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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衿冷漠的看着田淑玉:“中容国血脉,可以驱使走兽,豹、虎、熊、罴也不在话下。时至今日,在你身上中容国的血脉力量居然已经变得如此低微,必须得靠着血液供奉,才能够驱使一条蛇妖。”
田淑玉原本就在暗暗怀疑她的计划会失败,周长东会找到这里来,就和凤衿姬淮州二人有关。
现在,凤衿一言点出了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的她血脉当中的身份,更是让田淑玉惊讶的同时也更为忌惮。
《山海经》中记载帝俊的儿子中容建立了中容国,中容人拥有可以驱使走兽的力量,包括豹子,老虎,熊,罴,这样的大型猛兽。
即使是这样的大型走兽修炼成精,也不例外。
田淑玉祖上就是中容人,只是经过千万年的传承变化,田家人体内的血脉力量已经越来越微弱,到后面和普通人基本上也差不多。
田淑玉算是一个变异,在她生下李英伟后不久,田淑玉越来越感觉到了她自身体内的变化。
然后从祖上留下来的书籍当中,得到了如何驱使走兽的办法。
可是田淑玉毕竟不是当初的中容人,已经没有了祖辈的那种强悍的力量。
为此,田淑玉另外想了一个途径,用自己的血液作为祭品,供奉被她驱使的妖类。
这样不仅可以弥补血脉力量的不足,也可以加深和妖怪之间的联系,让他们为自己所驱使。
只是这种办法,很容易遭到反噬,田淑玉原本只是带着特殊血脉的普通人,为了能够解决掉周家一家三口,将他们的身家财产以及命格上好的周子穆的运气全部给掠夺过来。
田淑玉冒了风险去供奉驱使有六百年修为的蛇妖,虽然最后还是成功了,但本身也遭到了反思,瞎了一只眼睛。
田淑玉退后几步,身体下意识的呈防御性动作:“二位,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们离开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绝不阻止分毫。”
想得到挺美。
凤衿轻笑,回道:“各退一步当然可以,我们今日就是为周子穆而来,把他交出来,然后去警察局自首,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去警察局自首,以田淑玉母子这半个多月以来做下的事情,足够让他们被关进去,就别想再出来。
田淑玉眼中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可怜兮兮的恳求道:“你们二位都是世间的高人,又何必对我这么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苦苦相逼,传出去了还不是损伤二位大师的面子,若二位大师愿意饶我一回,我立马就把周子穆放出来,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
田淑玉六十开头的年纪,头发花白了一半,身材瘦小,配上这么一副狼狈可怜的样子,凤衿那边的三个人反倒像是欺凌的恶霸。
可惜,这一副场景没有外人看得见,在场的人也不会对田淑玉有丝毫怜悯之心。
眼看着他二人不为所动,田淑玉突然的跳了起来,那只瞎掉的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当中,冒出一道影子。
是一个有成年人那么高,体积庞大,身影隐约带着透明的老虎。
这老虎没有实体,应该是本尊死亡后留下来的残魂,但当着老虎的残魂一出现,依旧给周长东这一个普通人带来了一定的震慑。
如果不是有姬淮州及时的拉了他一把,周长东自怕要直接被震得五体投地。
老虎的残魂张着咆哮的大口,身影飞快的朝着他们咬了下来。
而趁着老虎的残魂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机会,田淑玉身姿灵活,完全不像六十岁的老妇人,不断的朝后面跑,眼看着就要打开最里面的屋子了。
一道白光突然的射了过来,姬淮州手上的拂尘化作白色的绳索,老老实实的捆在了田淑玉的身上。
田淑玉挣扎不开,越是挣扎,绳索捆的就越紧,到最后田淑玉直接被捆成了一个蚕茧,就连嘴巴也不能都在张开。
凤衿对周长东道:“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的儿子了。”
周长东喜不自胜,又哭又笑的冲了进去,在最后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周子穆。
同一张桌子上,许是因为这个转运阵法的缘故,周子穆和李英伟都处于昏迷当中,周长东直接把周子穆背了出来。
眼看着不管他怎么叫唤,周子穆就是不醒,周长东心里面又开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看向凤衿:“凤大夫,我儿子他怎么现在一直醒不过来?”
凤衿抬起周子穆被划开了一条口子的右手手腕,血液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流,她双指并拢,在伤口处划过,伤口瞬间合拢,并且里面有一道类似于符文的灰色气体冒了出来。
“周子穆失血过多,你最好把他送到医院,若无意外他今天晚上他会醒过来。”
周长东感激涕零,连忙的拨打120。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凤衿最后留下一句:“剩下的事情便是你自己的家事,你要如何解决都由你。”
“凤大夫,我明白。”周长东眼神狠辣的看着田淑玉李英伟母子,收回眼神后,才又道:“今日多谢凤大夫姬道长帮助,以后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周某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凤衿和姬淮州离开后没多久,这里边响起了警鸣声。
经过周长东一事,百花街444号山海药铺的名声开始流传到了外面。
每天大概都会有一两个上门求药的。
凤衿给出的药材稀奇古怪,但是效果却非常的好,基本上没有哪个到了药铺的病人没有被治愈的。
现代人不缺钱,却惜命,尤其是那些有钱人,知道山海药铺的药材居然有如此几乎是起死回生的疗效后,更是蜂拥而至。
对此,凤衿定下了两个规矩,其一每天只接待三位病人,病重者优先。
其二上门求药的以眼缘为主,不合眼缘的,自动离开,否则便会被扫地出门。
有人觉得这规矩荒唐,难不成是像卖东西一样弄出一个饥渴营销,更别说还要合不合眼缘。
但也有人觉得这才能够说明山海药铺里面的凤大夫是真的有本事的。
有的人认同,有的人不认同,大部分上门求药的人是老实的,可也有个别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想要找茬,然后就真的被扫地出门。
“什么破药铺,开在这么个鬼地方,装神弄鬼。”一个从豪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平庸的脸上满含戾气。
紧接着,一个身着西装,人到中年给人感觉依旧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人给抬了下来。
这中年男子听见了年轻男子的嘟囔,皱了皱眉,道:“金涛,不可胡言,过来推我进去。”
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手放在轮椅上:“爸,就这么一个地方,一间名字起得这么怪的药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规地方,不如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相比年轻男子流露在表面上的嫌弃,中年男子要稳得多,手搭在没有知觉的腿上,道:“来都来了,这是你齐叔推荐的地方,总要进去看看。”
“行吧!”年轻男子不觉得这么个地方能够治好他爸的腿,看他爸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再瞎嘟嚷,推着人走了进去。
只是眼看着药铺近在眼前,无论年轻男子手上怎么使劲,轮椅就是一动不动。
年轻男子四处瞧了瞧轮椅也没有被什么东西绊住,再看眼前的药铺,心里面突然冒出一种怪异的感觉:“爸,你的轮椅推不动了。”
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动轮椅,而是张口朝着里面大声的喊道:“鄙人杨正军特兰山海药铺求药,还请凤大夫一见。”
声音传进了药铺里面,可是药铺里面依旧没有动静,轮椅也依旧不能够前进一步。
杨正军眉头皱在一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年轻男子杨金涛暴怒:“什么装神弄鬼的鬼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进去不了了。”
话说完就和一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牛犊子一样往前面冲。
杨正军这一次并没有阻止,眼中神色不明的看着前方。
然而,一头往前面冲的杨金涛,像是打在了一块有弹性的透明玻璃上,一下子被反弹过来,啪的一声坐在地上。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儿?”杨金涛愤怒的爬起来,又冲了上去,却再一次同炮弹一样的反弹回来。
杨金涛年轻气盛,性格又莽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忌,竟然返回车子里,开车想要往山海药铺这边撞。
这时候,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杨金涛突然像是发了疾病一样,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
杨正军顿时变了脸色,冲着跟来的保镖招手:“回去。”
杨正军被保镖推着往回走的时候,刚好和一个面色透白,容貌娇俏,但是眼神很悲伤的女子,擦肩而过。
杨正军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这女子一眼。
女子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径直的走进了之前不管杨金涛怎么做都进去不了的山海药铺。
女子年轻貌美,体态翩然,就像是从古画当中走出来的仕女一样步步生莲。
只是这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上佳的女子,眼中却含着说不出来的凄楚。
上山海药铺的人,大部分都是有病不能医,但并不知道他们的病该用什么来医。
可这女子不一样,这女子一走进来看见了凤衿,便直接的直言道:“凤大夫,不知道你这里是否有类。”
《山海经》中亶爱山上一种野兽,形状像野猫,却长得像人一样的长头发,名称叫做类,一身具有雌雄两种**官,吃了它的肉就会使人不产生妒忌心。
“狼妖,去将类取来。”凤衿看了女子一眼,然后冲身边的狼妖吩咐道。
狼妖很快从一旁的药架子上取出了一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肉。
类的肉交到了女子手上,女子的神色变得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似乎想要解脱,却又放不下。
“类的肉可以让人不再产生妒忌,但前提是忘却这份感情。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你吃了进去,就代表你要彻底放弃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作为大夫,凤衿有必要将药材的作用完全的说明。
眼前的这女子,不,应该说是这个纸人,身上的姻缘线还没有完全的断掉,但是前途多灾多难,她不一定熬得过去。
女子眼中带着怅然的点点头,放下了凤衿需要的诊金,然后回到了街对面的纸人店。
“老大,那女子不就是只能店里面的一个纸人吗?怎么会需要类的肉?难道纸人也会动感情?”狼妖虽然是一头色狼,但他却是贪花爱色,并不明白感情为何物?
“世间万物皆有感情,这纸人应当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凤衿淡淡的回答。
回到纸人店的纸人化成了原型,这是纸人店的乔老爷子,扎的最好看的纸人,以前叽叽喳喳,嘴巴里面话就没停过,而这一回回来后,却是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其他的纸人看着担心,可他们都不懂感情,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去找乔老爷子。
乔老爷子朝里面看了看,平静的说了一句:“等她自己静静。”
回到屋子最里面的纸人,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类的肉,总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纸人是没有眼泪的,因为眼泪会打湿纸人的身体,会叫她们不复存在。
这个纸人的名字叫做雪艳,很久之前有了灵,一直向往人间的生活。
有一次偷偷的跑出了纸人店,在百花街外面遇见了一个穿着礼服逃婚的女子。
二人的容貌一模一样,那女子泪眼汪汪的恳求雪艳帮忙,脱左面那些来追她的人。
雪艳只是纸人,常年待在纸人店里面,心性单纯,于是同意帮那女子的忙,并且换上了女子身上的礼服。
女子走了之后,很快有人找了过来,是一个年轻俊秀,温文尔雅的三十出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