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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但也绝不聪明;不聪明,但也绝不笨。从小到大,大人,老师,同学,朋友,甚至连徐心平他们家的大金毛,对徐心平的评价都是或者是第一句话,或者是第二句话,关键的问题是,这两句话既不矛盾,可也不一样。弄得徐心平实在没有办法从别人,对,还有从他们家那只大金毛那里搞清楚他自己到底怎么样。好在他对自已到底怎么样这个问题,也不怎么上心,所以这倒也没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困惑,既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容光”的万众瞩目,也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老师怒目以对,父母想生二胎,同学避之不及,金毛眼看他低的超狼狈超衰的悲惨遭遇。这种平淡,一直伴随着他的时光,一直伴随着他的内心,也一直伴随着他很对不起的周围的人,他觉得很对不起没能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哪怕超过三尺的浪花----海上无风还三尺浪呢。所以他有时就想,难道是他的世界太小了?
要说一点儿惊喜也没有,那也不完全符合事实。人生的关键之关键高考,他就让老师和爸妈得到了一个不小的惊喜:本二水平的他,考上了本省师大,一个在本一大学里都不是最次的大学。老师和父母都说他超水平发挥了,让他们太高兴了。爸妈为此还降重地摆谢师宴席,甚至还让他可以邀一俩位同学参加。他就邀了沈佳和李淳。邀请沈佳一是因为沈佳和他考上了同一个大学,沈佳爸和他爸又是一个单位的,二是沈佳平时比他学习好得多,这可能让他爸妈心里很有平衡感,所以他妈就提议一定要邀请沈佳。邀请李淳那就纯粹是因为他们平时玩得好,也是真正出于他的意愿的。李淳平时和徐心平差不多,但这次考了个本三,所以徐心平他妈见他邀请李淳,就头发长见识短地老大不高兴,说他配得上参加我儿子的庆功宴吗?徐心平对妈妈的小女人作派从不生气,就象对他们家金毛的狗眼看人低从不计较一样。和对金毛一样,徐心平同样亲热有加的给了妈妈一个拥抱,故作亲呢地说:“你把你儿子看得太高了,这世界上还有配不上你儿子的人?那会让我骄傲的。”老妈是很吃徐心平这一套的,就象徐心平还没出满月似的,捧住他的大脸,喯喯亲了两口,带了唾液的那种,徐心平心里知道为什么,但他也不好立刻就擦呀。趁着老妈刚转过身的工夫,他才不擦也不行地狠狠擦了几下。还没擦的让自己心安的时候,妈妈又突然转过身来,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的看着他,徐心平就知道,老妈想说不说的时候,那是绝对要说的,而且要说她认为绝对重要的而徐心平认为绝对不重要的事的。徐心平的心忽地一个不平:我的天呀,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
暴风雨来之前,先按惯例咔嚓打了个雷,“平啊,你这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为娘可要掏心窝子地跟你说一事儿啊。”徐心平立马如中闪电似的心中就是一个颤栗。
徐心平一直认为,高考物理的一道题,他之所以能蒙对,就是从他老妈这儿得到的启示。那道题说从多高多高的天空上听到雷声到雨点落地下需要多长时间。徐心平没有那么细致的物理学工夫,但他想到了他亲爱的老妈先打雷后下雨的时间差,就按按此办理的填对了答案,5分,5分啊,老妈。
雨点儿一毫秒都不差地落下来了,“平啊,这以前啊,高中学习那么紧,高考的紧要关头,我们是严禁你谈恋爱的,”说得徐心平心里那个酸啊,还严禁,您老人家就是严令儿子要谈恋爱也得有女孩跟我谈啊。说得徐心平口是心非地应着,“是啊,是啊,要真是上了那几个小姑娘的贼船,我这会儿哪能上得了大学这条不贼的船啊。”老妈噗嗤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可不是觉得徐心平说话幽默才笑的,而是因为徐心平说的有点笨笨的可笑才笑的。然后就又重新打了个雨中声明雷,“别那么不上心听,我这儿要跟你说大事呢。”为了早日获得自由,徐心平立马正姿正色正容,不再吭一声,虽然他心里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老妈一本正经的说,“到了大学,要看到好女孩儿,该接触就接触,该表白就表白,该追就追。大学时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代啊。”徐心平嗯嗯着,就想问,但话到嘴边强忍住了。他想问的是,“老妈,您老人家在哪儿上的大学啊?清华吗?怎么感受得这么真切呢。”再说了,那些个该该该,对应的就是不该不该不该,两相合并就是个零。也就是我妈呀,别的人这么说,那肯定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但老妈随后话锋一转,让徐心平听到了一声真雷。“心平,你觉得沈佳怎么样?”
不知怎么,老妈这样子的口气,总是让徐心平想起电影三大战役上的一暮:淮每战役前,毛主席接见陈毅,开口叫陈毅同志,让陈老总顿感不安的说主席这样子严肃地叫我陈毅同志,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啊。
现在老妈这样子严肃地叫他心平,而且接着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他感到了有大事。"沈佳?问我觉得沈佳怎么样?那我得有多大的造化呀,想都不敢想啊。"不过没关系,他不敢想,不代表他老妈不敢想,他这个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在老妈眼里,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珍珠一样,虽然她平时理智的时候也知道自已的儿子是个一般一般又一般的人,但一旦论到要找儿媳妇儿这事儿,就不是徐心平一个人的事儿了,那不是徐心平配不配得上,重要的是老妈那绝对是心比天高的。在她眼里,天鹅配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因为那是飞禽类,得嫦娥才行。
见徐心平没吱声,老妈用理智的让徐心平吃惊的语调说,“儿子,觉得配不上人家吧?但妈妈这可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说的,这事儿也不是妈妈平白无故跟你说的。我告诉你,这事儿啊,是沈佳她妈你于梅阿姨先跟我说的。说她看着你们俩挺合适,才让我跟你提提的。她说现在你们又上了同一所大学,将来在一起,多好啊。”
人与人相处,老祖宗早就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我的感觉远比他人的言语可信的多,哪怕他人的言语是事实。后来徐心平之所以没有受到致心致命的伤害,和他这样心理底色是分不开的。虽然,徐心平当时无法不被如此大的天上掉给他的馅饼所砸中,所兴奋。
因为有着还算自知的明智,徐心平说什么都不接妈妈用心踢过来的这个球儿。对,这叫做球儿。一个人把自己的心思想要输出给别人,还不跟踢球一样吗?妈妈也没办法,只是说你就是没自信,其实心里也不是不想吃,只是怕吃不着。可现在人家让你吃着,你还怕什么呀?
徐心平不得不承认妈妈说的对,但还怕什么呢?说不清楚。
宴会如期如时在他们那儿一个最上档次的酒店开宴,沈佳她们一家,徐心平一家,他们语文贾老师,物理项老师,体育程老师,还有班主任政治朱老师,但李淳没来,他说有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沈妹妹陪你徐心平就足够衬托你小子的小人得志了,用不着再加一个掉到十八层地狱的李大哥再锦上添花了。徐心平只好表示理解,随便说了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玩笑话回应了他。
宴会说是徐家办,实际倒更象是沈佳她们家做东办的似的。沈佳的爸爸沈诚人长的少妇杀手似的,完全秒杀徐子厚哥们儿。在宴会上那言语,那风度,让贾老师和朱老师都有点恨不相逢未嫁时了。别说别人,徐心平的老妈的眼也有点儿直。宴会上徐心平没看沈佳女士,他不敢看她,就是敢看脖子也不听使唤,扭不过去,老妈来前跟他说的那事儿把他的脸,不对,应该是把他的后脑勺儿定了向,那就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后脑勺都是要瞄准李佳同学的。因为李淳没来,所以他们两个学生晚辈就坐到了一起。
徐子厚哥们儿是徐心平的老爸,但从小到大没拿出过当爸的架子打过他,训过他,甚至都没有在人生大事上给过他什么指导和建议,他只是有时间的时候就和徐心平一起玩儿,打球,打牌,打游戏,在家里,他真的就象徐心平的一个大哥似的,只是不能象徐心平一样玩儿的那么痛快,老爸还得在老妈的吆喝下干这干那,有时也得在徐心平的吆喝下干这干那,老爸无原则的纵容,一是把老妈纵容成了众多中青年男人的女神,二是把儿子纵容成了无心机人,三是把他们家金毛纵容成了家庭地位排行第三。这不,要去酒店了,不能带金毛,老爸就对金毛稍做了一个解释,金毛这个不干,这么好的事儿,你都能去,我咋不能去?死乞白赖脱不开手。老妈往那儿一站,简单一句话,两个字的一句话:“回去。”那死狗就屁都不放一个的灰溜溜的起架回宫了。
宴会开始,沈诚假意(徐心平觉得是假意)和徐子厚客气了一下,“徐总,你先说两句?”子厚兄头儿都没抬,也就没看见他那要强要面儿要虚荣的妻子、徐心平那女怕嫁错郎的老妈的面部表情所表达出来的深刻而明显的含意,而是随口对沈诚说“还是你说吧老沈。”沈诚站起身,玉树立即临风,春意马上盈室。当天沈诚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徐心平记不清了,反正听着都挺好听的,弄得桌上气氛十分活跃感人。但徐心平记得沈佳说要在大学里更加努力,要考一个理想的大学去读研。最后,沈诚于梅还有几个老师,也非得让徐心平也说几句,徐心平的老妈尹柔更是直接以命令的口气让他跟老师们道谢说几句。因为席间老师还有家长们说起徐心平时时,只是说他运气好,让他们感到了惊喜,而他学习上的努力和能力,是当然着说的。所以徐心平也就有点负气地说“这次高考,不是我给老师还有爸妈带来了令你们惊喜的浪花,而是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同学掉下来,掉到了我这个几乎比所有陆地都低的水平面上,溅起了浪花儿。”徐心平用后脑勺儿看到了沈佳同学脸色已然不佳,刚有点得意,从后背传来了一阵用尖起中指的小拳头的顶击引起的疼痛。“哼,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女汉子”,这倒让徐心平始料不及,上学时只见识过沈佳同学的文静聪明,还真没见识过小小年纪还有这一手。老夫岂是易与之辈?徐心平于是接着说道:“我平时学习不太用功,所以常听郭德刚的相声,借用郭德刚的相声说,这叫不是我多有本事,主要是同行们的衬托。”模防能力得天独厚的徐心平拿腔拿调的这么一说,桌上立刻大笑起来,贾老师笑得唝了刚喝进嘴的水,“语文我教的,语文我教的,不怪郭德刚,我负责。不过这次语文你可是考了高分的。”徐心平没笑,他和桌上的另一个人一样,笑不出来。一个是心被扎着了,心疼,一个是后背被拧着了,也心疼。这个时候,还是徐子厚情商突显了出来,他老人家忽作大人状,对徐心平正色说,“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说你妈帮你答对了那道物理题的事。”众人闻听,立马把话头转了过来,纷纷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还帮心平做弊吗?徐心平不想说,有点没心思说。但沈佳却在他耳边小声问“真的吗?”见徐心平不想说,他那徐哥们就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替徐心平解释了起来。不得不说,徐心平老爸那是很有演说天份的,不光绘声绘色地把徐心平的事说了个生动传神,而且连带把徐夫人的女王形象树立的极其高大。徐心平眼见老妈眉飞色舞地就要端起女王的架式,立马一瓢冷水及时准确地泼了过去,“妈,少吃点油腻的,猛一看,您现在有点发胖。”徐心平的老爸那会儿没笑,这会儿却独自一个噗嗤笑出了声。老妈尹柔马上丢下别说是女王的派儿,连淑女的范也不要了,隔老远就向徐心平投掷了一枚瓜子儿炮弹,爆炸声随即在老妈嘴边响起,“家去老娘要不收拾了你我叫你妈!”
宴会在欢乐祥和地气氛中胜利结束,徐心平立马约了李淳和另外两个同学打CS。
就在徐心平欢快的振着翅膀的时候,沈佳按住了他刚要准备起飞的翅膀,说以后咱们还在一个学校里,还做同学,今天咱们一起看场电影去吧。徐心平知道刚才说话说得不好,很不得体的伤到了沈佳同学,但老妈尹柔宴前跟他说的那事总让他心里不能正常地对沈佳表达自己的意思。
“真不好意思,我刚打电话约了李淳他们打CS。”
沈佳愣了一会儿,“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啊?”
沈佳愣的那一会儿,和她说出的没有一定的铺垫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话,让徐心平警觉地望了望四周,果然发现两个老妈正在聊着什么,但显然她们的注意力远远地投射着徐心平和沈佳。
“我没说不愿意,只是今天真的是刚约了李淳他们,爽约不好。”
“我觉得你就是不愿和我在一起,没关系,给我个理由,好吗?”
天啊,徐心平心说我一直在说理由,还要理由。这让他有点儿明白了,客观上的理由,在女人看来,啊不,在所有的女性看来,那都不是理由,她们要的只是主观上的现由。“mygod! 哪颗星星愿和月亮在一起啊?!先走了啊。”
徐心平快速的走开了,刚又找到起飞的感觉,胳膊突然被从后面无声无息飘过来的沈佳紧紧抓住了,他回过头,第一次摆脱脖子定向的束缚,面对了她。
“你这颗星星就得和…..我在一起!”
看到沈佳激动的好象有点眼睛湿润,徐心平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说的mygod 那句话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心理暗示作用,我的天啊,外国的神有点儿太灵了吧。
哪个少男不善钟情,哪个少女不善怀春,这是人性的至真至纯。徐心平一个凡人,有何德行能不落此情网。
李淳的约爽了,两个老妈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地消失了,电影看了。
带言说,反常必有妖。沈佳,女神一般的少女,如此主动地约学习成绩一般的徐心平去看电影,总不会是徐家的祖坟上正在冒青烟吧?当然不是。那么妖在何处呢?
再说沈佳
以沈佳平时的水平,即使考不上清北,但清北以外的任何学校,都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但天意弄人,真不知道她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筋,在高考第一科语文时就犯了一个极影响分数的低经错误,以至于对以后的各科考试也都产生了无法避免的影响,使得沈佳最后的高考分数和平时比较至少差了五十多分。填报志愿时也就差了心思,所以在填报志愿上也很吃了些亏。这才一掉再掉地居然掉到了徐心平那个水平面上,给他溅起了什么破浪花,还让徐心平损人不利己的在谢师宴上胡说八道了一番,差点把沈姑娘活活气死。
高考最后一门英语一考完,沈佳一走进家门,就再也忍不住地悲从中来,扑到妈妈早已张开过来的怀抱里大哭起来,直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哭到晚饭时分,哭得感受到了从小在妈妈怀里哭闹的幸福感,才在妈妈不住的安慰声中渐渐停止了哭泣,也才意识到自己的高考失利,同样也会让望女成凤的父母伤心失望的,当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去看妈妈时,妈妈脸上却只有对自己的关切,丝毫没有对她的失望之意,这让她更加觉得愧对父母,沈佳哭完跟妈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复读。爸爸妈妈听了,当时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别再伤心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说是这么说,但怎么能过得去?只是先忍住罢了。终于熬到高考分数下来的一天了,失落感沉重地实实地落到了沈佳的心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现实残酷地来到面前时,还是那么无情地摧残着她早已脆弱的小心灵。她只记得自己当时不再说话。班主任朱老师最知道她最得意的学生的情况了,虽然她自已也为此顿足叹息,但更担心沈佳的状况,于是亲自来她们家看她。
朱老师有很高的心理疏导的水平,当时让沈佳印象最深的是,她说:“佳佳,你当然是公认的老师最棒的学生,但你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是不是也有高估了自己的因素呢?我觉得有。”朱老师说完这句话,先顿住了,不再继续说,给了沈佳一个反省的时间,沈佳当时想的是,对,我可能存在高估自已的因素,也就是对自已的能力估计过高。但不至于高估那么多吧,我不至于有那么骄傲吧?朱老师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儿….。朱老师见沈佳心有疑惑不服的神情,这才继续说:“你肯定觉得老师的意思是你高估自已的能力了,”沈佳不由点头,“其实老师不是那个意思,那种高估只是高估的一种,还有一种高估,就是高估自己的未来。”高估未来这样的提法沈佳还真是闻所未闻,
“所谓高估未来,首先是指不接受现实或者不能客观地对待现实,只是按自己的理想对未来进行预期。这样的高估自我同样也是要对自已产生错误影响的。”朱老师接着说。
沈佳闻听此言,顿悟般地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这种病,是吧?”
朱老师连连点头,无比欣喜地搂过沈佳,但还是改不了当老师的本色,对她提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应该怎么办呢?”
“接受现实,面对现实,吸取教训,努力做好以后的事情。”
朱老师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让东西要走,一家送老师到门口,朱老师才回过身来对沈佳的回答进行了评判,“满分。”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本省的师范大学。沈佳有点失望,但已经从本质上和不能面对的心态截然不同。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将来考清北的研究生。同时她也了解到她们班徐心平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沈佳当时并没怎么在意,他平时的学习成绩比沈佳差多了,她有点替他高兴。因为虽然他们平时打交道不多,但徐心平这个人平时表现还是挺不错的,人也挺让人待见的。
徐心平他妈尹柔,在知道儿子和沈佳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第一时间,就来到沈家,热情亲热的都有点欢呼雀跃了。尹柔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一热情起来,神彩飞扬,极富感染力。因为沈佳老爸和徐心平他爸是同事关系,他们俩又在一所高中读书,所以平时两家也多有来往。沈佳不好意思说尹阿姨是胸大无脑的女人,但尹柔当天来沈家确实是丝毫没有考虑到沈佳的感受,只是反复着一个意思,“太好了,太好了,佳佳居然和平平考到一个大学了。老天爷真是开眼啊。”沈佳的妈妈于梅也很高兴,居然就没心没肺地回应着,“是啊,是啊。以后他们还是同学,有个照应,多好啊。”听了这话,沈佳直接冲妈妈翻了白眼儿,“我很需要照应吗?”
尹阿姨胸大的听话不听音儿的居然说了句“当然了,女孩儿天生就是需要男孩子照应的啦。”
儿子随母亲,这智商,真是亲生的!
第二天尹柔又来了,这回到没昨天那个激动劲儿了,见了沈佳表情有点让沈佳心慌地跟沈佳打了个招呼,“没事,跟你妈闲聊会儿。”“尹阿姨,那你们聊。”
沈佳进屋后,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尹柔急急地对沈佳妈妈于梅说:“梅子,我们家平平疯了!”听到这话,沈佳哪儿还有心思关门干自己的事,只把耳朵伸得长长的,呸,可决不是女猪八戒那样,人家才不当女猪八戒呢。只是说那个意思。于梅忙问,“怎么回事呀?”
“唉,还不是你们家佳佳闹的。”
一听尹阿姨这话,沈隹差点就冲出去了。
“怎么回事?我们家佳佳怎么平平了?”
“不是,不是,梅子,你想错了,不是佳佳怎么平平了,而是平平知道和佳佳考上了一个大学,高兴疯了!”
于梅使劲儿推搡了一下尹柔,“你会说话吗?想吓死人吗?”
这时尹柔才平缓了下来。压低声音对于梅说,“梅子,咱们做亲家吧。”
沈佳的脸随着这句话传入耳中而红了起来,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一次,于梅在沈佳听来倒是很有智力水平的说,“孝子,一个高中的,考上同一所大学,高兴是正常的,这和做亲家没有关系吧。”
“唉,梅子,你是不知道啊,以前啊我们家平平是把佳佳象女神一样供着的,可现在女神离他这么近了,就是癞蛤蟆离天鹅近了,也会想吃的吧。”尹阿姨说话从来就那么生动,沈佳忍不住偷偷一乐。
“尹柔,你说了半天,那也不见得你们家平平就有这个心思啊,他知道咱俩做亲家是什么意思吗?”
听闻妈妈智商直线下降的话,沈佳都有点替她害羞。
“当然知道啊,现在的孝子,什么不知道啊,比咱们那时候知道事早多了。”
沈佳禁不住心中一笑,阿姨诶,您老象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你们家徐心平都在您老肚子里啦。却听尹阿姨接着说道,“我们家平平还给佳佳做了首诗呢。”
沈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是吗,什么诗?”于梅只好顺嘴向尹柔问道。
尹阿姨站了起来,清了清喉咙,“我念了啊。”
沈佳把耳朵不禁又伸了伸。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虽然尹柔把这首情诗朗诵的煽情至极,沈佳还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冲口而出地接了下句,“你跟还是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阿姨,仓央嘉措又名徐心平吗?”
尹柔真不愧演员出身,居然丝毫没有惭愧感,“咦,佳佳,你不是在忙着吗?你没偷听吧?”
真是千年的狐狸,见谁都玩聊斋。
沈佳妈妈于梅哈哈大笑起来,“尹柔,你可真逗。这下好了,我不拆穿你,孩子面前你怎么解释吧。”
“我,我,我是知儿莫若母,我从我儿子的心里读出来的。”尹阿姨着实可爱地狡辩着,又拉过沈佳的手,“细节有点出入,但情况可是千真万确的。”
于梅本想阻止尹柔继续说下去,见沈佳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就任由尹柔接着说了下去,“佳佳,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出双入对的上大学,多好啊。当然,这是我们平平一厢情愿的意思,你知道,阿姨是有口无心的人,你要是真不乐意,阿姨就直接把你当亲女儿了。”