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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师自通？
还挺像他的风格。
“不知年轻人，你打碎这佛头到底有何目的？”官叔也不再躲躲闪闪了，在这个堂子里，他便是权威，就算是他想谦虚，那三兄弟，怕也是话也不敢说一句。
常仲颀对这位老先生很有好感，“因为晚辈觉得，这是赝品！”
姚天一听，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你哪里跑来的小子！我们浮世绘怎么可能会有赝品？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大放屁话？”
“贤侄莫着急，至今我们官氏的门面都有不少人来掌眼斗口，都叫嚣着说我们卖的是赝品，我们也都是以理服人不是？”官叔笑盈盈地打趣。
姚天眉毛一抖，心想着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说话滴水不漏，当今整个古董圈，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去官氏闹？不过是说这些话来让那小子有台阶下而已。姚天皮笑肉不笑，“那就依官叔的意思，酗子，我姚天今天把话说这里，有官叔坐镇，今日鉴宝绝对的公平。若是这佛头是真货，你赔双倍的钱。若是赝品，我们浮世绘的宝贝，你随便挑选一个。”
这话说得，才是真正的少爷气派。
常仲颀点了点头，偷瞄着易霏萍，只见她魂不守舍地不停地往门口望去，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便自作主张地点头应下了。
他一个上前，将刚刚打碎的佛头的片块拾起来，那到众人面前，有条不紊说道：“大家都是行家，应该都认识这是什么石块吧？”
这次是堂老三自告奋勇地上前摸了摸，立刻判断着，蹙眉道：“这不就是砂岩吗？”
其他两位堂氏老者也都依次过眼后点了点头。
官叔却招招手，夏天立刻让人拾了几块拿到姚天和官叔面前鉴别。姚天从小就是个毛孩子，爷爷的本事一半也没有学到，更喜欢的是做生意玩女人，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便让人拿开。但是官叔看到后，立即拿到手里捏了捏，在放在鼻尖嗅了嗅，甚至放在舌尖舔一舔后，才缓缓说道：“这是茅岩。”
此话一出，三兄弟都慌了神，立即蹲在地上，拿起放大镜认真地检查，他们才恍然大悟，“果真是茅岩，竟然是茅岩！”
夏天转动着眸子，“我曾听姚二爷提到过，说有一种佛头作假叫做茅拓法，十分逼真，连风化的年代都可以做的天衣无缝。除非，除非将佛头摔碎……”
说得简单，做起来是很难得。因为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以把一个价值几百万的佛头说摔碎就摔碎呢？抓准人的这点心理特点，这简直是作假的最高水平了。如果说常仲颀方才在坐佛和立佛之上赢得了夏天的赏识，可是现在，夏天简直有点佩服这位胆大心细的年轻人了。
官叔点了点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完便站起身，对着姚天说着：“姚少爷，今天官某人就多管一下这闲事，这位小哥的判断确实无误。”
姚天脸都绿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今天的事情，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他咬着牙齿，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先是大笑几声，然后将身旁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夏天，这个佛头，是在哪里收的货，是什么人对接，什么人定价，全都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是，少爷。”
姚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常仲颀，伸出手，弯着食指和中指，勾着，指着常仲颀的眼睛，然后再指向自己的双眼。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哥们儿，我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