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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人回去之后,的确没耽搁,隔天就派人将几个小的给送了过来,武秀宁对侄子侄女不算熟悉,不过她本身就得孩子的意,所以没花多长时间就跟几个孩子混熟了。
鉴于她身边还有一个只能抱的胖儿砸,武秀宁花了几天的时间将侄子侄女介绍给弘昱他们后,见他们相处不错,这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对于弘昀他们,武秀宁并没有什么高要求,大家能处便处,不能处那就眼不见为净,只要不闹腾,其他的怎样都行。
“主子,主子爷的信到了。”百合进来的时候,就见武秀宁坐在炕边,小阿哥趴在炕上,撅着小屁股哼哧哼哧的动两下,就是想往主子身边靠,无奈人小身子软,根本没力气,努力太久就只能扯着娇嫩的小嗓子哭了。
武秀宁个手拍拍胖儿砸的小屁股,轻声鼓劲:“胖胖加油,还有一点点就到额娘身边了。”眼见小胖砸不哭了,她回过头接过百合手中的信,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自打胤禛出京之后,时不时地会让人送些小东西回来,因着不是大张其鼓地送,倒也没几个人知晓,不过为了避免有人拿这做筏子,她在信里还是适当提醒了一次,胤禛也会意地挑了些特产之类的东西派人送进宫。毕竟是去办差的,总送东西会让人觉得他没将心思放在差事上,偶尔一次的话反而会给人一种心中惦记长辈的孝顺感。
当然,皇上到底怎么想,武秀宁是不知道,可她知道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有人一定要揪着此事不放,也不会给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等看完信,武秀宁细细地将信折了起来,放入袖中,转头看着哼哼叽叽就是不动弹的小胖砸,就知道他这是没力气了。伸手将小家伙抱到怀里,看着哼哧哼哧往自己怀里拱的小胖砸,武秀宁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温柔起来。
“额娘的胖胖一定要好好长大哦!”武秀宁抱着儿子在屋里转了两圈,差不多到他吃奶的时间,她亲了一口,便让奶嬷嬷抱下去了。
生弘昱时,她暗地里会自己喂养,生弘旻他们时,因着乌拉那拉氏的关系,她根本就没有奶,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喂养,到了胖胖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影响,一样没有,所以他便交给了奶嬷嬷喂养。
等奶嬷嬷将胖胖抱走后,武秀宁带着百合去了书房,信上胤禛说的都是一些琐事,但武秀宁还是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一些端倪。胤禛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好,笔迹略显凌乱,没有往日的从容不说,信上的内容也有些颠倒,看着就好似在很仓促,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
上一世的记忆仍在,可内容杂乱又简单,大部分属于道听途说,少部分来自于胤禛以及乌拉那拉氏等人,因着是在后院时的事情,她知道胤禛会去江南办差,知道是苦差,也知道他会顺利办成归来,却不知道这期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给胤禛回信,原是想问一问他的情况,安抚一下他的情况,落笔不过几个字,她又觉得不合适,便换了张信纸重新写。
旁人不懂胤禛,可她懂,胤禛一直都是一个要强的人,他对旁人严格,对自己更严格,在所有阿哥当中,他算是对自己最为苛刻的,他既然领了这份差事,就一定会想要做到最好。她若只是问一下情况倒还罢,安抚的话,她怕他会有种她不信任他的错觉。
再说,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还真就没几个是没有疑心的,她入府这么久,孩子都生了四个了,不也没有得到他全部的信任么。胤禛对她的确够好,可对她再好也是有着几分防备的。
如今她已经不去追求所谓的信不信任了,她只要按部就班地做自己该做的事,若有一天真的成了,那是她努力的结果,若是一直不成,那只能说明他心里装不下任何人。
想到这里,武秀宁拿着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才笑了起来,早就放下的事,如今再想起来,虽然依旧会觉得有些意难平,心里却不再像之前那般难受,看来上一世的种种都在于她没看透。等想通了,武秀宁再写起回信来就顺畅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没写两个字就先想着要换一张纸。
既然决定不问了,那信上的内容便以生活琐事为主,有她的,有孩子们的,总之庄子里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她都提了一下,至于胤禛怎么看,她是不知道,但把话说清楚的话,以后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怪罪于她。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凭空猜测的,胤禛到底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那边的事情她也提了一下,只是说她与李氏都有过来探望,至于原因,她觉得与其她来说,还不如让胤禛自行脑补。
“嗯。”武秀宁收笔的同时想到胤禛那脑补的功夫,整个人没由来的笑出怕来。
“主子。”百合见武秀宁突然笑了起来,不由一脸疑惑地看向她,“主子,你这是……”
武秀宁转头看了她一眼,挥挥手道:“无事,就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百合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问,只以为是主子想到小阿哥的糗事,毕竟如今的胖胖小阿哥正是好玩的时候,每每都能逗得主子哈哈大笑,这次想来也一样。
“好了,把信给小林子送过去,顺带地给爷备些吃食,江南虽好,可不一定样样都适合爷的口味。”武秀宁将信交给百合后,想了想,又再次吩咐道。
这天气眼瞧着越来越热了,若是差事办得顺利还罢,差事办得不顺利的话,他怕是又顾不上休息和用膳了,没法,为了不当寡妇,她在这事上多费些心思还是有必要的。
“奴婢明白。”武秀宁惯常给主子爷准备的吃食就那几样,特别是带出去的,所以她一提,百合便心领神会地退出去准备了。
正院那边,乌拉那拉氏刚等晚香送走再次过来找她的族人后,便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很明显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走,她的示弱,武秀宁并没有放在心上,颇有视而不见的意思。
如今不只是武氏一族,就是以往跟乌拉那拉一族有隙嫌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一时间乌拉那拉一族大部分的人都吃了亏,损失轻重不一,按说这跟乌拉那拉氏没多大的关系,但因着是武氏一族开头的关系,族里的人理所当然地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乌拉那拉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恨族人不知好歹,也恨武秀宁咄咄逼人,她都已经选择退让了,她却不依不挠,赶尽杀绝。
其实她也不想想,两人易地而处,她是否会给对方留一条生路,说来说去,她这种人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难处,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错处。
“主子。”晚香送人回来,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乌拉那拉氏沉着一张脸,脚边还有摔碎的茶盏,看得出来她们出去之后,她发了火。
发火的原因不用说也知道,近来族里怨声载道的,说的都是武氏一族对他们的狙击,另外就是其他人落井下石的事,反正没一件好事,且损失多了,大家心里都有怨言,而主子不过就是一个发泄口。
对付武侧福晋,抱养小阿哥也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事,她倔强,难道族里就没有责任吗?族里可不只一次催主子快点拿主意,可是拿了主意又如何,族里不帮忙也就算了,出了事又想着主子一个人承担,如此作为,实在是让人心寒。
不过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们这些奴才来置喙,只有主子自己才能拿主意。
“回来了?”乌拉那拉氏回过神,抬起头的瞬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说吧,这一个个的都在埋怨我什么?”
“主子,事无绝对,且这也不是主子愿意看到的。”晚香想了想,轻声说道。
“自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可是总有人逼着我走。”乌拉那拉氏说这话时,冷笑一声,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我的确想要保住我嫡福晋的地位,可是我何尝不是想保住乌拉那拉一族的风光,若族中有人,我何至于此,可惜我做了这么多,却无一人能体谅我的难处。”
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娘家兄长都不站在她这边,乌拉那拉氏难免心生埋怨,换作从前,她必定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帮族里走出困境,但是现在她突然有些意尽阑珊了。
“主子的意思是……”
“让我再想想,这事到底要怎么才能顺利解决,武氏那边显然是不愿意就此罢休,至于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只要乌拉那拉氏这雍亲王福晋的位置还坐得稳,他们就不敢下死手。”乌拉那拉氏头往后靠了靠,她以为娘家人靠得住,便想方设法地拉拔他们,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没有倒下,他们就已经想好要踩着她上位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整个人好像少了一股子精气神,似瞬间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