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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桑白刚才路过赌坊,一时起兴,就玩了几把,才会误了王爷的用药时辰。”
“哦,那这赌坊可要遭殃了。”北冥夜听到‘赌坊’二字,眼前浮现一张白皙的面容,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不知桑公子这次出手,赢了多少啊?”
“不多,五千两!要不是听说坊里最厉害的荷官没在,失了兴趣,我桑白还能玩上一个时辰。”
“咳~~”
“哦,不好意思啊,桑某差点把王爷您正事给忘了。”
“无碍,好在王爷我还活着。”
北冥夜说完之后,便领着桑白向屋后的温池走去。
此时的温池周边早已经打扫干净,就连一劈两半的假山都被修复的完完整整,根本看不出来昨夜这里经过激烈的打斗。
“桑白,你帮我看看这池里的药浴有何不妥?昨夜我在泡药浴的时候,池中的温水慢慢变成了粉色,而且肌肤奇痒难忍。”
桑白先前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听北冥夜这么一说,瞬时变得严肃起来。
“药浴的方子是我开的,不可能会出错!”
“可谁也不能保证这药浴遭到过别人的手,加了外物,或者出现其它蹊跷,才会变得如此反常。”
“冥夜,你的意思是?”
“有奸细!”
桑白沿着温池勘察一遍,也没有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于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银针,取出一根捏于指尖,撩起衣袍的下摆,弯腰把手中的银针探入了水中。
“怎么样?”
北冥夜看到桑白把银针拿出水面,便上前询问。
桑白看着毫无变化的银针,眉头拧成一团。
“单看银针确实没有毒,会不会是你感觉出误,或者说你在泡浴之前进食了禁物,身体产生了反应?”
“昨日身受中毒,哪里可以进食。”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桑白也有点弄不清楚池中的水究竟错在哪里。
就在北冥夜、桑白两人愁思之时,佟禄跑着来到了后院。
“主,主子!”
“何时惊慌失色?”
“昨,昨晚,”佟禄看看桑白欲言又止。
“桑公子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是,主子!刚才来报,说昨晚打捞李元泰的衙役,在院子里大吵大闹的喊着自己两条腿奇痒难忍,最后实在难以忍受,拿着刀子在腿上划的血肉模糊。”
北冥夜听完佟禄汇报,与桑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佟禄,赶紧带着我和桑公子一同前去。”
县府杂役院里的一间小屋子门口,聚集了很多侍卫,还有早早到达院落里面的苟县令。
“给我刀,把刀给我,我要把这两条腿砍掉,我受不了啦,给我,快给我……”
苟县令听着屋里的叫唤,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这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让让,让一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名捕快拉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急匆匆的从县府大门跑了过来。
苟县令听到喊声,连忙命小院的下人全部退下,迎向大夫。
“啊,痒死我了,痒死我了,拿刀来,快点给我拿刀来……”衙役躺在屋里拼命的狂喊,急切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无奈。
老大夫走到门口,听到屋里的叫喊声,轻皱眉头,眼神诧异,神情儿有点害怕。
“大,大大人,这?”老大夫指着屋门退缩了起来。
“大夫莫怕,此人乃是下官府衙的一名衙役,昨晚洗澡不知沾了何物,使得双腿皮肤奇痒难忍,想请大夫帮忙看了一看。”
苟县令站在老大夫的身前,边讲事情的缘由,边伸手给老大夫带路,根本不像是一县之府,到想是一名大户人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