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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脱身的功夫原本就是很厉害的,等殷墨玄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桌边,只见她发丝凌乱,面色酡红,身上还裹着一床薄被,那样子是既暧昧有好笑。
只是此刻的殷墨玄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布下的结界竟然已经消失了。
心中的震撼大于疑惑,要知道那是他用灵力布下的结界,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破掉的,难道是刚刚的那道白光?
可是那道白光的感觉,跟自己的灵力感觉是差不多的,或许根本就是自己体内的灵力为了不让自己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而提醒的自己。
肯定是这样的了。
殷墨玄心中这么想着,再次看向了白黎,却见她微眯着的眸子中满是愤恨和怒意,那么陌生,那么让他心痛的眼神。
殷墨玄走前一步,正要道歉:“黎儿,对……”可是白黎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却见她快速地一把抓起桌上的瓦罐,毫不犹豫地朝着殷墨玄砸来。
殷墨玄明明可以轻易地躲开,可是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瓦罐砸在他的头上。
瓦罐碎裂,头破血流!
鲜红色的血混着乳白色的鱼汤,缓缓地从殷墨玄的额头滑落,沿着那银色的面具滴下,更显诡异。
“你……”白黎怔住了,她刚刚那一砸,只是愤怒之下的举动而已,可以说是不经大脑思考的,而且她也没打算真的砸中殷墨玄,因为她觉得,凭着殷墨玄的本事肯定能够躲开的。
可是,他却没有躲开,就这么任由那瓦罐砸在头上,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
原本是心中冒火,怒不可遏,可是看着他满脸鲜血的样子,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么多血……他会不会有事啊?
会不会变成脑震荡了?
用皇帝亲自炖制的鱼汤来砸伤了王爷,天底下敢这么做的人,除了这个白黎,还有他人吗?
结界破掉,瓦罐的声响自然就引起了守在门口的灵儿的注意,她在门口小声地唤道:“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朝着门口看了看,白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回头看了看殷墨玄,却见他微微抬手抹了抹迷住了眼睛的鲜血,一脸沉凝地望了白黎一眼,而后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珠帘之后。
珠帘依旧在微微晃动,但是眼前已经没了那道银色的身影,白黎的脑海中依旧留着他临走前的那一眼,那么复杂,那么深刻,那么凝重……
“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进来了哦。”许是见着里面久久没有回应,门口的灵儿急了,竟是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听着外殿传来的脚步声,白黎的视线落在了那碎了一地的瓦罐碎片和殷墨玄留下的一滩鲜红上面……
“娘娘……”灵儿的唤声中透着一丝紧张,内殿的开门声传来,白黎一个心中一个机灵,快步跑到了那堆碎片前面,右手拿起一块瓦罐碎片,就朝着自己的左手掌心狠狠划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灵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止不住地惊呼起来:“天,娘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呐,娘娘受伤了!”
只见白黎整个人都坐倒在地上,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而她的整个左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张略显苍白的笑脸更是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了一起。
“娘娘,您怎么样?”灵儿连忙跑过去将白黎扶了起来,掏出一块帕子将她的手掌裹住。
而这个时候,外面也跑进了一些宫女太监,一看到受伤的白黎,脸色都吓白了。
“没事。”白黎咬着唇,缓缓地摇摇头,灵儿一边扶着她朝着桌边走去,一边对着身后的太监宫女道:“琴儿,你快去请太医!形子,你赶紧去跟皇上汇报一下。”
“是!”两人一声应和,转身欲走,可是白黎却出声唤住了那形子:“形子,你一下。”
“娘娘,您还有何吩咐?”形子是急的满头大汗,这羽贵妃是什么人物,是被皇上捧在手中,宠在心尖儿的人,这会儿皇上才走了没一会,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这些人指不定就要摊上大事了。
白黎摇摇头,一脸虚弱地道:“皇上的御书房起火,现下肯定正在忙着处理,本宫这点小伤,就不要再去给他添乱了。”
“可是娘娘……”灵儿一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白黎的一记横眼打断了余下的话。
白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是疲惫地道:“好了,形子你下去吧,灵儿,扶本宫到床上去做会,皮外伤而已,等太医来处理下就好了。”
灵儿无奈,只能按着白黎的话,将她扶到了床边,只是在看着略显凌乱的床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一想,原本皇上都打算留宿了的,却不料御书房走水了,想必他们两人……
眼中闪过了一丝欣慰,她家娘娘的心在谁的身上,灵儿是知道的,虽然她一直都帮娘娘隐瞒着,帮她一起装疯,一起卖啥,甚至还帮她混出宫。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娘娘能够留在皇上的身边,毕竟皇上对娘娘的心,是毋庸置疑的,那么能被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宠着,是女人都应该满足的吧。
只可惜,她家的娘娘却是一个异类。
唉,主人的事情终究是主人的,她没法去多做评判,她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伺候好她,按着她的吩咐做好一切的事情。
白黎靠坐在床上,看着包裹着手掌的白纱已然被鲜血所浸透,她朝后靠了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可否认,现在的手很痛,可是再痛也痛不过她的心。
之前在盛怒之中,她根本思考不了任何的事情,可是现在安静下来了,之前的一幕幕都在脑中回放起来。
殷墨玄,他居然想要强*暴她!
之前他虽然也有过不安分的时候,但充其量也只是偷亲,或者捏一下她的脸而且,可是这一次,他却要强暴她!
那时候的殷墨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好似一只失去了理性的饿狼,浑身充满了肆虐和狂暴,让她那么害怕,那么绝望……
他甚至还说,是为了让殷浩哲不起疑,才要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多么理直气壮的理由,多么好笑的借口啊。
她应该笑的不是吗?
可是,为何她想哭,好想,好想哭……
紧闭着的眼中,就这么突兀地滑下了两行清泪,吓得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血的灵儿脸色愈加的苍白:“娘娘,对不起,是奴婢弄疼了您吗?”
白黎摇摇头,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就这么一直,一直地流着泪。
“娘娘,娘娘……您不要吓奴婢啊。”灵儿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就连一边的珠帘忽然晃动了一下都没有注意到。
珠帘后面银色的衣衫闪过,下一刻,一道居大的银色银子从天殷国的皇宫飞射而出,几下盘旋之后,才消失在昏暗的天空。
“你们看,那是什么?”正在御书房外面忙着救火的某个侍卫,忽然指着天空大叫了起来。
众人一听,纷纷地朝上看去,却见一条银色影子在空中蜿蜒盘旋着,好似巨蛇,又好似游龙,未等众人看清楚,就瞬间消失在了空中,只余下一道拖出来的若隐若现的银影。
天际已然恢复了平静,殷浩哲却依旧双手背后,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渐渐淡淡的银色的影子看着。
血月临空,化蛇成龙,三叶莲聚,天下一统!
这是很早以前就在天启皇朝流传着的预言了,不过这预言也就在三国皇室中流传而已,因为据说,预言中的那个一统天下的人,只会在这三国的皇室中产生,所以一般只有历代帝王才会知晓。
刚刚那道常常的银色的影子,是从这个皇宫飞出去的,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还只是一条蛇。
一个月前的中秋之夜,血月出现了,而现在又出现了这条银蛇,而且巧的是,他的御书房又无缘无故地起火了。
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呢?
对了,三叶莲!
想到这里,殷浩哲忽的神情一僵,而后快速地朝着自己的寝宫跑去,留下了一众莫名不已的侍卫太监们。
殷浩哲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寝宫,屏退所有人,就快速走进了内殿,看到完好无损的龙床,他才稍稍地呼出了一口气。
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他走上前去,撩开了层层纱帐,在龙床左边的柱子上某个隐秘的部位按了一下,又到了右边的柱子上另外一个部位按了一下。
“哐啷”一声响,偌大的龙床竟然缓缓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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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依旧6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