿梭于豪华宴会厅的一个欠身一个微笑,都恰如其分。
业界人士今天突然看到楚家大少爷的出现,也禁不住地侧目耳语。想到三年前,他一个毛头小子竟创造了仅用十个月便将楚氏产品在全国的市场占有率提高了三成的神话,当时所有的竞争对手都暗暗胆寒。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进了监狱,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扼腕惋惜。
今天只消看看他依旧意气风发又透着深不可测的沉默,敏感的人的警报又都拉响了。
楚雨寒显然并不关心别人的眼光和寻思,除了有主动过来寒暄的人,他淡淡回应两句外,便只是抿着杯里的酒,眸子浮光掠影地扫视远方。许久之后,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唇角也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喝下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款款向那个方向而去。
楚雨寒看到的不是别人,却是余晓菲。
余家自从受了余晓磊一重重事情的打击后,生意倍受挫折,除了名声在外,实力大不如前,甚至落在了楚氏之后。余晓磊已经是废人一个,余湘成又是心痛又是心急。余氏眼看就后继无人,他怎能不急。
最后,只得利用一切机会联一门好亲家。于是,类似酒会、商业年会这种机会,余湘成都要带余晓菲在身边,意图不言自明。
其实余晓菲早就看到了楚雨寒。只是有余湘成领在前面不停带她和别人打招呼,她不好一个劲地看。这时候看到楚雨寒分明是冲自己过来的,她不由得紧张万分,脚下也看似不经意地离开了余湘成往一边溜过去。
“晓菲。”楚雨寒一步挡在了前面,差点让她撞上他的胸膛。
余晓菲抬起眼,看他依旧俊朗无边的面孔更加棱角分明,本该带着点怨愤——因为他曾害了她的哥哥;本该带着点躲避——因为她曾骗过尹乐菱,这时候好像都抵消了,只剩下了满心里像揣了小兔子一样咚咚蹦。
“楚哥哥。”
“好久不见了,这几年好吗?”
“好,还好。”
“怎么,我们两家人很久不来往,显得我们也生疏了似的。”
“啊……”楚雨寒的话显然没有任何见外和责备的意思,看来他就算跟余晓磊有什么过不去,也没牵连到她身上。转念一想,她那不争气的哥哥吸毒了能怪谁,都是他自找的,就是早不出事,晚也要出事,这些似乎都赖不得楚雨寒。想到这里,余晓菲心底那点疙瘩一下子就释然了,笑起来也自然得多,“楚哥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好吗?”
楚雨寒挑挑眉,展露出一抹温暖迷人的笑,“你看呢?”
“有点点瘦了,楚哥哥你吃了不少苦吧。”
“过去做的傻事,别提了。”这时,宴会厅正响起了优雅的乐曲,有人鼓起掌,有人成双成对步入中心翩翩起舞。楚雨寒伸出一只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美丽的小姐跳今晚第一支舞呢?”
余晓菲的心早就酥酥痒痒,哪里会拒绝,伸出手牵住他,提着长裙就和他滑入了舞池。
正所谓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在舞池中央和谐的舞步摇摆旋转,很快就成了整个宴会厅的焦点,甚至人们都退成了一个圈,鼓掌欣赏着这一幕美不胜收的场景,直到一曲终了。
余晓菲跳的面色绯红,双眼含情地看着楚雨寒优雅地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听着四周围雷鸣般的掌声,这种众人瞩目的地位,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简直可以用陶醉来形容。
在注目和夸赞中,余晓菲跟着来到一侧的观景阳台,倚靠在鲜花装点的栏杆上,接过楚雨寒递给她的一杯香槟,心口还跳得紊乱。
“楚哥哥,你的舞跳得真好。”
“那是我的舞伴好。”
还未褪去的红晕又爬满了脸,余晓菲真的为今天这意外的收获感到飘飘然。
“晓菲,家里人都好吗?想想以前我们两家还那么熟悉,我爸不在了,就不来往了可不该,什么时候该去拜访下你家人的。”
听楚雨寒说得这么客气,好像并不太了解三年前她家人对楚氏的觊觎和对尹乐菱的迫害,也就悄悄地放下一颗心,“说实话,我爸现在整天发愁公司的发展,我哥是指望不上了,被送去了国外安置着,然后我爸就拉着我到处跑。”
“拉你?拉你做什么?学做生意?”楚雨寒明知故问。
“才不是呢,我最讨厌那一套了,什么做生意啊,烦死了。他还不是希望能找个人帮余氏发展下去。”
“哦?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